转过头,迷蒙中,看向他,“闻明,为什么连你都要这样说!”他的心里全是不解。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要怀疑他?他爱她,真的好爱好爱她!否则他也不会冒着明启被薜家仁吞下的危险,还要执意回来,只为回到她的身边,照顾她,保护她!
“不是我要这么说,而是你一直以来的所有行为都是这么告诉我们的!”喝着杯中的饮料,闻明的话很轻。不是我,而是我们!
“我爱的人是肖肖,从来都不是丽斯!”听见闻明的话,欧阳京立刻就为自己辩驳。可是,“你真的爱她吗?”却是迎来了闻明更加犀利的反问。分不清是喝多了酒的缘故,还是他的怀疑太过让他生气,“我难道不爱她吗?”抓住他的衣领,“我都已经让她成为我的人了,难道还不能让她明白我的心吗?”
一听见欧阳京的话,闻明掰开他揪住自己衣领的手,对着他的脸就是狠狠一拳,再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狼狈地窜倒在酒吧的大堂里。来到他的面前,揪起他的衣领,提起他,强迫他看向自己,“欧阳京,你这个浑蛋,”又是一拳下去,“你那不是在爱她,是在逼她!逼她!逼她?懂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是真的爱她,很爱很爱她!”闻明打在身上的拳头很重,也很痛,但是相比于她在电话中告诉自己的话,还有到现在都还放在房间抽屉里的药瓶,“你胡说,我爱她!爱她!爱她……”他就不停地为自己辩驳着。
“欧阳京,别忘了,你是她叔叔!叔叔!”
“我不是!”又一次听见叔叔这两个字,欧阳京就从被他揪住的衣领中挣脱开来,“我只比她大五岁,我不是!我不要做她的叔叔,我要做她的丈夫,丈夫!”眼泪流出,欧阳京又一次怒吼了出来。
因为丽斯的骂她是野种,她仅仅是轻轻地推了一下,“薜叔叔,唐肖肖她打我!”丽斯就举着不知道是被掐到青黑了的手肘举到薜明礼的面前,哭着告她的状,冤枉她!而面前这个现在还口口声声说着爱她,想要做她丈夫的男人当时却做了什么?“唐肖肖,你这个没人要的野种,只会拖累别人的负累,除了和丽斯吵架打架还会什么!”他未经证实就擅自给她扣
上了她一直都在自卑着的罪名!被薜明礼惩罚后跪在房间里的画面,丢在她脚边的带血鞭子,还有那颗紧紧埋在双膝里的头,颤抖的身体,“唐肖肖,从现在开始,我不许你再叫我哥哥,只能叫我叔叔!”他不仅没有去明白她的委屈,甚至还就那样站在她的面前,从高高的俯视中,这样对她命令着。
“我只想做她的丈夫,丈夫,丈夫…….”
又是一拳挥出,“欧阳京,这些你都忘了吗?当初是你为了能撇开她,逼着她叫你叔叔,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着爱她!欧阳京,你没有那个资格!没有那个权利!你没有!听清楚了吗?你没有!没有没有!”
听见他的辩驳,狂吼,对着他的脸,闻明又是一拳狠狠挥去,“你忘记那些年你和丽斯都对她做过的事了吗?骂她的话,野种!负累!还有允许丽斯和别人一样,砸在她身上的石头!同学们在欺负她时,你对她的视而不见了吗?你忘记薜叔叔打在她身上的鞭子了吗?你忘记她每一次因为你们后被薜叔叔惩罚的样子和最短一天、最长三天的面壁思过了吗?欧阳京,你如果真的爱她,你就不应该追着过来,带回那幅画,还叫来了丽斯!”每说一句话,闻明就会向他挥去一拳。那些年的唐肖肖,虽然被薜明礼照顾着,明面上有着一个家,但是她的心里却还不如那些生活在孤儿院里的孩子,至少他们还可以在遇到困难的时候相互依偎相互鼓励,在被人欺负的时候可以相互安慰,但是她呢?薜叔叔尽着他的所有,好不容易才给她的温暖,可是欧阳京和丽斯却连起手来,将那一切都亲手毁了一个干净!什么跟他走,什么一辈子照顾她,他从来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甚至还像现在这样,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爱着她!
“你走!走啊!走!”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骂过丽斯,没有打过丽斯,没有就是没有!”
“啪”,“唐肖肖,我不是已经说过不要再和丽斯吵架了吗?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唐肖肖,从现在开始,我不许你再叫我哥哥,只能叫我叔叔!”
……
打在身上的拳头,闻明对自己的指责,欧阳京没有再为自己辩驳,只是就那么跌坐在那里,像一个沙袋一样,将它们统统都承受了下来。现在的感受,她的离开,当年她承受的委屈,当时自己在她面前的漠然转身,“啊!!!!”都化作了这酒吧中,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足以让他后悔到死亡的狂吼……
打得累了,问的痛了,闻明跌跪在了地上,“欧阳京,放手吧!让她走!”
闭上眼睛,眼泪流下,“闻明,我做不到啊!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边站着别人!八年了,从她一个人离开法国的那一天开始,我才真正明白,我为什么要帮着丽斯欺负她,为什么要看着她在爸爸的面前受到各种各样的惩罚,为什么要对她说出那样的话,闻明,那是我想让她注意到我,只是想让她注意到我,注意到我啊!”想着她冰冷的脸,想着她看向别处的视线,想着她只在薜明礼面前时才会有的笑,“我只是想要通过那样的方式让她注意到我!”
“……晚了,欧阳,一切都太晚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站起身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欧阳京,你如果真的爱她,我还是那句话,放她走,和丽斯一起回到法国,过你们的生活,不要再来打扰她!”没有再看向他,闻明来到收银台,将账一结,“至于那儿的那个人,”指着到现在都还一直坐在地上的欧阳京,“如果他妨碍到你们做生意的话,直接报警吧!”对这个好友,他决定从现在开始,都由他去自生自灭!
闻明走了,欧阳京被警察带走了,也坐在了两次前来保释她的地方。当警察问到他的家人是谁时,他很自然的说出了唐肖肖。可是他们打过去的电话却提示不在服务区,最后还是顾南城前来,才将他从这里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