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这些名字是谁都不知道，他们的死真的跟我一点儿关系没有啊！”老喇嘛毫不在乎形象的哀嚎道，“我从小出家，几十年里当真连只鸡都没杀过，更别说杀人了！”
虽然此时的他说的可怜兮兮的，可徐眉看上去成见已深，恨他恨到骨子里去了，自然不肯轻信，她待还要动手逼供，陶斌实在看不下去了，轻声说道：“小眉，好好说吧，我也觉得里面肯定有误会，活佛应该不会……”
“你还喊他活佛？”徐眉转过头去，看着这个自己陪了他近十年的男人，有些哭笑不得，“他是个狗屁的活佛，我的人已经去藏地查过了，这家伙就是个小庙里打杂的老和尚，偷了庙里面的宝贝从高原上逃出来，然后辗转各地骗财骗色的！”
“是假的？”方才徐眉穆嫣与老喇嘛的对峙，他在旁边听得不明不白，此时从徐眉口中得到这一确实的消息后，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他低头看着老喇嘛，满眼迷惘地问道：“莲心仁波切，你是假的？”
“啊，是、是假的。”老喇嘛此时哪还敢再鼓动唇舌啊，他也知道自己再狡辩也没用，就算还能说得陶斌相信他，也没办法动摇徐眉的决心。现在这种境遇下，他只能希望可以依靠良好的认罪态度给自己搏一线宽大处理。
“活佛是假的，那欢喜禅也是假的？”陶斌毕竟也是江湖里打拼出来的，渐渐意识到了什么回事，有些气极反笑。
“就是这个什么欢喜禅蒙蔽了你的脑子吧？”徐眉语带讥诮地对陶斌说道：“这种骗局一点都不高明，可是却正好命中了你的要害，所以你这个江湖大佬也义无反顾低中了套，不得不说，真是可悲又可笑。”
被自己的情人这般指责，陶斌没办法反驳，也只能低头哂笑着自我解嘲，轻声说道：“我做这些，不都是为了你……”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外面嚷嚷着闯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陶清，他听了手下人的汇报，，刚刚赶到就听见有人说欢喜禅是假的，当即喊道：“怎么可能是假的？哥，咱们俩不是体验过吗？那么有效果，哪儿假了？”
徐眉不准备理他，站在一旁的穆嫣却突然不带感情地说道：“金刚杵经常被用于高僧大德的和合仪式上，确实有一种功能是暂时性地增强男性性能力，不过这只是一种身体上的透支，不能长久。至于欢喜禅，与我们道家的房中术类似，有是有，可这些都是一种修炼的法门，与性欲喜乐并无关系，也没办法增强性的能力。”
“也就是说，就算你这老和尚教了我欢喜禅，对于我来说也没用咯？”刚刚才来的陶清听得半懂不懂，在看到老喇嘛认命的点头后，他怒斥道：“那你昨天晚上把我们喊来学欢喜禅是想干什么？”
老喇嘛此时已经是知无不言了，愁眉苦脸地答道：“我那个金刚铃不是丢了，让你们帮我找，可是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消息吗？我就想先把你们骗过来，用金刚杵惩戒你们一回，好让你们再加把劲帮我找……”说着他抬起头一言难尽地看了徐眉一眼，叹了口气，没再继续说了。
这番话把陶清气的够呛，他冲上前几步想要照着老喇嘛的脑袋来上一脚，却被冷着脸的陶斌拉住，说道：“先在一边好好看着，账以后再跟他算。”
徐眉却将目标从老喇嘛身上，转移到陶斌身上了，只听她对陶斌批驳道，“你就是为了这虚假的欢喜禅，才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帮这老喇嘛，甚至连贺雷那边的关系都动用了，就为了把他杀人的事儿给压过去，对吧？”
陶斌听了脸色愈发严肃，他忽然抬起右手，指着上天说道：“如果你说的是张雅她们死亡的案子，我承认我们这边确实有动用关系压下去，可是我并不知道这几起案子跟他有关，要不然我绝不会管。”
“那你为什么……”徐眉问了半句，陶斌就将头向陶清站的方向转过去，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陶清身上，让他的脸变得煞白，立时摆手说道，“跟我没关系哈，我只是怕被怀疑，不想被牵扯进去，才给老贺打了招呼，让他尽快结案的……”
整个房间沉默下来，过了许久，徐眉走到一边拾起几个坐垫，扔到大家脚下，然后一伸手，说道：“大家先坐吧，慢慢说，陶清，你把这些事儿从头到屋跟我说清楚，说不清楚，就不用走了。”
她这话语气轻飘飘的，但陶家这兄弟俩并不违抗，各自坐下，我看还有多余的坐垫，刚好站的久了有些腿酸，便拉着冯康一起坐在在旁边，而穆嫣却依旧站在老喇嘛的身边，似乎在等徐眉解决完问题，她还要把喇嘛带走交差。
“是、是这样的……那天，我们这边得到消息，说是张雅死了。你们知道的，张雅也算我们的人，我怕警方会从她那里调查到我们，所以……”陶清结结巴巴的解释了半天，最后在徐眉的眼神下拍了拍脑袋，改口说道：“好吧，我承认，她死的那天晚上，我跟张雅睡过。”
“等等，不太对吧。”我突然想起什么，插嘴问道：“我记得派出所那边查的是张雅是在跟闫致远从酒店出来之后，才死的，难道这个是假的？”
“半真半假吧。”陶清解释道：“那天他们俩确实是一起从酒店出来，然后就直接分道扬镳了。我刚好撞见，就又把张雅拉着上楼开了个房间，跟她睡了一回。”说着，他又赶紧解释道：“但是我跟她就呆了一个小时吧，然后我就先走了，我记得她当时还在睡觉，至于后来为什么死了，那我就完全不清楚了。”
“哦，是这样吗？”难得闭了半天嘴的冯康忽然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陶清困惑地看着他，不明所以。徐眉则冷笑一声，不纠结这个，而是继续问道：“那后来袁宝兰被发现死亡的时候呢？又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