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该不会是付成允半夜睡醒跑过来了吧?
这柳景域在家呢,谁知道那狗男人有没有监视我啊!
我试探性的摸了摸旁边,还真是个人,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小允允,不要动了哦,否则那个坏蛋知道你在这里睡,又要打你了!”
果然,我的话有效果,黑暗中付成允的身子猛的一僵,应该被我的话给吓到了。
我又怕真的吓着他,所以又紧忙说道:“没事,没事,别怕哈!姐姐会保护你的。”
可是接下来,耳边响起的声音让我瞬间从头顶凉到脚趾尖,简直不要太恐怖。
“祁蔓,我看是你找死!!”
妈蛋,要不要这么悲催啊!
“你……你是……柳景域?”
我的话音刚落,一阵黑影就压了过来,柳景域温热的气息也喷洒在我脸上。
“我看我要不跟你动真格的,你真以为我是只病猫,竟然还想让那个装疯卖傻的跟你睡一起,我的话是耳旁风?”
糟了,柳景域这话可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生气了,很生气那种,我的理智告诉我,需要保命。
于是我拼命的摇了摇头,解释道:“没,不是,你误会了,我……我……”
正在我犹豫着找借口,想理由的时候,一片冰凉覆上我的唇,我意识到柳景域又要发疯,所以便用力推脱他,可是被他一只手将我的两条胳膊架到头顶,再无任何反抗能力。
柳景域的攻势极其凶猛,没有一丝丝温柔可言,仿佛就是在发泄着什么,想要将我全数吞没,嚼碎不剩。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我整个人都要窒息了,都要死了,嘴唇没有任何知觉了,柳景域才放开我。
只是最后他还不忘狠狠地咬我下唇一口,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瞬间血腥味布满我整个口腔。
“唔……”重新获得自由的我忍不住捂嘴低呼一声。
倒是柳景域像个没事人一样,一个翻身躺在了床的内侧,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
我本来被啃咬的不耐烦,刚要质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走,就被柳景域冷声打断到:“再聒噪我不介意继续,睡觉!”
睡觉?他在这?他疯了还是我癔症了?
他不是心心念念的是阮晴吗?他不是为了阮晴坚持不懈寻找重生之术,又让我为阮晴积攒修为吗?
那他现在干嘛睡我的床,亲我抱我,他不应该去夜探阮晴那屋吗?
“看来你是想继续!”许是见我久久没有躺下,所以柳景域便作势又要起身。
我见状紧忙双手按到他的胸膛,想将他按回床上,可是……
呃……他的身材要不要这么好啊?
“馋了吗?”柳景域的声音有些不悦,一把就将我的手打了下去。
什么嘛,以前又不是没看过,意识不是一个意识,人总还是一个人吧!
我不敢再惹柳景域,甚至嘴里的血水都不敢吐,直接咽了进去,虽然有点恶心,但是总比让柳景域摧残来的好。
这一夜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睡着的,可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却早已没有了柳景域的身影。
他就是这样,一直都像一个梦一样出现在我的世界,有时候是美梦,有时候是噩梦!
可就在我低头感伤的时候,我房间的门被猛的拍响,同时还伴随着付成允焦急的声音:“美人姐姐,你在哪,你在哪,你为什么不要小允允……”
我反应过来之后,猛的跳下床,拖鞋都来不及穿,就直接打开了门,伴随着冰冷的空气,付成允就这么可怜巴巴的站在门外。
“快进来,小允允。”自打付成允丢了意识,成为现在这样以后,他更喜欢我叫他小允允。
“姐姐……呜呜……你不要我了……”一进来付成允就是一顿哭啊,那可怜的模样,真的难以形容。
“没有,没有,姐姐没有不要你,只是昨天你在沙发上睡着了,姐姐怕打扰你,就回来睡觉了!”
“呜呜……那我下次不看电视了,我要陪姐姐睡觉。”
陪我睡觉?还不让柳景域趁你现在这个样子给你大卸八块了吗!?
“小允允,你已经大了,你要自己睡觉知道吗?你看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睡啊!”
付成允好像意识到了确实是这样,所以便突然止住哭声,过了半天才对我点了点头。
之后我又洗漱完带他去吃饭,可是柳景域自打那晚出现过后,再也没有出现过,倒是阮晴像往常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偶尔也会替我照顾一下付成允,而且总是宽慰我,马上就要去青丘了,见到白哲的家人,一切会好的。
而就在我们去青丘的前一天,明哥带着叶柔来了。
明哥说那日柳景域托人去给他们传了话,说我没有事儿,可是叶柔不放心,正好这天刚做完产检,他俩就顺路过来看我了。
看着叶柔高高耸起的肚子,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就油然而生,感觉好神奇啊,一条生命在肚子里几个月就可以诞生!
只是,这次见到叶柔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而明哥说叶柔最近总这样,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医生说她可能是产前焦虑,毕竟年后就要生产了。
仗着白哲说叶柔这一胎像正常人一样,正常产检,正常生产就行,否则这个生孩子真是麻烦事,总不能让白哲一个大男人给她接生吧!
晚上,我说留明哥和叶柔吃晚饭,他们说什么也不留,说是家里黎婶在等着,必须早点回去。
我见他们这么说,便也没有多留,直接将他们送了出去,付成允就让阮晴帮我看了一会儿。
只是我刚把明哥他们送出柳宅大门,目送他们离开以后,一转身,碰到了一堵肉墙,撞得我鼻子生疼,酸的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一阵气恼,抬起头来就要破口大骂,可是看见是谁的时候,突然就像一只小兔兔似的,蔫了下来。
这时柳景域的声音有些低沉的问到:“刚才是谁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