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帝家门前停下,还沉浸在思绪中闷闷不乐的白音音,一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股明显的压抑气息。
看着沙发上双腿慵懒交叠坐着的男人,白音音顿时有些心虚,“嗨,这么早?”
男人的视线淡淡的掠过她,“已经中午11:23了。”
白音音:“……”
时间竟过去得这么快。
尴尬地抽了抽嘴角,她小心翼翼的在男人的对面坐下,低下脑袋一副承认错误的认真模样,“刚刚上次调动了黑衣男子,对不起。”
这个男人现在那么生气,恐怕是因为这件事吧?
男人轻瞥了她一眼,“就这样?”
白音音不解的眨眼。
她无辜的小表情落入男人的眸底,让他周围的气息更沉了下来。
这个小女人一言不发的离开,去了洪家,难道她不知道他是她身后强有力的支持?
“英英去红家的时候,第1个想到的是谁?”
听着男人低沉地发问,白音音眨眼,“我是为了白浩浩过去的,难道第1个想的不应该是……”
说到一半,感觉到男人越来越压抑的气息,她识相的停住了。
可她还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压抑呀。
看着天真无辜的小女人,男人薄唇抿了抿,终究收回了视线。
颔首,慵懒地看着手中的财经杂志。
被无视了的白音音,只能辜辜眨眼。
怎么感觉这个男人还在生气?
书房。
从大厅回来之后,男人坐在主位,颔首神是淡漠地看着面前的文件。
一名黑衣男子推开了书房的门,神色恭谨。
将刚刚在洪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进行汇报,又将最近洪美娜的通话记录递交了上去。
黑衣男子神色严肃。
“洪美娜能想出这样的办法,很可能都是白乐乐指使。”
在黑衣男子汇报的时候,男人始终平淡地看着面前的文件,冷峻的脸庞惊不起一丝涟漪。
只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是他最恐怖的时候。
有人要遭殃。
黑衣男子不敢发出声音,将头埋得很低,等待着命令。
“既然白乐乐那么想和洪家合作,就让她成为第一个YXAL的获利者。”
总裁的命令已经再明显不过。
黑衣男子有些愕然,却还是恭谨点头,“是。”
深夜。
安静,没有人烟的空旷荒地,一座废弃的厂房里传出了白乐乐无助的呼喊。
“这里是哪里?有没有人呀?救命!”
“有没有人救命!”
…………
只是不管她呼喊多久,声音都会消荡在平静的空气中。
宛若从来没有出现。
“哐当。”随着厚重铁门被打开的声音,白乐乐后怕的不断后退,身子缩在角落。
身子不停地颤抖……
黑衣男子率先迈步进门,一看到这些人,原本还被恐惧覆盖的白乐乐眼睛一下亮了。
这些人,这些人的服饰,她不会认错。
是帝司寒的人!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白乐乐不顾所有疯狂的随意扑过去,抓住了一名黑衣男子的手,“救命,你们快救救我,有人想要害我!”
可不管她怎么摇晃,黑衣男子都当她是透明人。
只过去了一两分钟,入口处又传来一阵细微的躁动。
在一群黑衣男子的簇拥下,身着黑色西服的帝司寒缓缓迈步进门。
“司寒哥哥。”一下子变成柔弱的小兔子,白乐乐上前想要扑在男人身上。
在那之前,她却先一步被黑衣男子一左一右的禁锢。
白乐乐疯狂的扭动着身子,“放开我,你们要干嘛!”
“司寒哥哥,你快救救我,我好怕!”
男人冷漠地瞥了她一眼,就像看最肮脏的垃圾,“喜欢和音音作对?”
“……”
“喜欢和洪家合作?”
“……”
“喜欢陷害?”
“……”
一连几声冷漠的发问白乐乐都无话可对,恐惧从脚底蔓延上了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此刻她脑海里想的再也不是怎么巴结这个男人,而是关于这个男人的恐怖传言。
“司…司寒哥哥……我……我……”
她结结巴巴的,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同情她,想要理会她,任由她疯狂的颤抖。
忽然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手中拿着针筒,缓缓地向她逼近。
不知道他手中拿的是什么,白乐乐更加恐惧。
“你难道不好奇,音音为什么要阻止洪家?”
男人冷寂的发声。
白乐乐早就被吓得软了手脚,匍匐在地。
即使这样,她还在疯狂的移动着身子,想要靠近那个男人。
“不不不,我不知……”
黑衣男子轻易地抓住了她的手。
“啊!”白乐乐猛地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这样刺耳的声音,就连黑衣男子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黑衣男子的针筒里早已注射进了白色的液体。
帝司寒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放在她身上,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有些嗜血。
“YXAL”
随着男人薄唇轻吐出几个字,黑衣男子已经将液体注射到了白乐乐的手臂里。
“啊!啊!啊!”
白乐乐就像疯子一样抓住自己的手臂,疯狂的想要把里面的东西挤出来。
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YXAL,她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自然也知道洪家图谋不轨,可她想要的只是达成自己的目的。
这是什么脏东西呀?不能存留在她体内!
黑衣男子完成了任务后看向自家总裁。
只是男人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连一直在他身边的黑衣男子都忍不住暗叹。
总裁实在太霸气了!
这种毒,他们之前已看过发作,注射到了人体后,会让对方白骨挠心,浑身刺痛,生不如死,只是半个小时后又会恢复正常。
然而这还远远没有结束,这样的毒,每一星期就会发作一次,并且每一次的痛苦都是加倍的。
至死不休,无穷无尽。
果然要记者打进去,过了一两分钟之后,白乐乐开始出现反应。
她疯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表情扭曲,全身颤抖的尖叫。
额头是不断涌现出来的经脉,渐渐的她的声音也小了,只是身子扭成了一团,看上去更加痛苦。
她发出小声的呜咽,这种呜咽更让人觉得起鸡皮疙瘩。
这种毒的恐怖之处是,表面上看不见任何一点痕迹,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痛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