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字,眼泪却像决了堤,直接滚落下来,灼热的泪水滴在帝司寒的手背。
像他说不出的心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抬起手轻轻帮他扶去她的泪。
“司寒。”白音音有些哽咽的开口,只对上他优生的眸子,原本快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该问吗?应该问吗?怎么问?
男人深深的看着她,也不逼迫,等着她说出。
犹豫了很久,白音音终究选择没有开口,她转身,只落下一句话,“你休息一会儿。”
男人依旧在原地,看他的背影,眸光渐渐冷沉幽深。
白音音来到大厅一眼就看见君莫白正坐在沙发上,随意的找了个苹果在啃。
看到她过来,三两下的将苹果啃完,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怎么两人不腻歪了?”
相比他放松的气场,白音音整个人却带着明显的严肃。
那双水眸定定的看着他,被她这样看着,君莫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我忽然…忽然想起我似乎还有点…点……工作呢……”
他结结巴巴的说完一句话就要起身离开。
可在那之前,女人清冷的声音先发出。
“告诉我,你知道的。”
“什么?”君莫白表示自己一脸懵。
女人却不容他回避,“宋雨溪。”
俊俏的脸庞终于覆盖上了浓烈严肃,“你想知道什么?”
“宋雨溪除了是相王的女儿,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君落白来回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闲杂人等,“简单来说我们代表华国,而宋雨溪只是m国的代表,两国进行联邦,作为代表不可避免的有所接触,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有一段时间,宋雨溪是唯一可以接近帝司寒的女性。
听着这样的话,白音音抿了抿唇,“她喜欢帝司寒?”
她这样直截了当的询问,倒是让君莫白有些不知所措,他耸了耸肩,一副投降,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虽然不知道白音音前两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唯一可以猜测的是其中一个原因肯定和帝司寒有关。
另一边房间,白音音离开的太匆忙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机还没带。
此刻放在一旁的手机,被打来了电话。
听着清脆的铃声,男人挑眉,看着想着铃声的手机轻轻挑眉。
眸光浮现了无奈和宠溺。
丢三落四的小女人……
此刻打来电话的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男人不假思索,修长的手指直接划过屏幕,接通通话。
那边第一时间传来了男人磁性好听的声音,“音音,是我,回来还习惯吗,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和你见见你这边的养父。”
听着声音以及话语,男人的眉峰皱起。
是什么样的关系,竟然要和他的女人一起见她的养父。
听着对方的音色,帝司寒自然很快搜索出对方的信息。
夏潇。
想起那个小女人之前对夏潇没有理由的崇拜,好看的眉峰再次奏起。
男人薄唇轻动,“音音,累到了,在我旁边睡觉。”
一句话直接秒杀。
电话那边运酝酿了很久才打出电话的夏潇,脸色有些僵硬。
打出这通电话,他已经想到了有可能会被拒绝,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的手机竟然是由一个男人接通的。
而且什么事能累到了,在一个男人旁边休息。
很容易就让人想歪……
夏潇那边也有些尴尬的沉默了几秒,才发出声音。
“我知道了。”
只有三个字猜不出什么情绪,他已经挂掉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出的忙音,男人的眸色愈发晦暗……
下个瞬间直接翻身下床……
而此刻的大厅,休息了一下,白音音忽然想起回来之后,还没有去医院看白老爷。
也不知道他的状况是不是比较好了。
而且杰森那边说不定还有什么关于自己妈妈的线索。
这么想着,她索性看向君莫白,“我要去趟医院。”
君莫白放下正在处理工作的平板,“我送……”
话语未落,自阶梯上传来清冷的声音,“去医院做什么?”
他们侧目,看见的是缓缓下楼的帝司寒。
此刻的他看不出有一点受伤的痕迹,浑身强大的气场似有暴风雨席卷。
只是仔细看去,冷俊的脸庞又是一片云淡风轻,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闻言,所有人停住脚步。
在他们身旁站定,男人冰冷的声音又传出,
“去哪。”
明显带着冰冷气息的话语,让白音音脸色不可避免的,冷了几分。
倔强的她偏偏又重复了一遍,“医院。”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复,“呵。”薄唇之中溢出一丝冷笑。
只是这声冷笑带着绝对的冰寒气息,让人听着都忍不住浑身生寒。
白音音默了一下,看见他明显更冷的脸色,“帝司寒。”
她呼出他的全名,男人唇边冷意更盛。
“音音忘记不久前当众承认过是我未婚妻?”
此刻两人的眸子对视,空气中似乎有强大的气流对撞,谁也不愿意让谁。
终究还是白音音先移开了视线。
心里不断有个声音提醒自己。
这个男人那么爱自己,明明那么爱自己。
怎么可以怀疑他,真不应当。
好坏呀,好坏呀,太怀坏了。
感觉到他们俩真的不对劲,君莫白呼了口气,缓解着气氛,“不就是去医院看白老爷吗,大不了一起去,要不就我过去看看情况,然后回来告诉你们。”
话语落下,他还干干的笑了两声。
可这样的情况谁也不愿意理会他。
知道君莫白是为了他们好,可是这个时候她偏偏不想顺着他的意。
虽然感觉自己有点怂,但她鼓起勇气直直的看着他。
“我现在要去医院,谁也不能拦我。”
男人的脚步猛的在这靠近她,这一次直接钳制住她的手,目光凌厉,“去医院,是为了见哪个男人?”
想起自己刚刚接到的那通电话,男人的眸子不可抑制的,又出怒火。
被拽得有些疼,眉头皱起,可是比手更疼的是心。
而男人看起她皱起的眉头,心里的那股不悦更加疯狂溢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