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乐雪好像很受伤,“那为什么,我们相处这么久了,我明里暗里的暗示,你都不曾有过表示!”
男人眯了眯眸子,薄唇轻动,发出清冷声音“在医院受欺负了?”
听他温暖关心的声音,原本就情绪激动的帝乐雪更加崩溃,她没有穿鞋的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任由那种凉意蔓延全身。
“你欺负我。”
光洁的脚,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行走,到了他的跟前,直接踩上他的脚,手又直接大胆的横抱住了他的腰身。
“你不愿意碰我,是不是心里有其他人了?”
虽然她像水蛇一样缠绕他,但男人的面色是一望无尽的冰冷。
这种冰凉,甚至透露着慑人的气魄。
帝乐雪笑着,让人看不出她的笑有什么含义,忽然朝他的脸颊轻轻的吹了口气,嘟起的唇特意在他面前晃悠。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男人定眼看她,声音无比冰冷,“我应该想起什么?”
“呵。”帝乐雪冷笑了一声,忽然伸出手,抚摸他那绝美的五官。
她这冷笑像恶毒的蛇蝎美女,那每一根掠过他皮肤的手指,都像蔓延毒气,让他感觉极致不适。
男人脸色蓦然更沉,阴鸷的脸上写满了警告,“滚。”
被他这么一震,女人的脸上,确实出现短暂的恍惚,“你是我的寒哥哥,怎么可以生气?”
说话的时候,她忽然更加靠近他,低声,“寒哥哥这半年来心里一直隐藏着秘密吧,你再收集犯罪证据?”
她无所谓的,胡乱猜测。
男人心口一个咯噔,那双墨黑眸子变得更加冰冷,眯了眯眼睛,镇定自若的看她,“乐雪,我是不是平时对你太好了?”
帝乐雪忽然轻轻地笑了起来,“如果你接近我,一直是有目的的,那你还真是厉害,竟然可以舍弃自己曾经那么爱的女人和我秀恩爱。”
“男人果然都是无情的动物,你说对不对?”
男人眯了眯眼睛,浑身气场全开,带着绝对的不悦,“你在发什么疯?”
帝乐雪没有理会他,那张唇还在继续吐出话语,“你根本就不相信半年前我救了你的事,从半年前你就没有失忆?”
“失忆?”吐出子男人字,男人那双眼睛眯了眯,浑身冰冷,气场更加强大,下个瞬间那双大手忽然伸出,不说分由的遏制住了女人细弱的脖颈。
“你到底在说什么?”
帝乐雪眼睛闪了闪……
她的猜测错误了?
这个男人难道不是一直在假装失忆,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
想要最后给宋明浩来致命一击。
最近宋明浩的公司确实时常受到不明势力的打击,虽然表面上他取得了胜利,但实际上他遭受的挫败,却比任何人来的强烈。
这种挫败不是胜利者应该有的。
而这个男人,伪装成失忆的样子,取得他们的信任,为的就是收集他们所有的犯罪证据,时不时的给它们的重大项目动手脚。
墨寒冷冷的看着她,面无表情,“医院的工作做得不开心就不要去了。”
帝乐雪保持嘴角嘲讽的弧度,“为什么我都猜到了,你还要装?”
墨寒眼中含着几缕讥讽,“你就那么渴望上我的床?”
帝乐雪保持着这样无比接近他的距离,拼命的想要看清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是。”
墨寒冷俊的脸上似乎出现了深切的无奈,“既然我自以为保护你的举动,让你感觉这么不安,那我就让这么不安彻底消失。”
这一次轮到帝乐雪不知所措了,那双原本还抱住他的手,也因为呆滞,放了下来。
“什么…什么意思?”
可就在这个瞬间,男人忽然用力,大手更加用力的环抱住了她的腰肢,微微用力,直接将她拉向自己,紧紧的抱着。
这一刻相比较,刚才他们的距离更加接近,皮肤相贴,似乎每一个部位都摩挲着。
男人将那张冷俊的脸逼近她,“找个时间举行订婚仪式,当天晚上,我就让你如常所愿。”
原本应该是自己把握住主动权,现在所有的主动权却都向全部交了出去,帝乐雪只剩下不知所措的眨眼。
男人说完之后,放开了她,无情的背过身,只整理身上的外套。
“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帝乐雪深深的看着他无情的背影,停顿了一下,这才退出了房间,离开的时候贴心的将房门关上。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手机,给宋明浩发送信息。
将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试探,都发给他。
同时想起刚刚的话,心里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激动雀跃,报复之后的快感,大仇得报前的欢喜,她以为自己的情绪,至少很好,可是什么都没有。
想到,在医院发生的一切,他的心又忍不住杂乱。
曾经,妈妈,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信任的人。
现在依旧是……可她却已经不习惯依赖。
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收回所有的思绪,她往大厅的方向走去。
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保镖忽然站在她的身旁,手中拿着一份报告文件,“乐雪小姐,这是少爷吩咐我给您的订婚计划。”
“他说他会举办一场,惊动整个华国的订婚仪式,到时候整个华国只要稍微有权势的人都会参加。”
原本还是平淡无波的心,听到她这句话确实开始雀跃。
她笑着拿过保镖手中的文件,脸上出现的忽然不再是伪装白音音的表情,而是来自于自己的真正的那种变态的喜悦。
看着她颤抖激动看着文件,保镖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感觉乐雪小姐,有哪里不对劲?
是错觉吗?
安母在医院和帝乐雪谈论了几乎一整天,中途还发送消息让他们先回去,直到半夜的时候,她才拖着疲惫的声音回到白家。
听说,回到家里的时候,她也不让任何人接近,直接将自己锁在房里。
就算,是白老爷也劝不了她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