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能明白,夏潇为什么会代表自己来到这里?
像是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嘴角的笑容更加无奈,“我有可靠消息证明,现在的他安然无恙。”
如果不这样说,他实在看不下去这个小女人,一再颓废的模样。
说着这样的话,他让自己唇角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还有我们今天不是有好消息吗,至少你现在毒已经解开了。”
听着他说的,她只能让自己强迫扬起笑容,“你刚刚说他安然无恙,是真的吗?”
夏潇的笑容带着安慰,“你看我曾经欺骗过你吗?”
听着他这样说,那颗高高悬挂的心终于放下来
紧接着头顶一重,她愣了一下,抬眸,看着将手落在自己的脑袋上温柔抚摸的男人。
嘴角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身子却不足痕迹地避开了他的动作。
这个动作,只能是帝司寒专属的。
手中一空,夏潇愣了一下,将手收回。
再次优雅的笑了,“反正,可不能再因为找人不眠不休了。”
“你要想想,假如你倒下了,还有谁去找他?”
“或者你想看到他回来了看不到你?”
…………
他的每一句话,无疑是击中了她心底最脆弱的角落。
白音音有些动容,用力的呼了口气,缓和自己的情绪。
“谢谢你特意过来告诉我这些。”
紧接着,她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这样的背影带着明显的哀伤。
夏潇才刚刚离开,君莫白立刻站在了她的身边。
眉眼深沉的说了一句,“你们聊的我都听见了。”
白音音:“……”
愣了一下,她白了他一眼,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随便听别人说话是不礼貌的吗?
他看过去的时候,却看见君莫白那张俊俏的脸庞满是严肃,没有一点开玩笑的痕迹。
一时间,她自己的那张脸,也直接紧绷了起来,“听别人聊天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就是因为这个不好的习惯,我得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白音音歪歪脑袋,“什么信息?”
“你不觉得这个夏潇知道的信息有点多吗?”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手指控制不住的收紧,“比如他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不知道的司寒安然无恙。”
“……”
“就算这句话,他只是随口一说安慰你,那么我们有和他说过,你已经得到药剂的事吗?”
听他这样说,原本只是疑惑看着他的白音音,也忍不住沉重起来,“会不会是宋明轩告诉他的?”
“那么我们告诉宋明轩了吗?”
白音音:“……”
是的,得到药剂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对这个消息他们并没有透露。
除了他们自己的内部人员,其他人不应该知晓。
除了……
一个想法在心里闪过,她倒吸了口凉气。
那句话被噎在了喉咙里,君莫白却顺着那句话沉重的开口,“他能够知道那么多外人不知道的消息还有另外一个可能,除非他是那边的人。”
听着他说的这句话,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帝司寒被那些人殴打的画面。
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到了他的身上,那种温热湿润的感觉,似乎能清晰的透过屏幕传递出来。
原本已经缓和了很多的脸色,顿时又变得煞白。
“你胡说八道。”
她说着这句话,站在她身旁的君莫白一双眼冰冷漠然,丝毫没有因为这些话有动容。
很显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
君莫白,怎么说也在这行工作了很多年,东西想法的能力自然高强许多。
白音音知道他现在能和自己说这样的话,肯定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她沉默了,说完这些话的君莫白,却忽然笑了。
这样的笑容带着阴狠毒辣,更带着阳光灿烂。
“我想我们肯定很快可以知道司寒的线索了。”
根本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白音音皱眉,“你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的调查遇到了瓶颈?”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对方在各方面确实没有留下丝毫线索。
连……那个药剂,他们的处理手段也非常漂亮。
君莫白一双黑眸,熠熠生辉,“你难道不知道,刚刚夏潇的出现就是我们的突破口?”
依旧不太明白他的话,白音音皱眉。
君莫白索性开始说起大白话,“这个夏潇明显对你有意思,他的身份又那么可以,或许我们可以利用他,知道司寒的行踪。”
对他说的话,其实并不那么认可,白音音呼了口气,一时间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什么意思?”
一边说话,他一边打了一个响指,“很简单,直接问他肯定是不会说,约他。”
白音音脸上的疑惑变得更深,“嗯?”
君莫白神秘的笑了笑,“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其他的由我安排。”
凉风轻轻地吹拂过这座城市,上次要带走一切阴霾,为城市添加了清凉。
路边一家普通的烧烤摊,白音音坐在这里面靠窗的位置,面前是君莫白,帮她点好的一大堆烧烤,以及……一大堆的啤酒!
她并不喜欢喝啤酒,很明显这些东西都是他为夏潇准备的。
他想要灌倒他。
虽然觉得这个办法很皮,但她也真的太想知道那个男人的消息了。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停靠在烧烤摊不远处的那辆黑色轿车,不管车内的人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她很快收回视线。
“音音。”
头顶是温和的声音传来,抬眸,灯光正好打在夏潇的头顶,将他五官照射得更加温和深邃。
想起自己要做的事,她的心中忽然有了罪恶感。
夏潇在位置上坐下,看了一眼她面前的食物,眸底有过一闪而过的深邃却不动声色。
只是笑得平和,“怎么忽然想起要请我吃东西?”
“只是感觉忽然想吃东西。”
白音音淡然的回复。
男人的视线平淡的扫过,她没有穿外套的上身,眉头一皱,几乎是同一时间手已经覆盖上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刚要脱下,像是想起什么他的动作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