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连不敢冒头的废物,连队友被抓都不敢出来营救,你们就这点出息?”
谢司衍嗤笑一声,眼里尽是嘲讽。
“你们找我们院长要交代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就成缩头乌龟了?”
“看来,是非得先废了他们的手,你们才肯出现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姜九笙等人便听见了一声惨叫——
“啊——”
凄厉的惨叫声听得众人心头一紧,从熟悉的声音便能知晓是谁惨遭毒手。
“是周正衡!”
陆明哲脸色一变,他们队伍中周正衡去方便了,原想着距离不远也没什么大碍,没想到会被对方抓住。
“这声音如此凄厉,怕是下了狠手。”
屈宇宸脸色难看,“皇家学院此番作为实在太无耻了,这是威胁我们必须出去,否则还不知道会怎么折磨他们!”
“啊——”
正在说话间,又是一道惨叫声,而这声音则出自赤炎学院的沈西之口。
“我之前一直以为皇家学院很正派,有什么问题正面解决,如今他们这等做法算什么?”
“实在太卑鄙了,不过是来参加交流赛,他们还想要了性命不成?”
赤炎学院的修炼者都懵了。
几乎在所有学生的心目中,皇家学院的地位非同一般,作风自然也很正派。
可如今这一幕完全不同,甚至可以称之为卑鄙。
“皇家学院的竞争远比外界更残酷,所有的公平公正在这里其实远不如外界,唯有实力最重要。”
阮玉珩眉头紧锁,对此倒并不是太意外。
他在皇家学院待了这么久,对优胜劣汰的规则太清楚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刚开始接触时的确难以接受,但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其实在普通班时是察觉不到的,唯有进入天才班和备选班之后就会意识到残酷。
相比于皇家学院的历练,沧澜学院的历练已经很温和,要知道皇家学院每一次的历练都可能丢了性命。
“如此作风,难怪你之前能被冤枉成那样。”
姜九笙转过视线,她在玄天圣朝经历过更残忍的事,残忍归残忍,卑鄙则不属于残忍。
在她看来,皇家学院的作风就挺卑鄙的。
“现在怎么办?我感觉我们不出现,这些混蛋真会彻底废了他们!”
众人面色凝重,他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队友因此而被废。
双手双腿一旦被废,就算回去有的治也需要足够的时间。
若是对方下手太过残忍,说不准就断送了前途。
只是,一旦他们出去,万一全军覆没,大家就全都被淘汰了。
“别来!”
周正衡忍着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视线落在一旁谢司衍等人身上,他真没想到这些家伙如此变态!
“啪!”
谢司衍见周正衡竟敢说出这种话,抬腿便是一掌狠狠地打在他脸上。
嘴角溢出血来。
“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谢司衍一出手将周正衡另一条胳膊也打折了。
钻心的疼痛从手上传来,周正衡脸色因为剧烈疼痛而变得扭曲,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看起来极为凄惨。
“人人佩服皇家学院,没想到学生竟就是你们这样的作风!”
沈西咬牙切齿,之前与其他学院交手,不论赢了还是失败都无话可说,对方这般羞辱才是真的让人难以忍受!
“实力强就是王道,什么作风不作风的?”
谢司衍一脸随意,他从来不信这些。
实力强,自然听见的都是赞美之词,一切规则都由强者书写。
实力弱,便只能听别人的,毫无意义。
他向来是这样的行事作风,在学院待了这么久,听见的也是句句称赞,从没有人敢说他的坏话!
这就是现实!
“你们再不出来,这两个废物就要死在我们手上了。”
“我数三声!”
谢司衍响亮的声音在附近传荡而开,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其身边的修炼者脸上纷纷漫上了笑意,目光打量着四周,只等着这些家伙出现。
今日将沧澜学院和赤炎学院的人淘汰,他们第一的位置就已经无人可撼动。
与此同时,外界的人眼见着谢司衍残忍的手段,面面相觑,都陷入了沉默。
即便听不见里边的声音,但光通过他们的表现也不难猜到。
“谢司衍这疯子,动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疯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点也不收敛,只怕大家对我们学院的看法都得改变了。”
皇家学院的修炼者表情最为古怪,他们或多或少都知晓谢司衍疯子般的行径,只不过这会儿亲眼见到,震撼更深。
“之前在学院就有人被他活生生打死,沧澜学院偏偏要惹事,现在可不就被针对了?”
“谢司衍这疯子真不能招惹,待会儿沧澜学院肯定会被淘汰的很惨。”
所有人心头都浮现了同一个念头。
之前皇家学院淘汰队伍时很是干脆利落,一出手便直接将人淘汰,倒是看不到如此凶残的一幕。
“皇家学院就是这么教人的?”
季长风脸色一沉,之前就猜到双方动手一定不简单,可眼下这般情况,让他心头惴惴不安。
秦老的脸色也不好看,“皇家学院培养人一向是靠竞争,只不过这小子似乎格外疯。
听说他的实力很强,手上沾染的鲜血不少,希望这几个小家伙能应付。”
“秦老,你这是在担心自家学生?这可不符合你的风格,莫不是对学生这么没信心?”
轩辕院长察觉到秦老的脸色,云淡风轻地开了口,“修炼一路本就残忍,总得要多经历些才行。”
“这谢司衍是你的得意门生?”秦翰问道。
轩辕院长淡笑,“他在这一届学生中的确出类拔萃。”
“要是被我的学生废了,岂不是可惜?”秦翰笑道。
轩辕院长脸色冷了下来,“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只是不知道你学生是不是真有这本事!”
“何必着急?看下去不就知道了?”
季长风听着秦老吹出去的牛,忍不住扶额,这会儿情况本来就已经够糟糕了,再夸下海口,待会儿可怎么收场?
阮玉德眼里闪过一抹兴奋,“阮玉珩,这次你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