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摊就摆在了万籁明珠城的附近。
王尧坐上车,发动起来车子,一脚油门就开进了别墅区。
王半仙欣慰的看着满头大汗的王尧,“王先生,累吗?”
“还行,你那车子够沉的。”
“确实,不仅沉,而且只有有缘人能推动。”
“有缘人?”
“就是你啊。”王半仙放声一笑,“你推车九米,我就送你九道锦囊。九九归一,我再免费送你一卦。”
“哦?”王尧一挑眉。
九个锦囊一副卦,这是什么路数?
刚要问,她伸手一指,“是不是到了。”
王尧一看果然到了家门口,刚才他在思考,没注意看。
“你连我家都知道?”
“半仙嘛,没有不知道的。”
把车停进车库,王半仙下了车,打开后备箱,单手就把拐杖车拿了下来。
原先沉重的车子在她手中,就跟塑料袋一样轻,甚至都没有发力。
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她把车子放在了别墅门口,一点也不客气的进了屋。
付邵宇没有进别墅,停下车以后就迫不及待的继续追剧。
王尧看着拐杖车,不信邪的又试了试。
依然无比沉重。
奇了怪了!
他挠了挠头,迈步走了进去。
王半仙葛优瘫似的坐在沙发上,从怀里取出一杆被盘的油亮油亮的老烟杆,又从口袋里抓出一小撮烟丝塞进了烟袋锅里。
按实之后,朝王尧一伸手,“都彭借用一下。”
“??”
王尧又被惊到了,前两天刚换的都彭打火机,她竟然都知道。
取出火机递了过去,王半仙引燃烟丝,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姿势一看就是老烟民了。
王尧坐在她对面,“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闫欣柔。”
“闫?”
“嗯,王半仙是我江湖道上的名号,因为我老恩师姓王。”
王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闫小姐,现在能请教一下你”
闫欣柔打断他的话,“渴了。”
“啊?哦哦。”
王尧站起身来,“你想喝点什么?”
“喝什么都行,但我不喜欢喝没味的,不喜欢喝甜的,也不喜欢喝带色儿的,其他的都可以。”
有味不甜不带颜色,这不就是白酒么。
王尧走到酒柜旁,拿了一瓶飞天茅台,犹豫了一下,怕她喝不惯酱香味,又拿了瓶剑南春和五粮液。
把酒往桌子上一放,闫欣柔乐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三斤的酒量?你也是个半仙呀。”
她笑呵呵的拧开瓶盖,仰头就是一大口。
吨吨吨的,像是喝白水一样。
一瞬间,王尧想起了司马义。
心里正琢磨着这人是不是像司马义一样的奇人,闫欣柔说到,“有酒无肉,酒无所用呐。”
她看着王尧,“饿了。王先生的药膳可是举世无双啊,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口福。”
“我去做。”
王尧已经惊讶疲劳了。
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十一点半,王尧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药膳。
“正好我老婆孩子快回来了,一起吃个午饭吧。”
闫欣柔跟没听见一样,下手直接抓着往嘴里塞。
“不错不错,这些菜正好够吃。”
一顿狼吞虎咽,不到十分钟,所有药膳一扫而空,其中还包括一大锅汤。
这些饭完全够十个人吃了,闫欣柔一个人全吃光了。
王尧看着柔弱的闫欣柔,心里很纳闷。
这么多东西她是怎么塞进去的?
闫欣柔拍了拍微鼓的肚子,“吃太多对身体不好,半饱就行。”
王尧:“”
闫欣柔把脏兮兮的手在身上抹了抹,打了个哈欠,“困了,二楼是客房吧。”
“额对。”
“嗯,睡会去,我没醒别叫我。”
说着她迈步上楼梯,直接躺在了客房的床上,眨眼的功夫,呼噜就起来了。
真睡觉呀?
王尧一头雾水。
他关上房门,赶忙下楼重新做饭。
十二点出头,苏晓曼和女儿回到了家。
“老公,饭怎么还没好啊。”
王尧叹了口气,“好过一次了,被吃完了。”
“嘻嘻,爸爸偷吃!”小语嫣刚说完,就闻到了一股臭味。
“好臭呀,是不是妈妈又放屁了。”
“小丫头片子别胡说!”
王尧笑了笑,“是我一个朋友。她稍微有点味道。”
小语嫣捏着鼻子,“这可不是稍微呢。”
“来朋友啦?谁呀,在哪呢?”
“二楼睡觉呢,别管她了,咱吃咱们的,你们先休息一会,菜马上就得。”
苏晓曼吸了吸鼻子,小声说到,“味道确实有点大。算了,你自己吃吧,我带女儿去爸妈那吃。”
王尧嗯了一声同意了。
如果苏晓曼知道王尧所谓的朋友是个面容姣好的妹子,绝对不会这么放心的离开。
王尧在客厅一边练功一边等。
转眼,五个小时过去了。
二楼客房的门咔哒一下开了。
“呼,这觉睡的真不赖,你们家床真舒服。”
闫欣柔迈步下楼梯。
王尧从修炼状态当中脱离出来,抬眼看了过去,刚要说话,忽然发现闫欣柔面容忽然苍老了一些。
刚才还是二十岁左右元气满满的少女模样,现在看上去像是个二十七八岁的气质少妇。
“嗯?”
王尧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再睁眼一看,闫欣柔白皙的皮肤变得有些发黄,眼角的鱼尾纹也多了起来,变得像是个三十六七岁的妇人。
“这”
王尧愣住了,“什么情况?”
闫欣柔下楼梯,走到了王尧的身边,“变老了是吗?没办法,我这个人就这样。”
她快步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等她走到房门口,手扶住了拐杖车,整个人已经变成了八九十岁老太太的样子。
头发花白一片,脸上皱纹堆垒,背驼的就像是骆驼的驼峰。
王尧一眼看向了她的腿。
她的腿此时肿的如象腿一般,迈步都十分困难,只能凭借拐杖车才能行动。
“正好赶上,不愧是我。”闫欣柔笑了笑。
王尧一阵头皮发麻,“闫小”
他觉得“小姐”这个称呼已经不能用了,连忙改口叫先生。
“闫先生,您”
“别担心,天一亮,我就好了。这是天生的,半仙的代价。”
闫欣柔一手扶着拐杖车,“你心中的疑问,其实我早就解释过了。”
“我是半仙嘛,就没有不知道的。嗯,比如你现在正在想,突然打我一拳,我会不会提前知道。”
被猜到心思的王尧脱口而出一句:“卧槽!”
闫欣柔笑呵呵的看着他。
同样的笑,上午是鬼灵精怪,现在是和蔼可亲。
这么神奇吗!
王尧瞠目结舌。
要不是亲眼目睹了一切,别人说一万次,他都不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