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了后方房车在跟踪自己之后,王尧主动将战场转移到了一个无人的荒郊野外。
他一停下车,房车也停了下来。
正观察着,一男一女两个人从房车上先下来了。
男的走在前面,腰间挂着一把雕饰华美,怎么看怎么像是华而不实的长剑。
女的走在后边,蒙着面,微微低头,看上去像是个虔诚且衷心的护卫。
那男人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如春日阳光一般,怎么看都没有任何杀气。
“笑面虎?”王尧猜测。
“有点像哈。”左御一直盯着男人的剑看,“好邪恶的剑呀,好喜欢啊。喂,王尧,这个人的剑,不输你的朝彻哦。”
王尧皱起了眉头,也打量起那把华而不实的剑。
不输朝彻的剑?
怎么看都不像啊。
左御吸了最后一口烟,灭掉烟头,“妖人佩邪剑,你要小心了。”
说完,左御开门下了车。
王尧随身携带着朝彻,也开门下了车。
没等他站稳脚步,陈民先开了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不是我一直跟踪你们,惹你们怀疑了。误会误会,我没有恶意的。”
他满脸堆笑的看着王尧,“在下陈民,久仰王尧先生大名,今日当面一见,果然气宇非凡,在下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尧一挑眉,“你认识我。”
“当然,北域战神王尧,如雷贯耳啊。”
王尧皱起了眉头,能知道他这重身份的,非友即敌。
正要说话,陈民解释到,“别误会别误会,我之所以知道,是有原因的。不过,这就说来话长了,王先生可愿意上车一叙?我正好沏了些好茶。”
王尧看了眼左御,左御操纵剑气捡起路边一根枯萎发黄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道:
“有免费的茶水为什么不喝?放心,有我在,保你不会掉一根汗毛。”
陈民的剑忽然嗡嗡的颤动了起来,他用手按住,笑呵呵说到,“那是当然,如果我想动手,二位不可能只掉汗毛这么简单。”
左御乐了,“呵呵,这么说,你很勇了?”
陈民挠挠头,有些腼腆,“还行吧。”
“小爷跟你玩玩?”
“先聊完吧,事还挺重要的。聊完之后,肯定陪阁下好好的,玩一玩。”
左御点头应允,和王尧一同走到房车旁。
陈民很有礼貌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提醒道:“小心台阶。”
王尧没说话,左御哼了一声,“小爷也不瞎…哎呦卧槽!这特么的是车?”
左御瞬间被诺玛迪森领航者e内部的构造给震撼到了。
“这特么的根本就是一间可移动的总统套房啊!
这大沙发…这饭桌…这厨房…卧槽!还有卫生间!还能洗澡!王尧你那破越野弱爆了好不好!”
王尧直觉得一阵丢脸。
陈民淡淡一笑,“左先生若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辆。”
左御停止摸沙发,“你怎么知道我姓左?我可没自报家门。”
“嗯,确实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但…”陈民摊了摊手,“不太方便说。”
左御点点头,“行,那我不问了。你刚才说话是放屁吗?”
陈民顿了一下,“当然不是,区区几千万而已,你喜欢我就送。”
“我喜欢。”
“好。”陈民给了刘翠萍一个眼神,刘翠萍下车打电话沟通。
左御满意的点点头,“够爽快,小爷我喜欢你,一会玩的时候,稍微就让让你吧。”
“大可不必。”陈民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坐吧,两位贵宾。”
这时,打完电话的刘翠萍回到车上,给他们三人倒上了茶。
“九龙窠大红袍,还能入王先生法眼吧。”
“很好了。”
王尧抿了口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是京畿陈家人?”
陈民愣了一下,笑道:“怎么可能,我哪有这么好的命。我只是碰巧姓陈了而已。
要不是念及我父母的生育之恩,我早就改姓了。王姓就很不错。
额,不好意思,扯远了。说正事吧。”
陈民开门见山的说到,“我是通过血印门,得知的王先生的身份。”
“血印门?”王尧的目光瞬间凌厉了起来。
当年血印门在北域杀人害命无恶不作,他设计将血印门众精锐骗到了弥岚山,使出浑身解数,击杀了血印门顶尖强者。
但还是让大部分人逃走了。
也是因为血印门,他差点死掉!
“你是血印门的人?”
“不不不,我最多曾经算是血印门的杂役,干粗活的那种。”
陈民信誓旦旦,“你放心,血印门我已经解决掉了,将来绝不可能再为非作歹。”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嘛…不太方便透露。”
陈民挠了挠鼻子,“这不重要,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个。今天,我其实是来救你的命的。”
“救我?”王尧听的新鲜。
陈民点点头,“不管你信不信,你这一生,就只剩下二十六天十一个小时三十二分钟零八秒的时间了。
换句话说,你快要死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番话,把王尧说愣住了。
左御乐了,“这么精确?胡说的吧你。”
陈民摇摇头。
左御看了眼墙上的钟表,“那我问你,他现在还剩多少时间,不许想!”
陈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二十六天十一小时三十一分钟五十六秒。”
左御愣住了,他心眼多,刚才还真数了数,确实是过去了十二秒。
“呦呵,王尧,这家伙有点邪乎啊。”
王尧笑了笑,完全没放在心上,他刚才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无比的健康,多了不说,再活个五六十年绝对没有问题。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给你时间,你想活多久,我就给你多久的时间。条件是,你要为我出力。
这个出力不是指你要臣服于我,而是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求助到你,你要像救朋友一样,真心实意的救我。
怎么样,这个条件,不苛刻吧。”
王尧笑了笑,“不苛刻,但我不需要。而且我只是个小战王,战力都不如你身边的女人,帮不到你的。”
直觉告诉他,这个陈民不是什么善茬。
说完他准备离开。
陈民挽留到,“我看中的是你的未来,而且我真的很欣赏你,不忍心看你二十六天十一个小时二十九分钟四十七秒后死亡。所以…再考虑考虑吧。”
“承蒙错爱,茶不错。”
王尧饮尽杯中茶,起身就走。
左御怔怔的看着钟表,跟着王尧下了车。
“这小子真邪性哈,他说的时间一分不差!”
……
符州城。
昨天沈艳琳把闫敬甘带回来之后,闫欣柔没说一句话,一直冷战到今天。
闫欣柔忍不住了,对着自己的师兄也是亲哥哥,一顿埋怨。
她不气哥哥自废卦体,气的是哥哥一言不发的离开,还用卦术和符箓遮掩天机,害的师父临终前没见到他,最终都没能闭眼。
闫敬甘老老实实的听着,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忽然,闫欣柔停止了数落。
闫敬甘抬抬头,擦了擦被口水打湿的头发,“口感了吗妹子?”
闫欣柔没搭理他,掐指卜算,倒吸一口凉气,“嘶…这是哪个高人,算出了王尧的剩余命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