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尧一句话说出，大蛇瞬间终止了进攻，回到了战马旁。
王尧摸了摸大蛇头，“他是我的朋友，不许攻击他。”
大蛇与骷颅战马人性化的点了点头，看了眼左御，杀气减弱了许多。
王尧看向左御，“过来吧。”
左御惊诧的看着王尧，“嚯，好家伙，是你懂蛇语马语，还是它俩懂汉语？”
“心意相通。”
王尧一只手抚着蛇头，一只手摸着马头，“它们俩，是我的契约兽。”
就在刚刚，战马载着王尧前往地下空间的时候，王尧没有反抗。
因为王尧没有感觉到杀意，反而还感觉到了战马的善意。
一路上用骨翅尽可能的保护着他，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来到这一片地下空间之后，王尧看着九根巨柱，竟在一瞬间，觉醒了诸多记忆。
诸多颠覆曾经记忆的…记忆。
虽然很难理解，但一瞬间，刚才的诸多不合理就都能够解释了。
首先，大蛇之所以从地下钻出，是为了帮王尧抵挡左御引爆护体剑气所爆发出的冲击波。
也是因为这，大蛇将左御视为了要伤害王尧的坏人。
其次，那只甲虫，不是要偷袭王尧，而是要保护王尧。
甲虫受大蛇的命令，以命挡下了一记致命伤。
再次，也是最明显的那次，大蛇被打飞之后，弯曲着身体避免撞到王尧。
最后，大蛇与战马认定自己不是左御的对手，于是乎战马解体载着王尧飞速逃跑到了地下空间。
“契约兽？”左御听着新鲜，“那是什么东东。”
“你可以理解为游戏当中的宠物。不过……”
王尧的情绪瞬间低沉了不少。
“当初我与它们签订的是同生共死的契约，它们在生命最危急的时刻，单方面与我解除了契约，这才保住了我的命。”
“它们原本是五爪金龙与凌霄天马。在死亡之后，拥抱了黑暗，才成为了这幅模样。”
“是我……是我害了它们。”
王尧腿一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但在他膝盖即将落地的时候，战马用骨翅垫在了他的膝盖下面。
这一举，王尧绷不住了，瞬间落下了两行清泪。
“对不起……”
大蛇吐着信子，拭去了王尧脸上的泪水。
战马也用头蹭着王尧的身体。
左御听懵了，挠着头，“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呢，不会是我幻听了吧。”
他看着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地下空间，忽然来了灵感，“哦！我懂了，这是幻境！一定是这样。”
他擎起朝彻，想要剑破幻阵。
“呵，还想蛊惑我，幸亏小爷我冰雪聪明，看我一剑破万法。”
王尧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头上，“快拉倒吧你，不是环境。”
“我说的都是真的，不过也确实不好理解。”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若不是这里面多出来了诸多属于记忆，我也不敢相信。”
“什么记忆？你得到上古传承了？剧情要往玄幻小说上走了吗？”
“不，是我自己的记忆。”
左御越听越糊涂，“我们还是用国语交谈吧好吗。”
王尧笑着轻叹一口气，“你看过楚门的世界吗。”
左御摇摇头，“不看外国片，老得盯着字幕，不得劲。”
“简言之，我之前所拥有的记忆，和我之前所拥有的生活，都是别人想让我拥有的。”
王尧面带苦笑。
如果不是来到了这里，如果不是两个本应该死亡的契约兽拥抱了黑暗力量死而复生，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一个提线木偶，是一个被设计了几十年的人。
事情还要从三十年前说起。
没错，就是三十年前。
那时的王尧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杀手，闫敬甘是他的结拜兄弟。
俩人向往快意恩仇，没有加入任何组织，只想铲奸除恶，做暗黑执法者。
事情的转变是在三十年前的那个冬天。
俩人盯上了一个伪善的变态杀人狂魔，踩好点之后，俩人趁夜出手。
但没想到的是，那杀人狂魔是个传武高手，背后还有极其强大的组织，此举就是为了诱骗他们二人上钩，将其一举诛杀。
俩人从最开始的刺杀，变成了生死一线的逃亡。
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才勉强逃到了钿子山。
被逼无奈，不想死在贼人之手的俩人跳了崖。
在半空中，天降雷电，劈中了他们二人。
就此，王尧获得了系统。
而同样被劈中的闫敬甘，什么都没获得。
王尧为了救好兄弟的性命，从系统当中分离出一个子系统，给了闫敬甘。
在系统的帮助下，只剩下半口气的闫敬甘活了下来。
那子系统近乎唯一的作用就是分身。
这对于闫敬甘来说，无异于神迹，新鲜个没完，对王尧非常感谢。
在系统的加持下，代号为天王的王尧和代号为影神的闫敬甘，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倾覆了所有邪恶杀手联盟。
就在除恶大捷之后，闫敬甘之前分出来的一个分身蛊惑了他。
为什么获得系统的人是王尧而不是你？
为什么你只能分身，而王尧无所不能？
那系统是属于王尧的吗？你怎么知道系统不是他抢走的？
王尧不死，你永远都是老二。
说老二都是抬举你，你的系统分离于他，说到底，是父与子的关系。
可怜人，被蒙蔽了这么久，还为他马首是瞻，真是可怜又可悲。
……
这样的话闫敬甘第一次听，全当做是笑话，直接将分身收回。
可他之后再召唤出的分身，都是这一番说辞。
正所谓三人成虎。
慢慢的，闫敬甘心里埋下了一片阴霾。
恰逢当时王尧确实膨胀了许多，做的很多事，都令闫敬甘不理解。
但他没有问，一直在心里压着。
“怨”这种东西就怕压在心里不说。
如果当时说了出来，兄弟之间顶多打一架，事情也就过去了。
但闫敬甘没有说。
矛盾的种子一经发芽，如雨后春笋一般野蛮生长，一发不可收拾。
闫敬甘越看王尧越不顺眼，越想分身说的话越觉得合理。
分身与我共生共存，他怎么可能会害我？
王尧也感觉到了，但他没放在心上。
毕竟兄弟之间相处的久了，有点磕磕碰碰也是应该的。
终于有一天，矛盾激化到了一个顶点。
闫敬甘掀桌愤然离去，召唤出了分身，接受了分身的建议。
历时三月，上百分身在钿子山下开凿出了一片地下空间，设九天九转灵魂献祭大阵，想要夺舍了王尧的灵魂，霸占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