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宋暖暖配成一对的当晚,我还专门去郊外放了个烟花!”
这是实话。
宋暖暖从小到大,凡是宋浅的东西都要抢。
宋浅无意跟他计较,谁能想到她连唐明诚,都能勾引了去。
两人在一起的当晚,宋暖暖跟唐明诚两人手挽着手从宋浅旁边经过,还来回走了好几次,看得宋浅又无语又好笑。
回到寝室后,立刻拉着池早出去放了个烟花。
原本安静呆在一旁吃瓜的池早,眼看着唐明诚脸僵住,立刻举起手。
“我作证,跟浅浅放了一晚上的烟花。”
唐明诚不相信,可看着宋浅脸上的不屑,与池早脸上的鄙夷。
他恍惚了,自己难道真的想错了?自己跟宋暖暖在一起,对宋浅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放屁!”
宋暖暖急了,她指着宋浅,“第二天早上,我明明看你眼睛都哭肿了!”
不然自己也不会在那晚之后,又拉着唐明诚在校园里天天晃。
而且宋浅只要一看到他们,就会立刻回避。
宋暖暖说着这些自己观察到的证据,高高抬起下巴,神情倨傲。
“姐姐,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宋浅:“......”
她现在心情十分沉重,为一个持续了这么久的误会。
“我跟早早放了一晚上的烟花,早上准备自己做牛排,切了几颗洋葱把眼睛熏到了而已。”
“至于绕着绕着你们走……宋暖暖,你真不知道自己跟着唐明诚两人招摇的模样,有多好笑么?我那是怕在你们面前笑出来!”
池早也憋不出了,在一旁捂着嘴笑个不停。
“我的天哪浅浅,这个误会可真是太冤枉了!”
难怪眼前这两人的感情能这么持久,合着都认为宋浅因为这事,伤心欲绝到不行了。
再看宋暖暖,她脸色已然苍白,嘴唇颤抖,不愿相信宋浅说得会是真的。
唐明诚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少顷过后,他第一个不愿再丢脸。
男人按住宋暖暖的肩膀。
“暖暖,我们先走吧?”
走?宋暖暖甩开他的手,瞪着眼,“宋浅还在这里,我凭什么要走?”
从来只有宋浅避让自己的份!
唐明诚脸颊抖了抖,宋浅则双手抱胸。
她倒要看看,宋暖暖还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宋浅。”
宋暖暖盯着宋浅,眼中泛起恶意,“你都被辞退了,你老公怎么也没见帮一帮你?”
宋暖暖前几天可是听到了,宋东升在怒骂着季聿风。
要是季聿风真像张总说的那么厉害,宋东升敢这么骂?
那理由只有一个,季聿风也只是个小喽喽。
一周的时间过去,驴子本体就暴露得彻底。
唐明诚虽然早就从宋暖暖口中得知,宋浅已经嫁人。
但此刻再度听到,他心里仍旧不是滋味。
将宋浅脸上的惊愕一览无遗后,某种不知名的滋味又从心底蔓延。
看来女人找的老公,也不过如此,根本比不上自己!
想到这,唐明诚也不想着离开了。
他慢吞吞开口。
“宋浅,你就算看不起我,找我介绍几个家族里的堂兄弟,也比你那不知道什么身份的老公好。”
宋浅可以不在意宋东升在宋家说了自己什么,可涉及到季聿风,她就不得不在意。
“宋东升说了他什么?”
见宋浅面无表情,眼看是怒了,宋暖暖就认定她是被说中了心事的恼羞成怒。
心中不由大喜,自认胜了一筹。
“还能说什么?废物说来说去——”
“啪——”
宋暖暖被一巴掌打偏了头,她捂住飞速肿起来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宋浅。
“你敢打我?”
“要不是手头没有工具,宋暖暖……”宋浅眯了眯眼,周身危险气息扩散,“你看我撕不撕了你的嘴!”
女人目光冷寒,宋暖暖心底升起惧意,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
等她察觉到自己的反应,难堪从脸上一闪而过。
宋暖暖咬牙:“一个废物,也值得你宋浅这么袒护!宋浅啊宋浅,你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宋浅上前一步,宋暖暖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反射性后退一步。
“呵,我丢不丢人不知道。”宋浅嗤笑,“倒是你,现在太害怕,还是别留下来继续丢脸了!”
宋暖暖被气得眼前一黑。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被宋浅这张嘴,说得气血都要上涌!
她余光瞥见一旁呆住的唐明诚,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朝男人的后背打了过去。
“唐明诚!你就这么看着我被欺负?!”
宋暖暖气得胸口起伏,“你还是不是男人?!”
一顶大帽子盖下来,本不小心沉迷进宋浅强大气势中的唐明诚瞬间回神。
先是被宋暖暖的话说得脸色微变,然后察觉到周遭无法忽视的目光,又觉十分丢脸。
“我早就说走!”
“走?”宋暖暖尖声,“唐明诚,你又想就这么走?!”
唐明诚一看女人五官狰狞的模样,更觉脸上挂不住。
他直接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餐厅。
宋暖暖眼泪立刻飙出,一个人也无法再呆下去。
她跺了跺脚,狠狠剜了宋浅一眼,这次追了出去。
这一眼对宋浅而言,比羽毛还轻,一点影响没有。
池早平白看了一场好戏,耸着肩笑了半天才稍稍平息,然后唤来服务员说话。
“刚才太过吵闹,破坏了餐厅的安静氛围。为了表达歉意,今天全场的单,我全包了。”
服务员很快离开,并宣布了这条消息。
伴随着餐厅响起的掌声,宋浅也终于坐下。
她对池早道:“你还挺大气。”
“为了我浅浅,大气是应该的。”池早切着牛排,无所谓地笑了笑,“你说宋暖暖也真是的,说又说不过你,怎么还一个劲凑上来。”
宋浅喝了一口咖啡。
“可能觉得只要赢了我,就赢得了整个宋家吧。”
可惜一点胜算也无,只能落得个百战百输。
池早又笑了。
“真愚蠢。”她轻啧,“为了膈应你,将自己一生都送给了唐明诚这个懦夫。”
“今天知道自己从来没有膈应成功,恐怕要睡不着觉了。”
闻言,宋浅跟池早对视上,两人相视一笑。
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