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证明那件事跟你没关系么?我这里有证据,你敢不敢来拿?
宋浅愣住,握着手机的手一点点攥紧。
理智告诉她,这其中一定有诈。
偏偏有一道声音在脑海里不断回响:这个在季聿风面前证明自己的机会,真的要放过吗?
一个半小时后,宋浅去到未知号码发来的地址。
那是一处地下酒吧
顺着一扇偏僻的铁门进入,走过向下狭长延伸,只两侧悬挂着幽暗灯光楼梯,就彻底进入其中。
宋浅努力忽视着周遭让人不适的目光,去到吧台旁坐下。
很快,有人在她旁边落座。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将一杯酒放到宋浅面前,带来阴冷的声音。
“宋浅,好久不见。”
宋浅猛然扭头,看到了一张多日不见,却再熟悉不过的脸。
“卞曼婉?!”
-
季聿风将季裕泽带回了小区,只因为季裕泽并不喜欢医院的氛围。
他也觉得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看着空荡的客厅,季裕泽牵着男人的手紧了紧。
“舅舅,舅妈不在家吗?”
今天是周日,按照季聿风对宋浅的了解,女人这个时候本该坐在沙发上,看她最喜欢的电视剧。
可是现在,电视没有被打开的痕迹,整个客厅也安静的过分。
男人的心莫名往下沉了沉,他立刻松开季裕泽的手,去往宋浅房间。
然后就看到了空荡荡的衣柜。
“舅舅......”
跟过来,站在客房门口的季裕泽也发现了衣柜的空荡,“舅妈走了吗?”
季聿风将打开的衣柜门关上,神色沉郁,并没有回答季裕泽的话。
一声不响就离开?
男人脸色有些难看,对宋浅这女人又有了新的看法。
兜里的电话突然响起,季聿风接起,听到了陌生而焦急的女声。
“你就是浅浅的丈夫?浅浅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打来电话的正是池早。
因为宋浅早上的电话,池早空出时间,打算下午就将宋浅约出来。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打不通宋浅的电话!
不详的预感在心中酝酿,池早绞尽脑汁得到了季聿风的电话。
她心里安慰自己,从男人身上或许能得到什么新消息。
可令池早失望了。
面对她的询问,季聿风十分冷漠,回答也透着不近人情的冰冷。
“宋浅擅自搬家,我想她一定决定中断这场婚姻。”
池早:“......”
想到早上那通电话里,宋浅情绪明显的不对劲。
池早压下内心的不祥预感,努力平和:“季先生,你跟浅浅之间或许有什么误会。”
“误会?”季聿风暗了眼,“就算有,也不是她如此冲动行事的理由。”
今天可以一声不吭就搬家。
下次他们两之间再有什么误会,这女人还要这么做?
季聿风没有那个耐心跟人玩这种游戏。
听出男人话中的厌恶,池早有些哑口无言。
她不知道这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就无从劝起。
“季先生。”
沉默片刻,池早深吸了口气,还是选择再次开口。
“我是海城池家的人,现在以个人的名义请求你,帮我找一找浅浅,好吗?”
池早此刻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我现在还没回海城,浅浅家里的情况你或许也知道,我真的害怕她出了什么事。”
提到宋家,季聿风神色微动。
手机屏幕上突然弹出一条浮窗,只一眼,男人的视线就停在了上面。
“我会找到她。”
池早本以为自己还要求一半天,突然被答应,懵了一下。
直到电话被挂断,她才反应过来,然后连“谢谢”都没机会送出去。
至于季聿风,他 快步走出宋浅房间,直到走到客厅门口,才发现了身后紧跟着的季裕泽。
男人在其面前蹲下,摸了摸季裕泽的头。
“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你自己在家呆着。”
季裕泽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于此刻从男人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来的恐怖气势。
“是要去找舅妈回来吗?”
看出季裕泽眼中的期待,季聿风轻“嗯”了一声,再度摸了摸他的头,起身走了。
季裕泽安静地注视着男人的背影。
十分钟过后,季聿风到达地下酒吧位于地面的入口。
林殊守在一旁,身边还跟着几名高大的保镖。
他一看到季聿风,就眼睛一亮,迎了过来。
“季总.......”
季聿风看了他一眼,目光冰冷无比,“废物。”
林殊身体一僵。
“门口被酒吧的人守得太严了。”
不光如此,还因为他想要带人强闯,现如今恐怕已经打草惊蛇。
早就看出季聿风身份不一般的林助理,本想借这一次在男人面前刷刷分。
结果很显然,分刷成负的了。
林殊只能低着头,汇报自己查出来的事。
“给季少爷下药的人,是一名叫卞曼婉的女人,这处酒吧的老板,则是她认的哥哥。”
说话的功夫,路边很快有警车停下。
有警察从车上下来,步伐坚定地朝季聿风走来后,将一样东西交给了他。
林殊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再看到男人手中的物件,面上白了白。
这事确实应该交给警方,可怎么会送上......枪?
来的所有警察中,为首的警察看着季聿风,恭恭敬敬地开口。
“季先生,今天的行动,我们全权配合。”
季聿风大步迈出,将声音甩在了脑海。
等到了酒吧入口,他眼也不眨地将木门踹开。
等守门的人凶狠着脸,满脸戒备地看着他时,扯了扯嘴角抬起手中的枪。
黑漆漆的枪口对着其中一人的眉心。
“滚。”
守门的几人一看到真家伙,立刻腿一软。
他们互相看了看,正准备再坚守一会。
“砰——”地一声巨响,火星在脚边溅开,子弹顺着楼梯滚落。
几人浑身僵硬地抬眼,对上季聿风一片冷寒的脸。
与此同时,酒吧深处,宋浅正忍着浑身燥热,死守着厕所的门。
她脑海里回想起卞曼婉狰狞的面孔,与讥讽的话语。
“宋浅,你不是仗着自己有位好丈夫,才敢这么肆无忌惮?我倒要看看,你成了真正的婊.子后,他还会不会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