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啊叶浅,看来将我甩开的时间里,你跟季聿风重修于好了?”
宋时舟眯起眼,毫不留情地吐出一句话。
“这样的你,不觉得自己很贱吗?”
这话一出,叶浅内心毫无波动。
“看来你真的很闲,才会一直关注他人的感情状况。”女人冷笑起来,“我跟季聿风的感情怎么样,关你屁事啊?”
一直以来,叶浅哪怕内心深处再不喜欢宋时舟,甚至算得上厌恶。
但在言语方面,还算得上平和,至少跟此时此刻的粗言扯不上关系。
宋时舟第一次听到,着实愣了一下。
他气笑了,“叶浅,你在季聿风这,就是这副模样?”
虽然宋时舟只说了这一句话,叶浅还是听出了他话下的另一层意思。
这副模样的你,季聿风怎么看上的?
叶浅只觉得想笑。
之前自己跟季聿风关系破裂的时候,他宋时舟百般纠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个问题?
想到这,叶浅正要说些什么,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按住了她的肩膀。
并且下一秒,她就被圈进了有些冰凉,却带有十分熟悉气息的怀抱之中。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季聿风冷冷看着对面的宋时舟,“来人,送客。”
叶浅全身很快放松下去,对于季聿风的话,有些不解其意。
宋时舟当然也是如此。
可很快,就有安保着装的几名男人走过来,毫不拖泥带水地将宋时舟双手压在了身后。
他们根本不知道宋时舟是谁,所有动作行云流水,甚至算得上粗暴。
宋时舟反应过来后,很快一脸愤怒。
“季聿风,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叶浅翻了个白眼,嗤笑一声道:“不请自来,也算客人?”
既然都不是客人了,又哪里来什么待客之道呢。
宋时舟将周围的安保人员踹开,他毕竟身手不差,这些人轻易奈何不了他。
等他们面面相觑,看向季聿风的时候,宋时舟已经调整好所有情绪,又对叶浅两人露出脸上一贯的、虚假的笑容来。
“或许我们之间有误会。”他说,“叶浅,既然你跟季聿风已经重归于好,我当然不会再对你有什么心思。”
宋时舟的变脸之快,让叶浅只想竖起一个大拇指。
如此阴晴不定,更让她知道,宋时舟绝不是自己乐意结交的人。
“怎么,你要恭喜我们?”
叶浅按住季聿风的手边,示意他不要再做什么,同时定定看着宋时舟。
等宋时舟刚点头,女人就朝他伸手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礼物送给我么?”
宋时舟愣住。
见他如此,叶浅原本十分差劲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我跟季聿风一路走来,感情多有波折。现在好不容易重归于好,你难道不该送个礼物,表示一下祝贺吗?”
“你说什么?”宋时舟问。
叶浅笑了一声,不厌其烦地重复道:“祝贺我跟季聿风重归于好的礼物,难道你没有准备吗?”
见季聿风不说话,女人又持续笑出声。
“还是说你就算身怀巨富,也不想掏出一个小小的礼物?”
宋时舟:“……”
在叶浅身后,季聿风不明显地勾起了唇。
无法否认的是,在当初他跟叶浅关系破裂的时候,宋时舟犹如搅屎棍的追求,根本无法让他不介意。
而现在,叶浅这话,很难让人心情不愉悦。
与之相反,宋时舟的脸色有些发黑。
他对叶浅的印象其实一直以来有很多,现在又增加一条,那就是不要脸。
眸底微暗,宋时舟冷静道:“你想要什么?”
叶浅眸光微闪,她还真不知道能找宋时舟要什么。
但尽管如此,女人也没说什么“你能给我什么”的话。
“京城最有名的那家酒吧,是你的吧?”虽然是疑问的话语,叶浅语气却很笃定,“我要它。”
宋时舟这下脸色不光是有些发黑,也有些发冷了。
他因为前面几天都身在国外,所以名下的产业并不多。
叶浅所提到的那家酒吧,正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同时也是他名下,所带来收益最高的私人产业。
想到这,宋时舟看着叶浅,也突然笑了。
“张口就要我们初见的那家酒店,叶浅,你这是要去留个纪念吗?”
“看来对于我们的初见,念念不忘的,不光只有我一人啊。”
叶浅嘴角抽了抽,她在这个时候,也为宋时舟增加了一个“不要脸”的标签印象。
“那种不堪的初见,还是你拿去念念不忘吧。”叶浅无情嘲笑,“宋时舟,你的美好回忆是有多贫瘠。”
所以才会对那种初见,念念不忘。
宋时舟被噎住,一时间竟不知道能说什么。
季聿风也在这时不紧不慢开口:“宋时舟,你不是向来大方?”
宋时舟:“……”
他大方这件事,自己都不知道。
可要在这种时候表现出小气,也绝对不可能。
“好啊。”宋时舟说,“等回到京城,我就将那家酒吧转让给你。”
“不过叶浅,既然祝贺礼物我也送出去了,那也就代表我们还是朋友。身为朋友,我在尼亚玛岛上的时间里,你总要招待我吧?”
叶浅微微一笑道:“我当然愿意,但我也要遗憾告诉你,没有那个时间。”
宋时舟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跟季聿风刚重归于好,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所以余下的时间,当然都会给他。”叶浅语气平静,“你应该能理解吧?”
宋时舟差点没骂脏话。
理解个屁!
再看叶浅,她已经抓住季聿风的手,并举起来展示给宋时舟看。
宋时舟咬了咬牙,他得不到叶浅就算了,还要被这么当面炫耀——这跟又一次输给季聿风有什么区别?!
季聿风这时心情已经完全愉悦起来。
他看着宋时舟,语气平淡道:“要是你很介意,我可以安排人为你做向导。”
前面都要将人直接赶走了,现在来一句“可以安排人做向导”,宋时舟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字:虚伪。
“好啊。”
脑海心思一转,宋时舟还是一口答应下来,“既然季三少如此有心,我也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