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倒是不累。”
或许是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彻底想通一切的缘故，对如今的叶浅 而言，很多话都已经能轻易说出口了。
她告诉孟燕妮道：“只是这段感情的过程，总是少不了各种波折，有些时候真的很想放弃。”
孟燕妮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自己还不是很懂。
毕竟她对这两人的感情经历调查的很浅，只知道他们在京城的那些交锋。
思考了会，孟燕妮最后直接放弃思考。
“算了，我也不为难自己。”
女人问：“上次季聿风还在时候，你说一直觉得他不懂你。现在你应该改变想法了吧？对于这段感情，你选择了不放弃。”
叶浅沉默了会，才在孟燕妮的追问下，对她无奈一笑。
“或许吧。”
留下这句话后，叶浅就离开了甲板。
这让孟燕妮长长叹气。
怎么自己都问的这么直白了，得到的回答还能如此迂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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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聿风，你还知道回来！”
赵婉君将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杵，怒视着进门的季聿风。
只是她第一次喊这个自己向来疼爱的孙子的全名，并且因为性格强硬，赵婉君也是第一次用上拐杖。
她疲惫地觉得，自己似乎真要服老了。
等季聿风走到面前，赵婉君脸色更加难看。
“为了叶浅那个女人，你不光丢下擎宇不管跑去海城，还跟国际刑警掺和上。”
这位老人一字一顿质问：“也是因为叶浅吧？那个女人又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嘴上说着要跟你两清，却还要你去给她扫尾！”
“她把你季聿风当什么人？又把我们季家置于何地？！”
这些怒斥劈头盖脸地砸过来，季聿风全程一脸冷漠，连眼神也不曾给予赵婉君。
他甚至还招手叫来佣人，让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让上次被叶浅气了个半死，如今好不容易等回季聿风，要得到一个交代的赵婉君眼前一黑。
反了，真的都反了！
季一璇坐在一旁，简直烦不胜烦。
“奶奶，你闹够了没有？”
她打了个哈欠，状态慵懒，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带着尖刺。
“叶家不比我们季家差上多少，叶浅没必要跪舔聿风。更何况前面发生的那些事，本来就是聿风愧对了她。”
赵婉君瞪大眼，一句“聿风能看上她叶浅，都是她的福气，无论受到什么委屈，她叶浅合该受着”，因为季一璇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口。
数秒后，赵婉君捂着心口，一副喘不过气的模样。
“你、你们两个什要气死我啊！”
季一璇微微一笑道：“奶奶你身子骨这么硬朗，怎么会被气死呢？”
这么说着，季一璇心里也暗暗翻起白眼。
要是真有那么脆弱，这么长时间过来，早就不知道被气死多少次了。
想到这，季一璇看了一眼季聿风，又不紧不慢地往赵婉君心口补刀。
“况且以我对聿风的了解，为叶浅做什么，他都心甘情愿吧？”
赵婉君：“……”
到了这个时候，季聿风才放下水杯，眉尾微动，有了开口的打算。
“二姐说得是。”
赵婉君气到浑身颤抖，“所以你终于回来京城一趟，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决定一心扑到叶浅身上，学那些俗人的死缠烂打？！”
季聿风摇头，让赵婉君又有了种不详的预感。
“这招我已经用过了，并且初有成效。”
季一璇讶然，自己这个三弟，原来还真会用这一套。
赵婉君一巴掌拍到了桌上，怒指着季聿风，“你到底还要说什么？全部说出来好了！正如你二姐所说，我身子骨硬朗，全都受得住！”
“是啊聿风。”季一璇看热闹不嫌事大，“你一会说一半，等会奶奶真要气死了。”
赵婉君眼前一黑，觉得自己这孙子孙女，跟孝顺根本沾不上边！
孙子姑且可以说是被叶浅迷了心智，孙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确实还有事要说。”
季聿风定定看着赵婉君，倏然勾起唇，可见心情愉悦。
“经过前面的铺垫，我觉得奶奶你大概能听进我说的话了。”
“我决定三天后离开京城，去向叶浅求婚。”
这话一出，整个客厅都陷入寂静。
赵婉君呼吸急促起来，这才终于确定，季聿风离开的时间里，肯定跟叶浅相处了一段时间。
不然怎么两人直接进展到要求婚的一步了！
然后赵婉君又想起当初在海城，两人甚至直接结了婚。
气血攻心，这位老人直接晕了过去。
最后还是家里的佣人得到指示，一狠心直接将她掐醒过来。
赵婉君醒过来后，抓住旁边佣人的手，表情苍白身体虚弱，眼神沧桑地看着季聿风。
“无论是你还是季一璇，我都管不了了。”
她红了眼眶，老泪纵横，“你是真决定了要娶叶浅回来，跟我相看两厌，平日里争锋相对不成？！”
季一璇摊开手，替季聿风给出回答。
“奶奶，你想这个有什么用？”她面露嘲讽，“等聿风结了婚，你觉得他还会跟你住在一起？就是现在他还没成家，回这边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了。”
现如今的既定事实直接被季一璇揭露出来，赵婉君抓住佣人手臂的手用了重力，直接给其抓出红痕。
“好，好啊——”这位老人直接变了脸。
她厉声道：“我要把你们大哥叫回来，看看他对这事怎么看！”
季一璇冷笑道：“当初你把我叫回来，不就打着这个心思。可叶浅的为人不差，我都站在了她那边。”
“就算大哥回来，奶奶你就能保证，他一定站在你那边？”
“大哥比我和聿风都大，难道不会比我们看得更明白？难道会有你这么大年纪的愚昧？”
一字一句，都戳在了赵婉君的心肺上。
季聿风看了季一璇一眼，季一璇才止住了话头。
男人眼神微冷，对赵婉君平静开口道：“当初爷爷有遗嘱，谁率先生下季家的下一代，就能继承他的遗产，获得季家的管家权。”
“奶奶，既然你之前就帮过季泊松他们，与其指望大哥来劝服我，不如投靠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