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跟自己在一起,曾经的叶浅定然做出过很多努力。
可一场失忆,他季聿风将什么都忘了不说,更是将女人残忍抛下。
等人来到面前,也是一阵冷嘲热讽,言语冷漠。
赵婉君已经冷静下来。
她盯着季聿风,扯了扯嘴角。
“聿风,就算你现在想跟那个叶浅重归于好,你觉得可能吗?上次得罪徐家过后,你还想再得罪一次不成?”
“自你接手季家后,我教你的可以不听,那你爸你爷爷教你的,你也能不听?!”
赵婉君语气逐渐尖锐,季聿风眉心微微皱起。
当初接手季家,无论是季老爷子还是季父,都只有一个要求。
那就是不能做出损害季家家业的事情。
并且将季家继续发扬光大,是他不能违背的任务。
见季聿风不说话,赵婉君自觉达成了目的,有些得意起来。
“聿风,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是叶家的大小姐,哪里能比得上嘉月?”
她语气放缓,改而采用了怀柔政策。
“更别说之前出了那种事,你为了曾经的一点错误,难道要不对嘉月负责?”
当初在海城的婚约与感情,到赵婉君口中,直接成了“一点错误”。
季聿风眼神微冷。
他要做什么,能做什么,还轮不到他人来决定。
也是这个时候,季家的大门被一把推开,门口传来女声。
“当初爸和爷爷的话,聿风不能不听,我却可以不听。”
随着来人的走近,赵婉君沉了脸。
回来的季一璇全当没看到,她看向季聿风,将手中的文件直接扔了过去。
“比起季家,我儿子更为重要。徐嘉月胆敢害我儿子,我就不可能让她进我季家的门!”
赵婉君被气了个够呛。
“一璇,你什么意思?”
她怎么听不明白!
季一璇冷笑道:“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小泽不喜欢徐嘉月,奶奶你固执地要他们相处在一块,美名其曰培养感情,我没有意见。”
“但徐嘉月千不该万不该,对小泽策划一场绑架案!”
“这样的弟媳,我身为姐姐,难道还没有资格提出反对不成?”
说话的功夫,季聿风也将文件看完了。
他脸色十分难看。
季一璇怒火中烧,输出还在继续。
“她徐嘉月的表面功夫还真是做的好, 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我怎么也不会怀疑到她身上!这样心思歹毒的女人,我季一璇但凡还在,就不会给她进季家门的可能!”
文件已经到了赵婉君手中,她匆匆翻看几页后,立刻瘫倒在沙发上。
一边是看重的儿媳,一边是血浓于水的亲曾孙。
她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季家发生的一切,并没有传出去,叶浅自然也不会知情。
有了季聿风的私人指导,组内项目进程进展飞速。
身体好后回到茂丰,面对组内的八卦,叶浅全用秘密搪塞了过去。
看出叶浅咬死了不会说什么,组内成员虽然都十分遗憾,但还是散开了。
留下来的江宁将叶浅拉到一边,对她压着声音道:“组长,我打听过了,这次参与竞争的两个项目组都请了外援,我们想要胜出,恐怕难度不小啊。”
叶浅对此并不意外,问了一嘴是什么外援。
得到回答,她哼笑了声。
“如果是比拼外援,那我们一定不会输。”
女人的自信让江宁十分惊讶,同时对自己这个组幕后的外援更加好奇。
江宁好奇的有些心痒,但还是没问什么。
她向来识趣。
“别多想。比起好奇我们的外援是谁,还是推进项目更重要。”叶浅拍了拍江宁的肩膀,语重心长,“距离截止时间,可没有几天了。”
江宁点头,“我们都知道分寸。”
江宁离开后,叶浅在工位上坐下,拿出手机又有些走神。
几分钟后,她找到池早的微博,发现池早许久没有更新博文了。
池早分享欲很旺盛,这么久没有更新博文,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
不敢再深想下去,叶浅抑制了向池早发私信询问的冲动。
上次被池早突然询问身份,她不想再打草惊蛇。
虽然现在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但京城发生的事,要是被池早再知道,很难保证她会做出什么。
“组长。”
耳畔突然响起声音,叶浅闻声看过去,发现是唐炜。
唐炜指了指门口,低声道:“听前台说,有人要见你。”
要见自己?
叶浅第一个想到了季聿风,立刻又觉得不可能。
她犹豫了会,还是点头告别唐炜,下了楼。
一下楼,就看到了靠在车上,手里捧着一大捧玫瑰花的宋时舟。
距离上次见到宋时舟是什么时候?叶浅已经忘了。
并且她被迫发现,生活中只要一有季聿风参与,其他男人她根本无暇想起。
叶浅心里自嘲,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
但面对宋时舟,女人还是尽量笑得自然。
“现在是工作时间,宋大少突然造访,是有什么事吗?”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浅浅,你可真是无情啊。”宋时舟摇着头轻叹,“我以为,我们就算不能再更进一步,也至少还是朋友。”
叶浅眼角抽了抽,不明白宋时舟又要干什么。
她看了宋时舟手上的花一眼。
“我很忙,恐怕不能招待宋大少了。”
“不,你不忙。”
一边说着,宋时舟一边将花塞入叶浅手中,对她极具魅力地一笑。
“我已经跟你舅舅商量过了,今天你休假。”
叶浅一怔,紧接着就为宋时舟的擅自决定冷下脸。
女人语气冷淡。
“宋大少是有什么要事不成?”
“我要出国了,算要事么?”宋时舟微笑,“虽然学业已经完成,但我在国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今天来,是跟你告别的。”
闻言,叶浅错愕过后,心里松了口气。
她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摆脱宋时舟。
“那我就祝宋大少此行一帆风顺了。”
“叫我名字就好。浅浅,我自认对你亲厚,你对我却还是这么生疏。”
宋时舟耸了耸肩,“就算刚见面时做错了事,这么久过去了,还是不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