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昼一听这个话,瞬间就怒了,这个消息传出去了,自己还怎么名正言顺的继位。
拿刀一砍,就将这个小太监杀了。
杀了之后,心神才有点安稳,“去查,去查,传到什么程度了,还有无可能制止蔓延。”
三皇子身边的副将刚想领命去,却被一直跟着三皇子的小太监领了先。
“奴才遵旨!”
三皇子正在气头上不知道拿谁撒火呢,副将起码是领着兵的将军,还有用呢,自己可就不行了,还是赶紧撤吧。
这个小太监领着一队人,碎碎跑着查去了。
本来杀了大皇子的好心情已经没有了,谢昼阴沉着脸带着自己的人去了大殿等消息。
看到皇帝的尸体还在大殿摆着呢,本来还有心情哭哭丧,但是听到自己弑君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也没多少心情哭了。
“父皇啊,你说你要是能够直接把我定为太子,不给谢霆机会,我也不至于毒杀你啊。”
谢昼沿着皇帝的床来回转悠,等着消息。
看到了小太监面色惨白的回来了,也知道事态已经控制不住了。
“殿下,京城的传遍了,不止王公大臣,就连百姓也都知道这个消息了!”
小太监跪到了地下,身子发抖的禀告着。
谢昼气的踹了他一脚,“没用的废物!”
如今想要安稳的让世人觉得自己是皇帝驾崩传位于自己已经是不可能了。好在当时把大皇子给杀了,现在可就剩下自己一位皇子了。
就算是谋朝篡位又怎么样呢,反正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找,找出皇印,让起旨的大臣赶快写一份传位诏书。”
就算世人都知道我谋朝篡位,但是我也得当成是父皇传位于我。
写好了圣旨,谢昼吩咐副将将这几个起旨的大臣杀掉。
“找到皇印了吗?”
谢昼有点焦躁了,找不到皇印,一切都是空谈,那自己弑君的名声就担定了。
“找不到皇印,就去找李公公,他肯定知道皇印在哪呢!”
“李德海那个废物,看我落魄了就开始偏帮起谢霆了,找到他了,先问出在哪呢!”
不一会儿,一群人就压着李公公到了谢昼面前。
“父皇把皇印和玉玺放哪了?”
李德海知道木已成舟了,也不想自己受苦,“皇上一般都将皇印随身携带,玉玺,床边有个暗格,就在里面放着呢。”
听了这话,还不见三皇子吩咐呢,就已经有人上前搜查了。
“禀告三皇子,都已经找到了。”
看着跪在底下手上托着玉玺和皇印的人,三皇子阴沉的看了李德全一眼。
“你还算识趣!麻烦李公公一会儿将本王的继位圣旨宣布一下,也省的皮肉受苦了。”
看着李德全将皇印和玉玺都盖到了圣旨上,谢昼这才算松了一口气,“本王先去梳洗一番,等我过来了再宣读!”
看着听了圣旨的这一帮人的脸色,谢昼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今父皇因病驾崩,大皇子谢霆起兵造反不成,已经被朕镇压。流言四起,可千万要小心着你们的脑袋,不然,你们身旁的尸体还想有人去跟他们作伴呢。”
听了这话,本来还有微词的大臣们都闭了嘴,反正如今也只剩下这一位皇子了。怎么都是他继位,管他皇位是怎么来的呢。
“父皇的葬礼就按照以往的来,但是现在四海未平,登基大典可以提前,这件事,等父皇下葬了,朕再与你们商议吧。”
沈知意吃了军医的药,感觉到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体内剩余的瘴气也不是军医能够去除的了。
“知意,你这个身体能上路吗?不然我把我的府兵留在这里,等你修养好了身子再回去。”
穆长风担忧着沈知意的身体,毕竟也是为自己受得伤。
沈知意却拒绝了他,毕竟现在京城已经不安全了,皇帝的身体,大皇子与三皇子的内斗,还有身边的顾钰也是一位皇子,而且比那两位皇子更适合皇位。
她怕穆长风自己带着顾钰回去招架不住。明明是自己非常担心穆长风,却偏偏要拿顾钰当借口。
“我不放心顾钰跟着你走。”
说了这句话,沈知意看着穆长风的脸上好像带了一点悲伤,又不自觉的说了一句,“我也不放心你的身子,毕竟伤才刚好。”
说了这句话,沈知意才掩耳盗铃般的脸红了起来。
穆长风听到了这句话,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知意,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少来,我只是在担心顾钰罢了。”
“姐姐担心我什么啊?”顾钰正好从门外进来了,看着沈知意。
“姐姐的脸怎么这么红啊!”
沈知意赶忙将手捂到了脸上,“这天太热了。”
“那姐姐的耳朵怎么也那么红啊?”
顾钰已经知道了沈知意大约是害羞了,但是也没有放过调侃沈知意。
“好了,别逗你姐姐了!”穆长风关键时刻站了出来,维护着沈知意。
顾钰看着他们两个的眼睛转啊转的,又把沈知意看的脸红了,转身就想走。
“知意,你等等再走,咱们商量一下何时启程啊!”
“你们决定吧,我都可以!”
扔下了这句话,沈知意就匆忙离开了,出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绊倒了。
穆长风和顾钰商量着一天之后启程回京,看沈知意没有什么意见,就吩咐下去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倒也还安好,就是走到头顺城了,安营扎寨的时候听到了附近百姓的议论。
“看啊,军队,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将流寇全部抓住了。”
“我觉得够呛,你看县太爷出了那么多次兵剿匪了,还不是打一次败一次,搞得现在的流寇特别猖狂了!”
“他们能跟军队比吗?”
沈知意正带着顾钰在军营附近散步呢,就听到了百姓议论纷纷。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哥哥,你听到外面的百姓们都议论流寇了吗?”
穆长风正在军营里跟他的几个副将商量,一般来说流寇都是乌合之众,但是又听说,县主剿匪剿过几次都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