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草民一声勤勤恳恳,虽然走错了路,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可为何这位官员咄咄逼人啊。”
李淳罡和一位官员争执不下。
由于实在解决不了,便闹到了江宁的面前。
“别急,缓缓道来。”
江宁看着李淳罡脸红脖子粗的,颇有些无奈。
这个李淳罡,经过检查机构的审查,江宁依旧知道了他的所有事情。
当年,他也是被逼无奈才进了寨子。
由于寨子的人总是骚扰他孙女,李淳罡忍无可忍,又打不过,只好加入。
这些年,他倒是一心铺在了种田上,这才有了如今的造诣。
“陛下,臣认为请一个山野匹夫来研究田地,实在是有辱斯文。”
“何况,这人先前还是个悍匪。”
一旁的官员吴患开口,他本是负责朝廷里面田地开垦一事,突然加入进来一人,难免有些敌意。
可江宁听着他话里话外皆是贬低之意,有些不满。
“行了,这件事情孤自有定论,都别嚷嚷了。”
江宁略有些不耐烦,那吴患吓的立马噤声。
“李淳罡,你可愿意为官,为民做事?”
奔本着不愿意浪费人才的原则,江宁向李淳罡抛出来了橄榄枝。
可李淳罡却面容惊悚,直接就跪了下来。
“陛下,罪民恐怕难以胜任,陛下能够留下罪民,已经感激不尽了。”
听着他的推脱之词,江宁充耳不闻。
这个李淳罡是个和善的,靠着自己的种植技术养活了整个山寨。
“不如这样。”
“这吴患乃是专门掌管陈国开垦田地一事的官员,与你所掌握的技术都是一个类型。”
“你们二人比试种田,若是你赢了,孤就让你顶了他的位子。”
江宁看了那吴患一眼,没有几分感情。
这个吴患这么多年来,对待开垦田地一事十分敷衍,他早就已经看不惯许久了。
可一时间没有人才替补,这才把他留到至今。
“陛下,一个罪民与臣比试,怕是不妥吧。”
吴患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陛下简直就是在羞辱他。
“莫非你怕了?”
江宁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堵的那吴患哑口无言。
“此事,就这么定了。”
李淳罡大喜过望,没想到陛下方才不是消遣他,而是真的对他赏识。
“罪民谢过陛下大恩。”
忙不迭的,李淳罡眼含热泪谢恩。
“陛下,臣有事禀告。”
苏正隆赶来,看到这一幕,并未在意。
而李淳罡和吴患也十分识相点退了出去。
“何事?”
“陛下,吴国使团来了。”
“这吴国使团早就在皇城中呆了一段时日,现在才现身,陛下准备何时接见?”
苏正隆刚接到消息,便赶了过来。
“不急。”
江宁面色寡淡。
这吴国使团怕是有其他目的。
“他们既然呆了这么久,想必已经摸清楚了陈国的风土人情。”
“先派人去接待,把吴国使团安置下来。”
对于吴国,江宁不清楚他们那边的态度,自然也没有轻举妄动。
来者是客,是客人,那自然就要好生的接待。
“是,臣明白了。”
苏正隆毫不意外。
这吴国使团的行踪,他们一直都在手中掌握。
至于接见这种场面事,倒是不急了。
“另外,吴国使团已经暴露在了我朝的视野之内,那边让卿幽回来吧,没有保护的必要了。”
想到许久未见的苏卿幽,江宁心中竟还有些许的想念之意。
“可是…丞相那边。”
苏正隆略微犹豫,这个丞相一向都不老实。
“无妨。”
“若是丞相敢拉拢吴国使团,怕是想死了。”
“孤本就愁找不到罪名安置他,私通外国,够他吃一壶了。”
江宁像是一切都尽在掌握一般,步步为营。
“臣明白了。”
苏正隆神色欣喜。
如今的陛下,当真是好生的高明。
这其中的门道,有时候连他都不能看的太清。
哗啦哗啦。
当晚,大雨滂沱。
并且这雨势一日大过一日,不曾停歇。
这一下,竟然下了足足有三日一久!
江宁看着宫里面的一些浅的地方已经被雨水覆盖,心中有些忧思。
这古时候的排水系统看着貌似不太好使。
尤其是盆底的地区,他们那边,想必会更加难过。
朝廷上。
臣子们皆聚集于此。
这三日的大雨连绵,让这大殿里面都染上了几分的潮意。
“诸位爱卿,可有本启奏?”
江宁看着下方臣子为难的模样,等了许久,不见有人站出,于是出声询问。
“陛下,这接连三日的大雨,想必会引起来了一系列的灾害啊!”
有官员站出,愁眉不展。
“何出此言?”
这大雨虽然大,但是却也没有到了天灾的地步。
“陛下,我们这边虽然并无大碍,但是南方就不如此了。”
“南方地区本就较为潮湿,地势又比较低矮,为此,庄家粮食也恐怕会遭受其害啊。”
吏部尚书连连叹气,每当这个时候,南方总是会发生一些乱子。
“是啊陛下,不仅如此,南方百姓存储的粮食肯有可能被雨水泡着,因而发霉变质。”
“百姓们没有了粮食可吃,自然就会有流民出现,危害陈国的治安。”
户部侍郎也站了出来,他身为户部之人,每年赈灾所需要的庞大数目的银两,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不仅如此,这场大雨还很有可能引发河流的灾害。”
“地势低矮的地区,往往河流浅,但现在,很有可能直接溢了出来,发生涨潮。”
“如此一来,只会导致流民越来越多啊!”
江宁听着臣子们的上奏,心中有了些思量。
“诸位爱卿有心了。”
“这件事情,我们的确应当重视。”
可这南方的灾害一直都没有彻底解决过,如今他们所讲,不过也是猜测罢了。
“但这一切都只是未雨绸缪,想要解决,没有对照的案例,也是无用功。”
江宁此言一出,朝廷上没有了声音。
的确,他们说这些为时过早,根本想不出对策。
“陛下,是我们操之过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