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大臣,都以为皇后这是为了陛下好。
殊不知,这虚假的表面背后,充满了赵月儿那颗歹毒的心。
这满朝文武,有的希望陛下能够快点好起来,有的则希望陛下就这样一直傻下去了。
利益不同,想法也就不同。
现如今这陈国朝廷,可以说完全被赵家妇女给控制了。
而赵月儿,也是强烈感受到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爱不释手。
对于现在的赵月儿来说,让她变难看她不在乎。
可是要让她把权力给交出来,那还不如让她死去。
夜里。
苏卿幽又收到了江宁的密件,然后便是一脸惆怅。
看着苏卿幽看完信件以后面色难看,吴雪盈也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卿幽,是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怎么的,吴雪盈发现自己现在越来越关心江宁了。
“陛下现在越来越危险了,看来我们必须提前部署行动了。”
苏卿幽一脸忧郁,然后把信递给了吴雪盈。
现在,这两人就好像是姐妹一样,关系非常密切。
看完了信封以后,吴雪盈气的咬牙。
“这赵东临父女胆子也太大了吧,难道他们真的敢弑君?”
其实吴雪盈管不了弑君不弑君的,她关心的只是江宁的安危。
换句话来说,陈国是否灭国,对于吴雪盈而言都无关紧要。
但牵扯到江宁的安危,吴雪盈就会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
“小红,把所有高手都叫进来吧。”
吴雪盈当即吩咐奴婢,让她把人都叫进来。
不一会,十几名蒙面黑衣剑客齐刷刷走进来,单膝下跪。
“参见公主!”
这些黑衣剑客显然就是训练有素的,而且配合的十分默契。
“起来吧,有事要与你们商量。”
吴雪盈的脸上,异常坚定,然后看着苏卿幽说。
“这些都是我们吴国的顶尖高手,来负责保护我的。”
“救陈王这事,卿幽务必也要带上我。”
吴雪盈痴痴地看着苏卿幽,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看着这些黑衣剑客,苏卿幽很明显的可以感受到,这些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若是有了这些人的帮助,那事情也会更加顺利。
可是,陛下在信上并没有说要用他人势力,所以苏卿幽犹豫了。
看着苏卿幽犹豫的样子,吴雪盈瞬间就知道了她担心的是什么。
聪明人打交道,就是会省心省力的多。
“放心吧卿幽,陈王不会怪你的。”
“况且,赵月儿和我有仇,我要让赵月儿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这事成了以后,陈王会理解的,到时候我去跟他说。”
吴雪盈安慰着苏卿幽。
“好吧,有了公主的帮助,必定事半功倍。”
“就算是被陛下骂,那也比把任务完成了好!”
苏卿幽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现在这两个女人,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
次日。
赵月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出现在了街道上,百姓们也站成两排,双手合十虔诚念经。
陛下要去寺庙祈祷的事情,已经被传开了。
这一消息,是赵东临故意放出来的。
他的目的,就是要让天下百姓都能够做个见证人,撇开自己的嫌疑。
这一次赵月儿出行的排场十分的大。
以前江宁出行,都是简简单单的。
这赵月儿就是喜欢讲究排场,弄了个特别大的阵势。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完全满足了赵月儿的虚荣心。
在赵月儿队伍当中的,有很多朝中大臣,以及这些朝中大臣的子弟。
他们觉得,能够参加这样的活动,那是朝廷对自己的认可。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赵东临的阴谋。
声势越浩大,到时候人证就越多,就更能撇开赵家的关系。
看着旁边的江宁,赵月儿内心竟然还出现了一丝丝的不舍之情。
赵月儿知道,今天是最后一次看到江宁了。
因为,过不了多久,江宁就要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
百姓们看到这么浩大的场面,也是跟着沾喜,觉得只要自己虞诚,那也可以得到佛祖的保佑。
一些虔诚一些的百姓,甚至在陛下的队伍走了以后,还继续在朝拜。
“哇,好好玩,好多人。”
江宁故意将马车上的帘子打开,看向街上跪下朝拜的子民们。
而赵月儿则是一副不耐烦的态度,赶紧将江宁给拦了下来。
“陛下,这怎么能够随随便便打开帘子呢。”
“你要知道,你贵为天子,这些都是贱民,那是不能轻易看到你的。”
赵月儿的骨子里,充满着对这些普通百姓的不屑之情。
“好好玩,我要看。”
“呜呜呜!”
江宁哭了起来,这下子让赵月儿不知道怎么办了。
然后赵月儿心想,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就让他看看这个世界吧。
于是,赵月儿轻轻打开了一点的帘子,让江宁趴在她身上看着外面的景象。
此时百姓们都不知道陛下神智出问题了,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不知该怎么去想。
来到寺庙的门口,赵月儿本来想着逢场作戏差不多就行了,不过她旁边的爹爹却提醒她了。
“月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你诚心一点,再坚持一下,反正很快就过去了。”
赵东临好心好意提醒着女儿,他知道做戏要做全套。
“月儿听爹爹的。”
赵月儿点点头,然后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赵月儿这一步三叩首,显得极为诚心。
有了皇后做表率,身后的这一帮大臣和大臣的子弟们,也都不甘示弱。
于是,一大批人一步三叩首,这场面实在是壮观。
并且,这些百姓们,也都是看在眼里,都为皇后的这份虔诚而佩服。
殊不知,这背后,充满了危机,充满了尔虞我诈。
赵东临跟在后面别提有多开心了,他知道自己的时代马上就要来临了。
等到江宁一死,这陈国,自然而然就彻底沦为赵家人的了。
这时赵东临想起了列祖列宗,想起了离世的父亲。
他觉得,赵家终于要扬眉吐气了。
可是他高兴的太早了,殊不知早就有一双双眼睛,已经盯着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