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她是他的罂粟
莺诉2022-05-17 10:142,597

  沈长风把她放在床帐里,大掌捏住她的一只脚丫子,声音是难得的温柔,“地上凉,妹妹赤脚可不行。”

  这么说着,竟揉捏把玩起那只玉足。

  谢锦词脸蛋酡红,使劲儿想挣开他的手,男人却借势一拽,直接把她的腿拽进怀里!

  谢锦词不敢乱动,强忍着踹开他的冲动,委婉道:“你骗我开门,我不与你计较。沈长风,你身边不是有两个通房丫头吗?你,你可以去宠幸她们……”

  她真的是非常有耐心地在哄他了。

  他顺势欺身而上,把谢锦词牢牢罩在自己身下。

  拨弄了下她铺散在枕头上的长发,他温声:“那两个通房皮糙肉厚,哪里有妹妹娇嫩似水?

  谢锦词咽了咽口水。

  她真的很想拍死这个男人!

  但是她不敢。

  她只得继续委婉周旋,“沈长风,我——”

  “看。”

  沈长风打断她的话,在她面前伸出一根手指。

  满是薄茧的手指,还覆着一层淡淡的烟草味儿。

  最引人注目的,却是指腹那道伤疤。

  谢锦词轻声:“琼林宴上,被容谣用鞭子抽的?”

  “是啊,很疼。因为每日都要握笔握刀,伤口不能完全愈合,就一直疼了下去。”他盯着谢锦词的嫣红唇瓣,瞳眸幽深,“妹妹吹吹气,就不疼了。”

  谢锦词不乐意给他吹气,“你别碰刀剑,自然就能愈合……”

  从前他挑战十七爷,被打得那么惨,不过半月就能继续活蹦乱跳,现在小小鞭伤,他还挨不过去了?

  她不信。

  沈长风舔了舔唇角,继续哄她,“你是我宠大的,让你做妾,不过是我一时气愤。你给我吹一吹,我去让皇上收回圣旨。”

  谢锦词盯着他。

  他的桃花眼总是含情脉脉,虽然说的话不大可信,但似乎也能一试……

  她犹豫,“当真?”

  “骗你是小狗。”

  谢锦词眉尖轻蹙,朝他的手指吹了吹气。

  热乎乎的湿气落在指腹,叫沈长风手指痒痒。

  他盯紧了她的唇瓣,牡丹花一样的绯色,湿润娇软。

  “妹妹真甜。”他赞叹着,目光温柔,“睡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骗你是小狗。”

  谢锦词打死都不信他了!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沈长风赶出闺房,她忐忑不安地蜷缩在被窝深处,过了子时才堪堪入眠。

  沈长风依旧暗搓搓守在她闺房外,用实力诠释什么叫做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他用芦管吹了迷烟到屋里,兴奋地再度摸进床帐。

  月光清透。

  他亲亲谢锦词的小脸蛋,呼吸透出难以自抑的粗重。

  她是他的罂粟,一尝就上瘾,再也戒不掉。

  他摸起谢锦词的小手。

  绵软嫩滑,吹弹可破。

  他哑声:“谢锦词,老子忍不住了!”

  ……

  翌日。

  谢锦词睡到晌午才醒。

  一夜酣眠,起来时便觉神清气爽。

  侍女进来伺候她洗漱梳妆,少女握住毛巾,却觉得手掌心黏糊糊的,好像粘了什么东西。

  摊开手掌,那东西是半透明的白色,已经糊住了。

  她蹙眉,“这是什么?”

  凌恒院的侍女脸蛋红红,顾左右而言他。

  谢锦词心宽,以为是自己的口水,倒也没放在心上。

  和老太太用罢午膳,因为风观澜捎了信说傍晚亲自来接她回府,她便安心待在沈府,等着舅舅来接。

  在园子里打秋千时,好巧不巧,又碰到了沈长风。

  她看见他就跑!

  沈长风拽住她的衣领,“慌什么?”

  “你放开我!”谢锦词抗议,“都当上禁军统领了,怎么整日里还是吊儿郎当的?不用当差的吗?”

  “这两日休沐,当什么差?”沈长风把她拎到旁边,“谢锦词你老实说,跟我在一起就这么不快乐吗?我还是浮生君的时候,你不知有多喜欢我。如果你愿意,我仍然能做回浮生君。”

  “从前喜欢浮生君,因为我不知道他就是你。”谢锦词难得平心静气,“但我如今知道了,那么你就只能是哥哥。与你多年的感情,只是兄妹情。”

  沈长风脸色黑沉。

  良久,他握紧拳头,“只是把我当哥哥?”

  谢锦词点点头,“我没有办法把你当成男人去喜欢。”

  沈长风想了想,提议道:“你可以把我当成畜生去喜欢,衣冠禽兽那种。”

  谢锦词:“……”

  她抬脚,踹了他一下!

  并未使多大力,对沈长风而言不过是挠痒痒,半点儿也不疼。

  然而这舍不得吃亏的狗男人,直接一脚回踹在她屁股上!

  谢锦词往前摔了个狗啃泥!

  她捡起泥巴块爬起来,鼓起勇气去砸沈长风。

  沈长风避开,冷笑一声,弯腰拾起一团泥巴,揪住想要逃跑的谢锦词,大力糊她脸上!

  谢锦词被欺负得想哭,眼圈湿润通红,正要跟他吵,一道清雅声音突然响起:

  “谢妹妹。”

  谢锦词望去,来人竟是容折酒。

  仍旧身穿白衣,弱不禁风之美,恰似一轮上弦月。

  “容公子……”

  她连忙拿帕子遮住脸。

  被泥巴糊住的脸,被外人看见该多丢人?

  容折酒上前,取出手帕亲自为她擦脸,“兄妹之间打打闹闹实属正常,只是沈公子欺辱谢妹妹过头了。容某今日登门,也是为了替谢妹妹讨一个说法。”

  他动作轻柔,低垂的眼睫遮掩住了似水瞳眸。

  沈长风看见他就来气。

  他大刀金马地在石凳上坐了,冷笑,“你想讨什么说法?”

  “请沈公子进宫奏请皇上,收回让谢妹妹为妾的旨意。”容折酒握住谢锦词的小手,认真地转向他,“容某与谢妹妹一见钟情,彼此都深深地欢喜着对方。沈公子自称深爱谢妹妹,如果你真的深爱,就请放手,就请成全。”

  沈长风挑了挑眉。

  此情此景,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棒打鸳鸯的顽固长辈,而容折酒和谢锦词就像是为了爱情奋不顾身努力挣扎的苦命鸳鸯——哦不,苦命小鸟。

  他现在很想掐死这对小鸟,拔了毛放在锅里油炸。

  修长指尖点了点石桌,他盯向谢锦词,“以前我是你的义兄,你一时半会无法接受我,我勉强能理解。但我问你,在给足你接受我的时间以后,你会如何选?我?他?”

  谢锦词反握住容折酒的衣袖。

  她用沉默做出了回答。

  沈长风脸色更加难看,“为什么?”

  谢锦词咬牙,突然鼓起勇气踹他一脚。

  沈长风毫不犹豫地踹了回来!

  谢锦词又摔了个狗啃泥,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来,又踹了脚容折酒。

  容折酒望向雪白袍裾上的脚印,声音温吞吞的:“谢妹妹,可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你别生气,我同你道歉就是。庾家的金乳酥甜而不腻,你定然喜欢,我请你去吃可好?”

  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谢锦词躲到他身后,斗胆望向沈长风,小小声:“这就是你俩的区别……”

  沈长风目送他俩离开,面目狰狞。

  两人背影消失在花园里,他一拳捶爆了石桌!

  尘埃四起。

  花怜带着婢女,优哉游哉地沿长廊而来,“哟,我的四弟弟这是怎么了?好大的火气……”

  沈长风身形一动,瞬间落在她面前。

  他双目腥红,“怜姐姐天生一副玲珑心肝,我想得到谢锦词,你可有什么法子?”

  花怜倚在扶栏上,姿态曼妙惬意,“你与容折酒容貌相当,但性情却比他差十万八千里,所以你只能靠财力取胜。女人爱一切美好的东西,花重金总是没错的。送她珠钗首饰,送她绫罗绸缎,早晚有打动她的一天……”

  沈长风挑眉,“她家还欠我八十万两白银。”

  “所以?”

  “所以这钱不能花。有没有不花钱就能追到女人的法子?”

  正吃着樱桃的花怜,差点被噎死。

  她眼神复杂,“活该娶不到媳妇。就算娶到,早晚也得给你作死!”

继续阅读:230 人比花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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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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