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淮楚却好像一点事没有,神采奕奕的,只是略微的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形,遮掩了一下自己的下半部分。
还好楚诺安一点没有觉察到。
两个人又是在这新房里面逛了好一会儿,你侬我侬,情意绵绵。
远在太丞宫的皇上此时却在大发雷霆。
不知为何,自从那一日过后,虽然未得手,不过,皇上却越发的对楚诺安念念不忘了起来。
只是身边没有得用的人,虽有心,但是却找不到机会,又不敢得罪孟淮楚。
毕竟自己能够舒舒服服的待在宫里面享乐,全都有孟淮楚在前头帮自己挡着。
楚明闻虽然再怎么刚愎自用,也是分得清楚利益关系的人。
孟淮楚若是明白的话也好说,可若是不明白……
自己又何苦为了一时的美色,失去了左膀右臂呢?
可是越是这番的清醒越是觉得不甘。
堂堂一个皇帝,居然连自己想要的人都得不到,那这个皇帝做了又有何意义?
不过几日他们就要成婚了,而且这婚还是自己亲手所赐的,楚明闻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情就后悔不已。
底下的人不明白皇上的苦恼,只觉得近日以来皇上的脾气越发的恶劣了。
这这几日皇上的脾气越发的坏了,动不动就要打杀,太丞宫里面事后的宫人战战兢兢,众人自危就害怕皇上一怒之下,哪一天就是自己没了脑袋。
往日里伺候得好了,皇上心情好还会赏赐一些,这几日别说是赏赐了,就是皇上最宠爱的那一位美人也被训斥了好几次,众人私底下苦不堪言。
楚明闻看着自己怀里面的美人,越看越是觉得不中意,往日里娇美的人儿不知为何现如今全都变了个味道,哪哪都看不对劲。
眼睛不好,长得不像她这脸也长得不像她。
楚明闻气愤的把自己怀中的美人给推了出去,猝不及防被人一推,当时就倒在了地上,好一会儿才爬起来,低着头退了出去。
“皇上该喝药了。”
小太监本来不想在这个时候触皇上的霉头,奈何喝药的时间到了,厂督大人可是吩咐了,也不敢不从,只能是硬着头皮走上了前去。
“一天天的喝这些药能有什么用?”
治得了疾却医不了心!
楚明闻这样骂骂咧咧的说着,手上还是端过了药碗,一饮而尽,不过就在下一瞬,楚明闻只觉得身体一僵,四肢都不听使唤了,手也拿不住药往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紧接着一阵的头晕目眩,便就失去了意识。
孟淮楚和楚诺安两个人逛的差不多了,孟淮楚便就原路送楚诺安回去了。
“等到了成婚之日我来接你。”
孟淮楚给楚诺安盖好了被子,掖了掖被角温柔地留下了这一句话,起身刚想走,却又被人给拉住了衣角。
夜色之中看不见床上人的脸色,只听得楚诺安的声音响了起来,“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留下来?”
楚诺安害羞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还是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心上人这般邀请自己,孟淮楚又怎么可能会拒绝?
虽然……
孟淮楚敛了敛脸上的神色,夜色之中是看不见的温柔。
“好啊。”
孟淮楚脱了外衣躺在床上,楚诺安身体还有些许僵硬,算算这一回他们也不过是第三次同床而已。
不过时辰已经很晚了,玩了一个晚上,这会困意慢慢的上来,楚诺安迷迷糊糊之中下意识的抱紧了身边的人,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楚诺安醒过来的时候,身旁的人已经离开了,只留下来了一张字条。
‘等着我来接你。’
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却让楚诺安一整天的心情都好上许多。
在太丞宫内。
“皇上怎么样了?”孟淮楚神色冰冷的站在殿内,问着温新华。
“先前亏虚未曾补回来,近日里又多泄阳气,加上心绪不稳,肝火大盛,两相相冲之下,隐隐有乏力之症。”温新华给皇上诊断完了以后出来说到。
明明皇上已经病得不轻了,这人脸上却还是一如往常的笑得和婉。
“好好将养着,还有几年活头,只不过怕是不能再有子嗣,并且,心绪须得平静,若是再一次大喜大怒,可能就无力回天了。”
温新华开了一张药方交给了旁边的人。
孟淮楚冷着一张脸,微微的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
“把这件事情报告给太后和皇后他们知晓吧!”孟淮楚吩咐周明道:“让他们好有个心理准备。”
“是。”
安排好了人手之后,孟淮楚和温新华两个人来到了内务府,走进了书房里面,书房里已经站着一个人了。
“边关现如今情况如何?”孟淮楚问到。
“不太理想,张氏父子已经召集了兵马,准备起义了,名头是铲除昏君,造福百姓。”这人转过身来,原来是高子仪。
“造福百姓?”温新华不由得嗤笑一声,“他们还真敢说得出来这样子的话,简直好笑。”
“这有什么办法呢?起兵造反总得有个名正言顺的名头才是,再加上现在宫里面的这位在民间风评的确不太好。”高子仪无奈地摊了摊手。
孟淮楚坐在了椅子上面,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敲打了几下桌子,思考了一阵说道:“皇上现在还得留着,还不能死。”
皇上没有子嗣,若是现在就死了的话,朝堂上的局面怕是不好掌控。
“那些老不死的若是知道了皇上不能有子嗣,以后还指不定要怎么闹腾呢!”高子仪好似已经看到了那一番混乱的模样,脸上带着些许轻笑。
“不会让人知道的。”孟淮楚摇了摇头,“我已经让人传话给太后和皇后了,这两人若是聪明,一定会将这个消息给盖得死死的,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我们还有可以谋划的时间。”
就算是想要改朝换代,也得先把张氏父子给解决了才是。
“边关还需要什么东西吗?粮草或是棉衣?”孟淮楚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