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高子仪对着眼前人浅浅的笑了笑,伸出手来帮楚明锦理了一下鬓角说道:“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你乖乖的在家等着,我回来就可以。”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呀。”楚明锦轻轻的抿了抿嘴唇,有些哽咽的说出来这句话。
“放心吧,有你在,我不论如何也会得胜归来的。”高子仪说得如同发誓一般,牵起楚明锦的手后,小声说道:“你要在家乖乖等着我回来,可别被别的男人哄走了。”
“你……”楚明锦闻言一愣,然后一下子脸红了起来,“我已经是你的妻了,怎么可能啊!”
“那就好,等我回来。”
高子仪说完亲了一下楚明锦的额头,然后放开她的手上了马。
送行礼后,周围响起来了号角的声音,高子仪一挥手,“出发!”
队伍往前走着,送行的众人齐声高呼,“天佑大楚!”
眼睁睁看着军队远去,楚明锦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忍了多时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楚诺安在旁边轻声的安慰着自家姐姐,脸上也有了些许的担忧。
“希望没事吧!”
楚诺安轻声的说道。
这一次路途遥远,而且又无车马,众多将士只能靠着双腿行走,为了能尽快到达目的地,高子仪和众位将士们几乎是没日没夜的在赶路。
十日日后,大军到达边关,同时也带来不少粮草,高子仪安排好了这五万的将士,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稍微休整一番,好好休息一日。
“回将军,契丹现如今越发的混乱了起来,大皇子不知所踪,二皇子好似也有些疯癫,拿下妻当国一定是不费吹灰之力。”
塞外的晚风格外冷,吹得人头皮刺痛。听完副将的话后,高子仪侧身问道:“肖止戈,你俩怎么看?”
肖止戈本来就是高子仪一手带出来的也上了好几次正常,只不过因为身上有些暗伤,之后便再没上过战场。此次朝中无人,而且孟淮楚想着高子仪和肖止戈两个人比较熟悉,又有默契,就派了肖止戈出来。
肖止戈忙道:“末将在京中闲了多日,手都有些生疏了,将军若是有什么想法,能够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开口吩咐就是。末将必定竭尽全力去做。”
“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这倒也是。”高子仪轻轻的笑了一下,“等这一次战争结束之后回京城就让人给你先看一个吧!”
“那感情好。”
说话间,高子仪望着月色下的风景。就在边塞往前有一道峡谷,中间低两端高,峭壁蜿蜒,是个极佳的天然陷阱。可惜在峡谷伏击这一招已经用过一次了,再来一次,契丹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上当。
“你……”
“咳咳。”温新华捂着嘴假装咳嗽一声打断两人,沉声道:“高将军,你方才看了这许久可是想出办法了?”
没错,温新华也跟过来了,是以军医的名义。
按照温新华的话就是。
“这边塞还挺有意思的,有好多我没有见过的草药,来一次怎么够?要再来一次。”温新华就这么跟了过来。
高子仪摇摇头,说道:“先听听探子的消息吧,眼下我们还不清楚契丹现如今到底状况如何?需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等消息传过来以后,我们再制定计划吧。”
不久,城墙上点起了千万的火把,高子仪抬手搭上垛墙,“等到这场仗打完了以后,这边关终于是能够清静些日子了。”
这里的百姓们太期待和平安宁的生活了,已经等了许久了,终于是能有个结果了。
“将军,探子来了。”一小兵匆匆跑上城墙。
军帐内。
一名穿着绿衣的小兵单膝跪在中央,正是之前被高子仪派去敌营查探消息之人,“敌军粮草所剩不多,并且高子仪这几日,阴晴不定,经常无缘无故惩罚部下,搞的军营里面怨声载道。”
高子仪与高子仪当即对视一眼,“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可以趁乱出手,打的他们人心涣散。”
温新华在旁边听了以后也点了点头,“对,这个主意不错。”
“那么,派谁……”
还没等肖止戈说完,肖止戈上前单膝下跪道:“末将愿意带人去堵截他们的粮草。”
肖止戈心里也明白,高子仪急于想要建功立业的想法,但是好歹也是自己手下一员猛将就这么派出去了,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不过嘛……
“行,你去吧。”对于肖止戈的心意,高子仪表示理解,随后看向旁边的副将,“陈礼,你多带几个兄弟。”
“是。”陈礼应声,此次出征的人里头有孟厂督特意送来的高手,就是为了能够最大限度的保证安全的同时又能够攻下契丹。
“是。”肖止戈用力应道。
*
敌方军营。
“殿下,探子来报,大楚国军营突然多了好些人马!”
“什么时候的事情?”希漠蹙起眉梢。他这几日因为找不到自家哥哥,已经非常烦躁了,结果这回得到这个消息,哪里还能不知道高子仪他们的意图。
可是玉玺还在自己手上呢,难道他们就要这么破坏协议吗?不担心自己把他们的全国质保给弄坏吗?
探子答道:“高子仪,还有一位将军。”
“哼,手下败将而已。”希漠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寸寸擦拭着手里的长剑道:“他们来便来了,若是他们敢来的话,我们打回去就是了。”
还怕他们不成?
希漠扔下布巾站起身,整好铠甲道:“走,我们这便去会会那新来的将军,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什么角色。”
“是!”
“呜……”号角声起,马踏尘土飞扬。
希漠意气风发,只带了一千的人马,走过峡谷到了边城下,他们离得远了些,查看着眼前的形势。
“高子仪你个缩头乌龟,还不快点滚出来!”
希漠毫不客气的大声喊道。
听得对方喊人,正在操练的几人匆忙登上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