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的消息,一般要等到京东那边传来准确的安排之后,我才能得知。”
唐年挺了挺身子,正坐了起来“不过姐姐,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唐宁挑了挑眉头,“最近东南集团马上就要开拓海开市场了,如今东南集团在瑞昌还没有完全站稳脚跟。”
“我们也怕万一我们全力以赴开拓海外市场的时候,唐怀仁会在大夏市场给我们捅上一刀。”
“你们对唐家的忌惮也太深了。”唐年撇了撇嘴。
陈东插了句嘴,“你们唐家在京都一家独大,在整个大夏市场那也是名列前茅的,我们不得不顾忌。”
“其实这不仅仅是我的意思,也是柳南风的意思。”
“杨明德这个人,他一个人带领着唐家嫡系来到万荣城之后,仅仅在一年的时间内就拿下了万荣城和金水城,之前又在一年的时间内,拿下了江州百分之八十的大型、中型企业。”
“说实话,你们唐家有杨明德这么一员大将,我想不忌惮都能。”
难得陈东对他说一句实话,唐年也能理解,毕竟不仅仅是陈东,就连唐年自己也非常恐惧梁明德。
杨明德这个人,个人能力实在是太突出了,当初他在唐怀仁门下学习经商的时候,在那一众学子当中成绩就非常突出唐怀仁也对他抱以厚望。
后来他学成之后,唐怀仁派他到了瑞昌负责扩张唐家资产,杨明德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一战成名。
唐年这三年一直跟着他,在他身上学到了不少本事。
杨明德这个人实在太过强势了,唐年在他身边的时候,几乎没有自主做决定的时候。
不过他这个人好就好在虽然很强势,但是不记仇,唐年虽然在他身边搞了不少破坏,但是杨明德竟然也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而且并没有向唐怀仁告状。
上次曝光纺织厂的事,是唐年做得太过分,丝毫没有给杨明德留余地,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杨明德根本不会被唐家召回京都。
杨明德如果继续留在江州,掌管着华荣地产公司,那现在整个江州就肯定会落入华荣地产公司的手中。
陈东肯定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唐年也不愿意看到。
杨明德势力太过强大,留守在瑞昌的唐家嫡系,全都听从他的命令。
江州也好万荣城也好,这里天高皇帝远,他们跟在杨明德的身边,有时候唐年自己都觉得杨明德的地位比他还高。
这样下去唐家嫡系还知道他们是唐家嫡系吗。
“杨明德被召回京都之后,我仔细回想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前不久小五和小六提醒我,纺织厂犯的那点过错,根本不值一提。”
唐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继续说:“别说在瑞昌这样混乱的市场,即便在京都当初四大家族联盟的时候,京都市场也存在着不少灰色产业,而且四大家族的手也并不干净。”
“说实话,杨明德这几年用激进的手段,迅疾的速度,收购了几乎整个万荣城和金水城,还有江州,这个过程中也不可能完全清白。”
“再说了,杨明德是我父亲教出来的,杨明德在收购企业的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决策,我父亲难道不了解?”
这话陈东就听不太明白,“你突然聊起之前的事,是想说明什么?”
“纺织厂只是江州一家中型企业,虽然这件丑闻被曝光了,对华荣地产公司和唐家的名声都起到了不小的影响。”
唐年看着陈东,“可是说到底那是纺织厂的问题,纺织厂也刚刚才被杨明德收购了,纺织厂在被收购之前,他们从事了什么灰色产业,这跟我们唐家有什么关系。”
这话虽然不错,可是非要这样说的话,似乎有点耍赖的意味。
唐年继续说道:“当初的新闻闹得热烈,不过是因为你我在中间做了手脚。”
“可是撇开这些丑闻不说,纺织厂在被收购之前就涉足了灰色产业,这又不是杨明德的过错。”
“而且我们唐家收购了纺织厂之后,厂家确实积极地清洗了纺织厂人事,同时纺织厂被收购之后,那些灰色产业就完全被唐家断了根。”
“华荣地产公司当初收购的时候,确实没有对纺织厂的资质进行过有效审核,或者说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个纺织厂从事过灰色产业,但是还经过衡量之后,还是决定收购了这个纺织厂。”
“杨明德在这个过程中犯了错误,可又不仅仅是他个人所犯的错误,如果真的要把这一事拿出来说的话,唐家嫡系当初审核纺织厂收购资格的时候,怎么没有提出这个问题。”
“等纺织厂的事情被曝光之后,杨明德被问责和那些唐家嫡系又突然都闭了嘴,甚至有的人调转枪口,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杨明德,把所有的过错都让他一个人来背着。”
听到这里陈东再也忍不住,插嘴道:“这么说,你也觉得他们对杨明德的惩罚过于重了?”
唐年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既然杨明德不是罪魁祸首,纺织厂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为什么这事件被曝光之后,唐家嫡系反扑杨明德,我父亲明知道杨明德不该背锅,却硬是让他背了这个锅?”
“因为他也忌惮杨明德。”唐宁果然是最了解唐怀仁的人,一针见血地说道。
唐年立刻点头,“前些日子我才想清楚这件事情,我想我们曝光纺织厂的事,也许只是一个由头,也就是说给了父亲处理杨明德的一个借口。”
“其实杨明德的个人能力这么突出,他只用了三年时间就拿下三个一线城市,而且江州的收购计划还差一点就成功了。”
“留守在瑞昌的唐家嫡系跟在他身边已经三年的时间了,万荣城金水城江州的唐家嫡系都非常尊敬,甚至可以说崇拜杨明德。”
唐年突然叹了一口气,“也许是杨明德一心扑在经商这件事情上,对人情世故研究不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