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西京城的管辖范围之内,只要不在我的视线之内,我就觉得非常不踏实。”
陈东把唐宁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把你交给顾小兰和陆安琪,那我就更不放心了!”
“这俩女的手无缚鸡之力,万一到时候你在那里遇到个难缠的,他们没有办法保护你,怎么办。”
唐宁一听这话,立刻“蹬鼻子上脸”,笑嘻嘻地回了一句,“你们东南集团又不是没有保镖,再不济,唐年的小五小六也可以给我安排上。”
“怎么离开了你的视线,难道我就什么也办不成吗?”
陈东轻轻摸了摸唐宁的头发,“你要是实在喜欢那地方,今天就先休息好,明天我们抖擞精神一起去逛一逛。”
唐宁连连点头。
她这纯真的表情像极了果儿。
其实他们来西京城的时候也才到下午,跟柳南风吃了一顿饭,陈东到现在都没有感觉到身体上的疲惫。
可是唐宁和果儿都很累,陈东也只好在旁边陪他们躺着。
这样时不时地做一下亲子互动游戏,有助于宝宝开发智力。
没过一天的时间,马场那边又有的忙了。
陈东听见外面脚步声的动静,在房间的猫眼上看到,外面的人正无一例外拿着枪。
“这就是柳南风培养的地下杀手组织吧?”陈东只开了一条缝,唐宁通过门缝往外看什么都看不到。
“刚才有个人跑步速度非常快,在电梯监控上都只留下了一抹残影。”
陈东把门关了起来,任由外面再大的声音,他也不去看了。
“他们应该是去跟踪柳絮的,不过后面拿着枪的人中,我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背影,好像是东海薛家的保镖。”
东海薛家的保镖?唐宁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了。
“柳南风真是一人有难,八方来助,连薛百万都对他另眼相待。”
其实薛百万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陈东夫妇能够感受到,东南集团就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公司,如果不是出于对柳南风和陈东的信任,薛百万不可能甘愿付出任何代价。
陈东皱起了眉头,“显然现在柳南风已经行动了,不知道柳絮在察觉了之后,会不会怀疑到柳南风的身上。”
唐宁被这些问题搞得头都大了,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怀疑就怀疑呗!”
“那个柳南风不是也说了,柳高雄为人正义善良,就算识破了他的两层身份,那柳絮把他带回去,也只会是责罚一番。”
唐宁勾了勾嘴角,“毕竟这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陈东笑得非常勉强,表面在说“是我的荣幸”,可实际上他们争宠的那点小把戏,都让船东看在眼里了。
“我们不要想这些工作上的事了,好好躺下来休息一下。”
陈东是非常心疼唐宁的,他们一家一大早起来就赶飞机到了西京城,现在唐宁肯定是又饿又困。
“你先打个盹儿,我让顾小兰到外面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
就在他们讨论柳南风的问题之前,唐宁先去了一趟仓库。
最能了解一个赌 场老板的富裕程度,最有效直接的办法就是去看他的余额。
还是柳南风身边的助理,把他的手机攥在手里,否则陈东肯定会找个机会看看这个柳南风,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一觉就睡到了天亮,晚上有人送来了夜宵,陈东竟然都没有听到动静。
他一早上起来,刚洗漱好了,想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可是一打开大门门口那三辆小推车,竟然直直挡在大门前。
这时候在富贵楼里打扫的阿姨看到了陈东,紧走了两步过来,“陈先生,这些都是赵老板专门为你准备的夜宵,还有早餐。”
“昨天晚上您没有开门,我们老板特意交代不能打扰你休息,所以这些吃的东西,就都堆到您房间门口了。”
陈东心里无比感动,“真没想到柳南风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这话刚说完,陆安琪从楼道的方向走来,突然从手边的皮包里拿出一沓意向合同。
“我们老板说他会在西京城最大的赌 场里等你。”
陈东不喜欢有人安排他的行程,现在拿过手上的那份意向合同,眼睛里的疑惑就更加深了。
“这是什么意思?”
陆安琪解释道:“月初赌 场有惯例,摆龙门阵,赌大局。”
陈东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信息,现在听陆安琪说这么一番话,只觉得艰涩难懂。
“到底什么意思?”
这时候唐宁也收拾好了,站在门口小声解释道:“就是说,平常里赌 场的赌局都是正常范围,可是每到月初的时候就会摆龙门阵,压下非常重的筹码。”
“这就是吸引看客注意力的东西,每个月赌 场都会上演一次。”
“不过输钱和赢钱都是真的,有时候他们压的筹码也不只是钱,他们会压人或物或者某一件事,某一个秘密,甚至是一座城市,一个大型企业。”
唐宁不愧是唐家大小姐,真是见识广阔。
陈东听着这一番话,都有点惊呆了。
“赌 场,我还以为赌 场只能赌钱,没想到还能赌这些抽象的东西?”
唐宁笑了笑,“这其实都是西京城那些老赌徒们把钱输光了,想的一些馊主意。”
“不过后来人们觉得有意思,就把这种习惯继承下来了。”
传统的赌 场,跟西京城的赌 场确实有一定的区别。
陆安琪还在等着陈东的回答,陈东见唐宁对赌 场很有兴致,好不容易来一趟,陈东也想跟唐宁一起去逛一逛。
“你回复他,等我们收拾好了就去。”
陆安琪点点头,“是。”
富贵楼被淹没在西京城大大小小的赌坊中,他们一走出大楼,放眼望去,视线里全是赌坊。
“你说这里这么多做赌 场生意的,都能赚到钱吗?”陈东疑惑了。
唐宁有些紧张,紧紧拽着陈东的手,“当然能了。”
“这些赌徒不仅有来自西京城的人,更有来自大夏四面八方的人,有的上赌桌的人本身就是赌 场的老板,或者员工。”
陈东觉得自己简直刷新了世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