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薛明 慧对过了招,确认这个女人留在他的身边,没有危险之后,陈东站起身打算回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下午召开全体职工大会,你竟然是行政总监,那这件事就由你来安排吧。”
他使唤起薛明 慧来,一点都不客气。
薛明 慧人在屋檐下,也只能选择低头,“知道。”
看着陈东离开的背影,赵石头原本嬉笑的脸逐渐黑了下来,“您给他一个下马威,现在有他又还回来了,这一局算平局。”
他竟然还在认真算陈东和薛明 慧谁输谁赢,薛明 慧瞪了他一眼。
“薛小姐,您别生气呀!”赵石头冷哼了一声,“这次虽然是个平局,但是将来遇到对招的机会多的是。”
“不必着急这一时半刻的。”
薛明 慧在赵石头面前,露足了她大小姐的脾气,“我不想输给他。”
“我们薛家在千岛国怎么说也是石油大亨,这个陈东就是一个摆地摊出身,竟然还敢使唤我,真是不知所谓。”
赵石头露出收敛的笑容,“他赢也好,你赢也好,其实这些都没关系。”
“不过小姐,家主还在公司,你可千万不要使小性子。”
提到薛百万,薛明 慧才认真了起来,“爷爷怎么还不走?”
赵石头犹豫着说道:“老爷子说,他想看完分公司的职工大会之后再走。”
“这有什么好看的?”薛明 慧耸了耸肩,脸上是不以为然的表情。
薛家是不放心跟这些华夏人合作,所以才派她过来盯着项目,薛明 慧觉得这既然是为了薛家,她辛苦却也没有什么。
可是,自从她拿下行政总监这个职位之后,爷爷对她就各种不放心。
他身患重病,原本医生是建议他留在千岛国休养的,可是薛百万却说什么也要跟随薛明会来到金水城。
现在薛百万人就住在写字楼内,请了好几个医师在旁边看着,生怕他的嗜睡症突然发作。
赵石头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之后便对薛明 慧说:“职工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所谓职工大会,无非就是执行总裁带领着公司的核心成员,与大家的一次见面会。
由于这些公司高管,都是从叶氏集团总部临时调拨过来的,所以大家互相之间都很熟悉,工作上无需磨合,就算是默契。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上讲,这对薛明 慧来说,就有些不友好了。
毕竟薛明 慧并不是叶氏集团的人,他们这些人眨一眨眼对一个眼色是什么意思,她也不能完全领会,只能尴尬地坐在一旁。
“接下来分公司最重要的一个任务,就是招兵买马!”
陈东也不知在上面也说了多久,这才终于进入正题,“这事儿呢,人事部的同 志们多多上心!”
“只有你们招来了工作效率高,能力优秀,人品优良的人,咱们手头上的工作才能做得顺利。”
底下的员工们面面相觑,这间能容纳300多人的会议室,现在只做了不到100号人,显得特别空旷。
招兵买马,这确实是眼下最要紧的一件事。
“各位,今天的职工大会就开到这里,散会!”
大会一共持续了才一个多小时,陈东匆忙交代了财务部,销售部,生产部,采购部,技术部等,等部门所要完成的任务之后,就宣布散会。
眼看着陈东收拾东西马上要走,薛明 慧拦住他。
“我爷爷想见你。”她的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
陈东惊讶,“薛百万?他也来了金水城?”
赵石头摸着他的光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憨厚极了,“薛老先生前天就到了,这些天一直在写字楼的休息间。”
“他老人家不是重病了吗?”陈东挑了挑眉。
之前叶国威说,薛老爷子的病很重,而且是一个罕见病,特别不好治疗,这几年一直留在千岛国休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亲自来了金水城。
陈东收起了他的文件夹,跟着薛明 慧来到她办公室,还真见到了薛百万薛老爷子。
“陈东!”
薛老爷子声音洪亮,跟陈东打招呼的时候,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他是个病人。
“薛先生。”陈东上下扫了他一眼,发现他虽然精神充沛,但是面色苍白,双眼泛蓝没有焦点,看起来被病痛折磨很久了。
“你在看什么?”薛百万在他的目光下,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沙发上。
陈东笑了笑,自己也意识到了,这视线不太礼貌,“没什么。”
“我听叶先生说,您生了重病,已经在千岛国休养生息好几年了,可是今天看来,您这神态体格完全不像是被病痛折磨很久的样子。”
薛百万眯了眯双眼,以长辈的姿态给他倒了杯茶。
“你还会看病?”
陈东赶紧收回目光,“略懂一二。”
“那你能不能看出来,我到底生的是什么病?”薛百万眼里的光逐渐锐利起来,杀意凛然。
陈东被他吓了一跳。
之前薛想打入内地市场,所以跟许家关系不错,不过后来华夏内地发展势头很猛,这些外资企业无法适应国内的节奏,很快就被市场淘汰了。
薛百万无法挤 进内地市场,十分懊恼,后来又生了重病,就一直留在千岛国。
这两家的晚辈完全没有交情,自然也就跟陌生人一样。
基于这个原因,薛家和许家好几年没有来往了,许老太爷只知道薛百万生了重病,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
再加上薛家严防消息泄露到外面,大家许久没有看到薛老,只当是薛老退居幕后了。
陈东大起胆子,伸手把了薛百万的脉象。
他脉象平和有力,气血两足,从脉象上看健康极了。
只是这种脉象对于一个老年人而言,太奇怪了。人老之后,五脏六腑机能皆会退化,也会同时出现气血两虚的脉象。
“薛老爷子,确实是生病了吗?”陈东困惑。
薛明 慧别过脸,不耐烦的表情刻在了脑门上。
原本看他把脉的手法如此熟练,还以为他会有些本事,没想到他连爷爷生的什么病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