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自己还带了个刚闯祸的儿子,也怪不得他俩会这样。
可看都看见了,不过去打个招呼显然是不好的。
何况也不能让尚允跟尚轻羽对姜家生了嫌隙,姜夫人只得拉了姜致远走过去,“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世子跟小少爷可还安好么?”
“不怎么好。”阮云卿脸色不虞,想到这孩子险些让自己的儿子送命,她就觉得自己没法摆出好脸色来。
姜夫人有些尴尬,抓着姜致远的手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缓解这种尴尬。
倒是姜致远跟没事人一样,浑然忘了自己挨过尚允一顿打的事情,还亲亲热热地凑上前拉了尚轻羽的手,“上回同你说有空来找我玩,你怎么不来啊,我还给你备了礼物呢。”
尚轻羽眨了眨眼,说实话他已经什么都给忘了,“近来不得空,学里事情多。”
反正姜致远是没得去国子监的,尚轻羽拿这个当借口他也不会知道自己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果然姜致远犹豫了片刻,又看了眼阮沐,“你若是忙,我也可以到王府里找你玩的,对了,说来今年你生辰宴,还是同往年一样在宫里办么?”
尚轻羽点头,“自然。”
他是当今皇帝唯一的皇孙,办生辰宴自然是在宫里。
姜致远明显松了口气,“那宫里的话,应当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吧?”
阮云卿跟尚允齐齐黑脸。
姜夫人还全然不觉。
连尚轻羽都隐隐有些不耐,“何谓什么人?”
姜致远脱口而出,“自然是那些身份不明生父不祥的野种了。”
姜夫人直到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猛地捂住了姜致远的嘴,又惊恐地看向阮云卿跟尚允,“王爷王妃恕罪啊,孩子不知从哪听到的胡话,是妾身没有教导好他,还请王爷王妃千万不要跟他计较。”
可这时候说这话已经晚了。
阮云卿的脸色明显比之前更加难看。
话说得这么难听,尚允自然无须再给自己这位表嫂什么面子,“沐儿是本王的儿子,论起身份地位来,应当比姜家人更加尊贵些,既然本王已经认了这个儿子,野种之类的话,还请姜夫人往后记得教导孩子不要再说。”
这般疏离的称呼,让姜夫人心尖一凉,连声赔不是,“妾身知错,回去之后必定好好教导这孩子,这……不知可否请王爷王妃赏脸到府上用个膳?妾身想替这孩子给二位赔个不是。”
姜致远始终被捂着嘴不让说话。
“不大方便。”尚允冷淡拒绝,“难得轻羽今日沐休,我们一家四口才有机会出来走走逛逛,被破坏了心情已经很不舒爽,不想浪费时间。”
姜夫人只觉得更尴尬了些。
她提出这话无非是想修复关系,没想到王爷这么不给面子。
那……那王妃呢?
姜夫人小心翼翼看向阮云卿,试探着问道,“早闻王妃温婉贤惠教子有方,不知可否让我们家致远也到王府去跟王妃……呃,被教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