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立马跪下,低着头解释道,“王爷,王府西侧有个狗洞,属下查看过了,那里有被人爬过的痕迹。”
“起来起来。”阮云卿不爱看有人在自己面前立规矩,“现在要紧的是把人找到先,我的匕首上涂了药,他伤得那么深,伤口是不可能愈合了,赶紧去找人,就按着你刚刚说的那个办法,找每一个大夫问,京城的不够,把方圆百里都仔细问一遍。”
重云应了一声,但不敢站起来,一直跪着等候他家王爷发落。
“还不快去?”尚允瞥了他一眼,“王妃支使不动你吗?”
重云抬起头,眼神有些诡异。
自家主子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他要求的是绝对忠诚,心里头只能装着一个主子。
如今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重云眼底酝酿出一股诧异,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起身往外大步走去。
见他走了,尚允这才蹲下/身摸了摸阮沐的脑袋,“沐儿。”
阮沐还是没有动静。
倒是靠得近了,尚允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又看到了阮云卿被鲜血染红的衣袖。
他探手过去,缓缓掀开了阮云卿的衣袖。
手臂上的一道伤疤触目惊心。
“你……”想到她刚刚说的匕首上涂了药,尚允下意识就觉得她是在打斗的时候不经意间伤了自己,“怎么弄的?是你那把下了药的匕首?”
“嗯。”阮云卿没有隐瞒他,“我感觉到有股怪味就醒了,脑子晕晕乎乎的,所以就划破了自己的手保持清醒,不过没关系,我有解药,这毒药伤不到我,何况我自己下手也有分寸,这伤口不深的。”
尚允还是不能放心,从她怀里接过了阮沐,又喊来了锦儿,“带着王妃去包扎伤口。”
“我自己来吧。”阮云卿拒绝了锦儿的接近,让她去将自己的药箱拎出来。
阮沐还没有醒,阮云卿根本不愿意离开他一步。
锦儿将药箱拿来,阮云卿自己挽起衣袖就开始处理伤口。
将解毒的药粉撒在伤口上,阮云卿疼得猛地闭上了眼。
额头上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看得尚允心尖一疼。
他伸了手过去,“疼的话就咬本王。”
阮云卿过了好一会才睁开眼睛,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走开,我又不是狗,咬你做什么?”
尚允收回自己的手,“在这件事解决之前,两个孩子先跟我睡。”
“你带着轻羽。”阮云卿对此没有异议,但抗拒尚允靠近阮沐。
开玩笑,狗男人这些日子都用了多少办法在试探她,她怎么可能给他接近阮沐的机会,到时候一个“不小心”揭开了阮沐的面具可怎么是好?
那她就什么都完了好吗?
尚允似乎意识到她为什么会拒绝,“没有沐儿的同意,本王不会那么卑鄙,不过若是你不放心,便听你的就是了。”
阮云卿没有说话,默默包扎好了自己的伤口,又从他怀里接过阮沐,“我带沐儿去轻轻羽的院子里睡,你赶紧回去照顾轻羽,免得他有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