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练就行了。”阮云卿抄起两张在手中演示给他看，“拿的时候这么拿，放回去的时候用无名指弹底下那张，叶子牌光滑，轻轻一碰就会顺着手腕飞进衣袖里，多练几次，不会有人看得出的。”
尚齐连声惊叹，“皇嫂真是好快的手，即便展现在我面前，我也看不出痕迹呢。”
尚允始终在一旁默默看着。
越看越觉得跟记忆中的某个人对上了号。
如今站在他身边的沈青岚，为何跟六年前的阮云卿这般相似，一样的狡黠，一样的鬼点子多，甚至连那习惯性翻白眼满是不屑的动作也几乎一模一样。
若非两人生得完全不同，他几乎要以为这就是同一个人。
阮沐已经拉着满脸惊叹的尚轻羽在一旁窃窃私语了，“哥哥不必学这个，我会就行了，都是一样的，娘说了，做人有的时候不能太正直，偶尔也要有一点点坏心眼，但哥哥是世子，世子只要负责品行端正就好，坏事就让我来替哥哥做！”
尚允嘴角一抽，下意识看向阮云卿。
这教的是什么歪理？
尚轻羽一本正经，“那不行！”
尚允松了口气，还好他儿子是正直的。
结果下一秒尚轻羽就啪啪打了他的脸，“我也要学的，就像母妃说的，什么都知道才不会沦陷其中，何况怎么能什么坏事都让你去做？”
尚允一口老血几乎就要喷出来。
阮沐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亲爱的爹爹已经快被气死，还在一板一眼认真道，“没关系的！沐儿会一直陪着哥哥，一直一直陪着哥哥！所以哥哥不用学这个，沐儿不会让哥哥沉沦的！”
阮云卿看得笑眯眯。
尚允已经快要昏死过去了。
幸而这个时候外头的小厮进来传话，说郑世海在外头等着，尚齐只得跟两人告辞，匆忙离开。
没了尚齐在，阮沐就没有呆在这里的理由，尚允忙抱起孩子一路疾走直往外奔。
“你父王……”这个举措看得阮云卿一愣一愣的，不自觉跟尚轻羽对视了一眼，“吃错药了？”
“大概是吧。”尚轻羽点点头，很是认同母妃的话。
但人都走了，阮云卿也不好继续在这待着，只得领了尚轻羽一路跟了过去。
直到终于走出赌坊，尚允才松了一口气，扭头便瞪了阮云卿一眼，“往后不许你教给孩子这些！”
“那不然我还能教什么？医术武艺该教的我都教过了。”阮云卿眨眨眼，回以无辜的眼神。
武艺？
尚允忽然沉默了一下。
若不是刚刚忽然想到了六年前那个女人，他还真的没想起来当初为什么会觉得阮沐的功夫有些眼熟。
可不就是当年跟阮云卿交手时那个女人试出来的招数吗？
沈青岚是怎么会的？竟教得阮沐跟那个死女人一模一样？
“你……”他越想便越是觉得诡异得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忍不住便出声询问一旁的阮云卿，“沐儿当真是你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