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容分辩,已经继续说道,“世子入宫之后就只吃过你做的蛋糕,你竟敢在蛋糕里下毒!陛下!”
“不是她。”皇帝却缓缓摇了摇头,“朕不会看错,王妃得知世子腹痛那一刻的反应,不是装出来的,她不是亲娘还能这么担心世子,又怎么可能给世子下毒,何况。”
皇帝侧目看向一旁的皇后,“在座的人都吃了蛋糕,为何无人有事,只有世子腹痛?”
皇后迟疑了一下,她本想说世子年幼肠胃细嫩禁不住毒所以发现得早,话还没说出口又想起席间有不少跟尚轻羽一般大小的人,只得悻悻收回了这句话,“陛下英明。”
“王妃。”皇帝看向阮云卿,“可知是什么毒,可有解毒的法子?”
“父皇恕罪。”阮云卿跪了下来,“不知是什么毒物,妾身没有解毒的法子,不过皇后娘娘倒是提醒妾身了,世子今日除了吃过蛋糕之外,还吃过了一碗司徒侧妃送来的寿面。”
其实那碗寿面已经被她倒掉了,司徒杏儿送来的东西,她是不会让尚轻羽吃的,自己又另外做了一碗,让他当早餐吃了。
司徒杏儿这段时间异样安分,断然是有问题的。
既然要赌,阮云卿就索性赌一把大的。
赌司徒杏儿真的会愚蠢到在生辰宴对尚轻羽动手。
赌那个蛋糕是司徒杏儿让人挪动过的。
司徒杏儿闻声果然大惊,“陛下,妾身、妾身没有啊!”
可皇帝哪里会听她的分辨,当即叫了御林军来,“即刻出宫前往楚王府,搜查司徒侧妃的房间!”
宫里的人手脚麻利,当即便领了人往宫外而去。
大殿上寂静一片,除了司徒杏儿的哭声之外竟无人敢出声。
唯有皇帝始终焦急,抱着一直痛呼的尚轻羽催问阮云卿,“若是有了毒药,王妃便能解毒?”
“是。”阮云卿这会子倒是不急,她明知道尚轻羽是装的,有没有毒药都不要紧,所以故意编造出这么一个理由来。
不然怎么逼得皇帝去搜司徒杏儿的房间。
“那,那世子这般疼痛难忍,可有缓解的法子?”皇帝担心孙子,根本连等搜查结果的时间都没有。
阮云卿想了想,朝皇帝伸出手去,“那便请父皇将世子交给妾身,妾身给世子扎几针止痛吧。”
皇帝果断将孩子交给了她,看着阮云卿席地而坐,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包,缓缓扎在了尚轻羽的手上。
那么长的一根银针,皇帝不知道阮云卿已经特意挑了不那么疼的穴位,只觉得银针细长,尚轻羽的皮肤又娇嫩,实在是可怜,心中愈发烦躁。
尚允也跟着凑了上来,抓住尚轻羽的另一只手,“轻羽不怕,父王在这里。”
尚轻羽才不怕呢,他本来就是装出来的,根本就不疼。
何况他也知道母妃已经知晓他是装病的事情了,他也相信母妃不会对自己下狠手的,手上酥酥麻麻的感觉正好印证了他的想法。
果真还是母妃好啊,不比父王,至今都没有看出他是装的,简直让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