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叹了口气,尚允掩下心底的失落,探手过去用指腹蹭了蹭尚轻羽的侧脸,“再歇息几日吧,父王知道你不高兴,不如在府里……”
“不必了父王。”尚轻羽往后退了退躲开他的手指,眉眼低垂神情冷淡,“儿臣还是早日去上学的好。”
尚允的手尴尬地停顿在半空中,最终悻悻收回,“那,那父王带你去骑马可好?你不是最喜欢骑马了吗?”
他搜肠刮肚地,试图找一些尚轻羽喜欢的事情,“父王领你去京郊痛痛快快骑一回马好不好?”
“儿臣不想去。”尚轻羽还是拒绝,只是这一次,他却抬起头看了尚允一眼,“父王,儿臣有一句不知可否禀告父王?”
“当然,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尚允只觉得亏欠了这孩子,这会子恨不得他要什么就给什么。
尚轻羽闻言转眸看向他身后的司徒杏儿,“姨娘身上的脂粉香气实在是太重了,儿臣闻着难受,还请父王往后不要再让司徒姨娘靠近儿臣的房间。”
“当然。”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司徒杏儿怒气冲冲地准备出声反驳,尚允痛快将尚轻羽的要求应下,扭头便看了司徒杏儿一眼,“听见了么?往后就不要再到轻羽的房间来了。”
司徒杏儿气得七窍生烟,又不好在尚允面前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只好委委屈屈应了一声,在婢女秀儿的搀扶下离开了尚轻羽的房门口。
她的怨气未消,即便走远了也不忘恨恨怒骂阮云卿,“那个该死的小贱人,都是她来了之后次才会惹出这么多事!”
秀儿不敢接话,只一直默默搀扶着她往前走。
司徒杏儿气得捏着秀儿的手发泄,似乎捏着的不是自己的侍女而是阮云卿的脖颈一般,“尚轻羽从前虽然桀骜不驯,但还算敬重我这个侧妃,如今倒好了,竟然在王爷面前弃嫌我!一个黄口小儿!他凭什么!”
秀儿被捏得手臂发疼,又不敢出声叫,只好强忍着痛意出声劝慰,“娘娘宽心些吧,世子毕竟不是娘娘所生,跟娘娘亲近不来也是有的。”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司徒杏儿就更生气了,“那阮云卿又是个什么东西,她连一日都未曾照顾过世子,世子怎么就对她那么偏爱?”
秀儿自觉自己说错话,忙将话题引开,“娘娘,现在不是计较阮云卿的事情,要紧的是您应该自己给咱们王爷生一个孩子才是,什么都比不上自己亲生的跟自己亲近不是?”
这话让盛怒之中的司徒杏儿顿了顿。
她转眼看向秀儿,若有所思。
生一个孩子?
可是王爷至今都没跟她圆房呢,嫁进门这么多年了,王爷连正眼都没有瞧过她一眼,一门心思都在他那个儿子身上,要她如何替王爷生个孩子?
不过秀儿说得也是,如今尚轻羽都五岁了,也不必王爷日日操心了,那她想成为王府名正言顺的侧妃这件事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