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孙子的姜贵妃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
她请示了皇帝,得到允准之后便带着尚允一块跟在了阮云卿身后去了后殿。
被阮云卿抱着的尚轻羽已经忍不住出声,压低了声音悄悄问出自己做惊讶的问题,“母妃,儿臣不明白,母妃给儿臣腋下夹的镯子有什么用,为何能改变儿臣的脉象?实在是神奇。”
阮云卿轻笑出声,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脸,“是那镯子有大神通罢了,等回了府母妃慢慢说给你知道,不过轻羽,往后做事最好跟母妃商量一下,你可知你这次露出的破绽险些要了人命?”
尚轻羽轻声应道,“儿臣知错,还要母妃替儿臣收拾残局,实在是儿臣思虑得不周全,还请母妃宽恕。”
阮云卿自然是不会怪罪他的,将他放在床榻上,她动手给孩子盖上了薄被,等太监走了才握住了尚轻羽的小手,“母妃不是要怪罪你,母妃只是担心你,我们轻羽是好孩子,又聪明又机灵,能这么做自然是想得周全了对不对?”
尚轻羽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明明才险些办坏了事情啊,要不是母妃替他收拾残局,如今都被发现了。
“轻羽,你听母妃说。”一手握着尚轻羽的手,阮云卿一手摸向了尚轻羽的脑袋,“母妃只希望你能平安健康,如果可以,还希望你能远离这些算计争斗,你还这么小就要费尽心思演苦肉计算计人,母妃觉得心里很难过。”
尚轻羽懂的,他知道阮云卿是个什么想法,“可是母妃,轻羽是世子,纵然很想跟弟弟一样无忧无虑,却也没法真正做到那样,母妃的心愿,儿臣怕是不能完成了。”
他的语气平静,根本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阮云卿就是莫名觉得他也跟自己一样悲伤。
这话让跟在后头的尚允跟姜贵妃也听见了。
尚允眸色一深,似乎明白过来什么。
但姜贵妃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她看着自己的孙儿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就只觉得难受,“轻羽啊!我的乖孙孙,你可担心死皇祖母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皇祖母怎么办才好啊。”
尚轻羽不愿意让第三个人知道自己是在演戏,便做出了身子虚弱的假象,“皇祖母,轻羽实在是难受,轻羽浑身都疼。”
这一句略带撒娇的话,让姜贵妃越发难受起来,“我的孩子啊……”
“母妃。”尚允皱了皱眉,有些不满,“您这么吵吵,轻羽也不能好好休息,还是安静一些的好,让轻羽休息好了有什么话再说也不迟。”
虽然这话说得很没礼貌,但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姜贵妃当即闭了嘴,示意阮云卿跟自己到外头去,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尚允,“你好好照顾着轻羽,别再让他出什么意外了,否则本宫绝不饶你。”
尚允头疼欲裂,只觉得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母妃,就好像精神分裂一样,跟在大殿上那个气场全开的她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