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朱公公日夜照料着皇上,自然知晓皇上因何事忧愁?
只是这些事儿,心照不宣就好,若是摆在了明面上,只怕会被帝王责罚。
想到这里,朱公公便帮着开口:“敢问楚王妃,这皇上头疼该如何缓解呢?”
阮云卿轻声开口:“那按摩的法子,似乎能够减轻父皇的头疼症状;除此之外父皇也能锻炼五禽戏,身上骨头活跃了,也能缓解这头疼的情况。”
顿了顿阮云卿掏出一个药丸来继续开口:“若是父皇觉得头疼的实在厉害,可以服用一颗这药丸止疼。但这止疼丸不宜长时间服用,尽量不多吃就好。”
朱公公连忙接过那药瓶,顺手交给了一旁的御医。
御医略微检查一番后,并未发现不妥,便将药丸重新还给了朱公公。
康武帝见着阮云卿如此费心,心中生出一丝宽慰来,便问起了楚王的事儿。
“这些日子,尙允可曾给你回信啊?”
阮云卿不知皇帝是何意思,只能挑一些话来说:“回了,如今楚王在蜀地一切都好,前些日子中秋,两个孩子还做了饼子送去。”
顿了顿阮云卿继续开口:“方才儿臣途径御花园,太子对于之前那水利工程的图纸还有所质疑,儿臣保证,如今楚王的施工图纸和之前的图纸一模一样。”
朱公公见她仍旧提及了此事,便对皇帝耳语了几番。
接着阮云卿便见着皇帝的脸色有些难看,向来是知道了自己被太子为难的事情。
康武帝看向阮云卿,沉默不语。
阮云卿装作有些慌乱的模样,忙跪了下来:“儿臣所言句句属实,那水利工程的图纸,从头到尾都是一样的,这一点,随行官员都可以作证!”
见着阮云卿被吓成这样,康武帝也觉得心中一软。
饶是这阮云卿有几分厉害,也不过是孩子的母亲,如今她将两个孩子教育的那般好,自己还能如何苛责?
再者那水利工程施工图,乃是自己看了之后亲手交给太子的。
就算是太子施工出错,也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楚王夫妇。
想到这里康武帝看向阮云卿的眸光柔和了几分:“朕并未有责怪的意思。”
正在此刻一个小太监上前,跟朱公公耳语了几分。
朱公公这才开口:“皇上,太子求见!”
阮云卿瞬间了然,想必是这太子害怕自己跟皇帝告状,所以才前来的。
谁料康武帝却是疲惫的摆摆手:“就说朕在召见大臣,不见!”
朱公公不动声色扫了一眼阮云卿,便退了出去。
太子见着朱公公来了,忙抬起头打算进去。
谁料却听朱公公说:“太子请回吧!皇上此刻有事,不宜见您,您还是回去好好准备婚事吧!切莫再乱跑了。”
太子从朱公公口中听出了几分隐藏之意来,便点头退到了一旁。
御书房内,康武帝与阮云卿聊了几句家常,便放她去姜贵妃处。
没曾想阮云卿刚走出来,迎面就见着了在一旁等待的太子。
想到方才朱公公的话,太子眸光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