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两个?不是说只有一个,这个还这么大,回头他要闹起来多麻烦。”
“怕他闹你们不会给他吃药啊?大点又不是卖不出去,卖去那些偏远一点的地方给人当儿子,养两年就能干活还能少吃几年粮食有什么不好?”
“你说得容易,这么大卖不上价钱我们还得往里贴。”
“少啰嗦,这个就当我白送你们,那份钱我不要总行了吧?”
“行,大不了我们两个多辛苦辛苦把人弄远点卖。”
“随便,你们赶紧走,别在这耽搁时间免得被人发现。”
“你放心,都安排好了。下回想法子弄几个十来岁的女娃娃,有些地方想要女娃娃回去生孩子,价钱比男娃娃差点但也有得赚。”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赶紧走。”
……
片刻后,一对中年男女从废弃的油坊走出来,他们一人身上背了个孩子,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背着孩子就走。
突然,旁边跳出来几个身手矫健的男人,动作迅猛地将那对男女擒住。
紧接着,男女身上背着的孩子被抱走,男女只觉得手腕上一凉,低头一看,一对明晃晃的“大银镯子”戴在他们手腕上。
“你们……”男人刚要开口,他们嘴巴就被堵上。
从他们出现到被戴上手铐堵上嘴,全程不超过两分钟。
别说油坊里根本没听到动静的黄珊珊,就是那对被抓的男女自己都没搞清楚状况。
油坊里,黄珊珊总觉得心神不宁。
直觉好像要出事。
那对男女前脚离开,她连忙后脚从另一个出口离开。
等这边的公安抓住那对男女,再去油坊抓黄珊珊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糟糕,让她给跑了。”带队的人是袁队,他赶紧带人去追。
可到最后,也没追到人。
许静书得知黄珊珊跑了后,也没多意外,就“哦”地应了一声。
“你早就知道她会逃跑?”袁队见她反应这么平淡,就问。
“我又不是神仙还能未卜先知。”许静书哭笑不得地说,接着又说,“根据那两人的说法,黄珊珊跟他们合作不是一两回。但他们手上却没有任何可以自认黄珊珊的证据,袁队就不觉得奇怪吗?”
袁队点头,“确实不同寻常。”
“对吧,我个人觉得,黄珊珊这人运气很好。就比如这次,在没有任何人给她通风报信的情况下,她能先一步预感到危险提前逃跑。换个人谁能做到?”开玩笑,疑似天选之女的人,气运加身,能运气不好吗?
“那就任由她犯法后逍遥法外?”作为一名警察,袁队最见不得这种事发生。
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
更何况,她犯的还不是一般的错误。
拐卖孩童,是重刑。
放任她逍遥法外,岂不是有更多无辜的孩子遭殃受害?
说什么都不能放任她不管,必须把她绳之以法。
“当然不是。但是袁队,你们手上并没有掌握切实的证据证明她跟人贩子是一伙的。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反说你们迫害无辜民众,你能拿她怎么办?”即便他们都知道黄珊珊不无辜,但证据呢?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拿出证据说事。
没有证据,说破天都是白扯。
“我再去问问那两个人贩子。”袁队说完转身就要去继续审问那两个人贩子。
许静书叫住他,“没用的,他们说再多那也是一面之词。证据,现在你们缺的是能证明黄珊珊跟人贩子是一伙的证据。”
“我他妈上哪里找证据去?”袁队气得踹了一脚桌子。
跟袁队的烦躁相比,许静书的反应就平和多了。
她甚至还有心思捧着搪瓷缸慢条斯理地喝水。
“小许,你是不是有主意了?”袁队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大跨步上前坐在许静书对面的凳子上问她。
许静书摇头,他立马露出失望的表情。
谁知,许静书在摇头后又开口说,“也不算什么好主意,但要是配合得好,把黄珊珊绳之以法应该不成问题。”
“我的姑奶奶,你下回能不大喘气一口气把话说完吗?”袁队捂着胸口,这心情大起大落,也亏得他年纪不算大身强体壮,这要是有点心脏病都经不起她这么吓唬。
许静书哭笑不得,“我刚才也没说话啊。”
“那个不重要,你先跟我说说你有啥主意?”袁队摆摆手让她别在意那些细节,催促她跟自己说她有什么好主意?
“先这样……在那样……”
终于说完,许静书嘴巴都说干了,喝了口水问他,“袁队都记住了吗?”
袁队: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最后,在袁队的强烈要求下,许静书暂时充当他们的军师。
主要负责出谋划策把控全局。
说白了,就是临时指挥官。
许静书一点也不想当这个临时军师。
但袁队压根记不住她说那些,总不能让他去瞎撞吧?瞎猫是能碰上死耗子,可前提得那只耗子是死的才行。
黄珊珊是耗子,也是只运气很好还有点自视甚高的狡猾耗子。
瞎猫碰上她,谁炖了谁还不一定呢?
“我马上发通缉令去抓人。”计划再好也得先把人给引出来才有用,人要是跑了都白搭。
许静书却一点都不急,“不用这么麻烦,她又不会跑。”
“啥?她犯了这么大的事,还不跑?她脑子被驴踢过?”袁队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谁犯罪暴露不是连夜逃跑?不跑难道还等着吃牢饭?
“她犯了什么事儿?你有证据吗?”许静书放下搪瓷缸,似笑非笑的问袁队。
一句话把袁队给问懵了。
对哦,他们没证据。
“你是说她知道我们没证据,所以只要没被我们当场抓住,就不怕我们后面去找她。因为没证据,是这样吗?”袁队也不傻,只是没许静书这么了解黄珊珊,现在被她这么提醒,脑子也拐过弯儿来。
许静书一副孺子可教的眼神看他,欣慰之色溢于言表。
“小娘皮脑子是真好使,就是忒坏。这么好使的脑瓜子干啥不好非得干这种丧尽天良的坏事,她图什么?”他当警察遇到过不少坏人,有的是生活所迫,有的是情势所逼,跟黄珊珊情况都不一样,她是骨子里就坏透了。
“变态的想法正常人怎么会懂?袁队要做的,就是砍掉她的爪子,给她套上一层枷锁,让她再也不能害人。”说这话时,许静书眼底闪过一道寒光。
对付毒瘤,就是要直接消灭。
直接锤死黄珊珊,不给她任何逆风翻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