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你是疯子，我也是疯子！我虽然不怎么记得你，可是我越来越感到你和我是同一种人！既然你现在做出这样的选择，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吧！
你的黑猫组织也会彻底败落，世上再没有人能记得你洛尔顿，而大家会记得顾子衿！因为啊，他的K组织比你出色，他们超越你，在M国，你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你花了多少心血，才登上黑猫的最高首领，就这么放弃了，还没弄死几个人就这么死了，太惨了吧，就这么让黑猫覆灭在你的手里吗？你甘心吗？
我不是为了顾子衿，我只是觉得黑猫组织本身就该一直存在，我也不甘，还没能把你从那位子拉下来呢，毕竟我要做黑猫历史上第一位女王，不是吗？
毕竟生命是最好玩的东西不是吗，为了以后的乐趣，我当然要选择最好的倚靠。
你的最初目的不就是我吗？我现在回来了，洛尔顿，怎么你选择灭亡呢？既然你选择现在和顾子衿硬碰硬，那你最好确定自己最后真的能赢得了顾子衿，要不然最后，你真的输的颜面无存。
而我，自然是选择权势。
一个顾子衿罢了，你觉得我会爱人吗？”
最后一句话像是问洛尔顿，又像是问自己。
对方没有出声，云戚戚知道，洛尔顿动摇了，她赌对了。
他是个变态疯子，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变态更疯！
之前听顾子衿说过一些，关于洛尔顿的往事。
刚刚那通话，并不全是云戚戚瞎编的。
对洛尔顿，她确实有股熟悉感，自见他第一面起，她脑海里就冒出来一大堆有关他的形容语句。
记忆之门已经打开一部分，那种强烈的熟悉感更是扑面而来，有些话完全不过脑子就这么直接说出口。
然而，事实上，她真的赌赢了！
也许，他记忆里的云戚戚就是个没有感情残忍的杀人机器，心中只有权势。
刚刚那些话，应该让他产生自己已经恢复大部分记忆的错觉。
“云，你还是我喜欢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我可以放过他，不过总归需要点教训不是吗？我需要你的配合”
“不需要你给他教训，我会给顾子衿很大的教训，你不准插手，你不是说你最爱我的吗？”
“哈哈哈哈哈，是啊，我最爱你了，这世间我们俩是绝配！”
两个变态当然绝配！云戚戚暗暗吐槽。
“所以，你只需要看看戏就好了，不需要你插手。”
“好，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放下电话，云戚戚顿时觉得失去所有力气，腿有些发软，她扶着墙，挪到病房里。
顾子衿不知道去哪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竟然孤独的吓人。
躺在床上，云戚戚不知道该去想什么。
回忆并不好，现在，她不好奇，也不想回头。
往事随风，她不愿追忆。
如果可以，云戚戚希望一辈子都不要碰到洛尔顿。
有时候，成年人的选择都是身不由己，哪有什么心甘情愿的岁月静好，不过是对生活的妥协。
此刻，她有些自暴自弃，完全没有一丝睡意。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往后漫长的一段时光里，今夜将是她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