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戚戚默然，等着安瑟夫继续说下去。
“接着呢？”
安瑟夫喝了口水，叹口气，“你确定要听吗？我保证，接下来不是什么好事，你会对自己有一个全新的认知。”
云戚戚做声，用手指比了个OK的动作。
“因为你的听话，洛尔顿越发的喜欢你，我不知道他这种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还是对玩具的喜欢。
当然，如果你把他认为是变态，那么就更倾向于后者。
在那之后，没有折磨，李星河的身体恢复很多。
黑猫这样的组织，没有什么地方是干净的。你深受重视，那些人不敢动你。
可是李星河不一样了，这样的杀人组织里，女人可是稀缺动物，尤其漂亮女人，更是凤毛麟角。
那天你去训练，我和简也不在，来了一群男人，他们……轮了她……”
安瑟夫睨了一眼云戚戚，她的神色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他松了口气，继续说道：“你回来后，冲动之下，杀了好几个男人。但是，李星河自那以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跟个疯子一样。
你想要留下照顾她，但是洛尔顿以训练为由拒绝你，没办法，只能在你离开的期间，让她昏迷不醒，这样就避免她疯疯癫癫乱跑出事了。
后来，意外还是发生了。她彻底成为一个疯子，见到男人就打。那天，她不知道从哪找到一把剪刀，竟然悄悄靠近洛尔顿，想要刺伤他……
她那么弱，想要成功简直是不可能。洛尔顿被激怒了，接着，他变态的本性就爆发了。
她把你和李星河关在一个房间里，每个人里都有一把刀。
他定下规矩，只有一个人能走出去，若是倒下的那个人没能死成，他会让那个人生不如死。
那时候啊，李星河本来就不想活了……”
云戚戚打断安瑟夫的话，带着几乎是肯定的语气说道：“然后，我就杀了她是吗！亲手杀了她！那个网上流传的视频就是……我杀她的时候的画面……对吗……”
这一次，云戚戚的面色再也不似往日平静，她咬住下唇，眼角布满血色，手掌紧握成拳，呼吸都显得急促。
她直勾勾的看着安瑟夫的眼睛，眸中是男人看不懂的情绪，是这么些年来，他从未见过的深情和专注。
“……对。”
最后，当那个字蹦出时，在场的三个人心中的巨石仿佛一下子全都落地了一般。
简和安瑟夫心中多年的堵塞瞬间没了，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了，再也不用像原来一般藏着掖着。
而云戚戚则是长长呼了一口气，空白的记忆被填满一样，那些虚无的画面越来越深刻，她再也不会觉得心头空虚，前方迷茫。
自己的22年人生，终于哪一年都没有让记忆缺席了。
只是，这带来的，却是彻骨的疼。
怪不得，那日在商场见到李星河会这样……
“为什么，我在外面见到那个李星河，她……没有死……”
“怎么可能呢！”简不可置信的惊呼！
安瑟夫很平静，“也不是没可能，说不定他为了把你搞回来，找个女人整容成李星河的模样也可以的。”
云戚戚麻木的点头，其实她已经不在乎李星河到底是否活着了。
罪孽已经犯下，那人是否活着，意义都不大了。
就算活着，彼此之间的情谊也走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