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庭川瞧着这副模样,冷漠的眼底,忍不住略过一抹心疼。
按理来说,他看到她这般自我诋毁,应该感到无限畅快才对。
可实际心口去说不出的闷堵。
“对,从前的你,特别的讨厌。”他故意对道。
乔一诺自嘲的笑了一声,容色间尽是苦涩,“顾庭川。”
“嗯?”
“其实……斐济那次,你要是没有及时赶到就好了。”
这样,我死了,所有人或许就都不会痛苦了……
顾庭川心口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他捏起她的下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的眼睛:“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所以没有我的允许,你没资格死。”
说罢,他抱起乔一诺走向卧房。
雨点般的细吻,落在她的额头、眉心、鼻尖、嘴唇、脖颈、锁骨,一路向下。
她木讷的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如一片零落枝头的孤叶,任由风卷,任由水摇。
“为什么不反抗?”顾庭川将她的双手举在头顶。
乔一诺失焦的目光缓缓聚集,沙哑道:“反抗有用吗?”
“没有!”
“那我又何必惹你不开心。”
顾庭川神色微怔道:“和他决裂,就让你这么伤心?”
伤心到,愿意任我摆布?
乔一诺眸光微沉,“他很好,但我和他没可能,不管你有没有要求。就像……”
她顿了顿,苦涩的抬起眸子:“不管我怎么弥补,你也永远都会恨我。”
顾庭川心神一愣,沉默了片刻,掀起了她的衣服。
那晚,她格外的乖巧,由着他欺负。
他也难得给予了她短暂的温柔。
顾庭川技术很好,所以即便不是两厢情愿,但只要另一方不抵触,便也能在那种事上获得欢愉。
待一切偃旗息鼓,顾庭川合着眼小憩,乔一诺侧躺在他怀里轻轻呼吸。
她纤细的手指摸过他右侧肩胛骨的伤疤,恍然间想起,当初在锦江酒店跟她发生关系的男人身上也有这样的一处疤。
“要是那个人是你,也许一切就都会变得简单许多。哎,可惜这根本不可能……”
“什么?”
“没什么。”乔一诺没想到顾庭川会听到,赶忙收回手,背过身去。
顾庭川侧身,将人扭了过来,疑惑的看着她:“什么那个人是我就好了?”
“没,没谁。”乔一诺慌张的摇了摇头。
要是让顾庭川知道,她说的是肚子里宝宝的父亲,这男人不得掐死她。
“撒谎。”顾庭川沉眸,眼底迸射出三两道冷光。
“真,真没谁,你听错了。我是说要是当初我一开始喜欢的人是你,那所有的事情,也许都会便的简单很多。”
顾庭川半眯着眸子,玩味的看着乔一诺:“你这是和邵靖云决裂,知道以后不会有人再护着你,所以在主动跟我示好?”
“呃……嗯啊。”乔一诺点了点头。“有用吗?”
顾庭川嘴角微扬,心情忽然间变得十分不错。坐起身拿过白衬衫:“以后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给你,还有乔明安一条生路的。”
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光从敲门声就能感受到,外面的人很急躁。
“诺诺,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好好谈一谈!”邵靖云在外面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