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放在顾庭川书房那盒，快两年的都没怎么动的烟，已经一根不剩。
他猛地咂完最后一口，将烟头熄灭在大理石的栏杆上，随后吐出一大片白色烟雾。
迎面而来的寒风，不懂事儿的将白雾全部吹到他身上。
待白雾散尽，他的眼神也随之清明。
他返回卧房，乔一诺正好洗完澡出来，闻到他身上浓烈的烟草味，她微微蹙起眉心。
“我刚才说的话，让你很为难吗？”她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如果是的话……”
“是的话你就怎么样？收回吗？乔一诺，你是不是觉得逗我很好玩？”顾庭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乔一诺急忙摇了摇头，奶凶奶凶的说：“如果是的话，那也没办法，你就忍着吧。”
顾庭川忍俊不禁，侧身走进浴室，十分钟后洗完澡出来，乔一诺独自坐在落地窗前发呆。
“也不看什么季节，又刚发过烧，就敢湿着头发在外面瞎晃。”他走过去到她身后。
“屋里有暖气。”乔一诺懒懒的窝在沙发里，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前两天洗了大半晚的盘子，本来就有点不舒服，昨天又冻了一下午，这会儿头疼的厉害。
“坐起来，我给你吹头发。”
乔一诺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到顾庭川手里的吹风机，心尖微暖，立刻直起身乖乖坐好。
顾庭川温柔的晃动吹风，一吹就是十多分钟，吹的乔一诺昏昏昏欲睡。
“乔一诺。”
他轻唤了声她的名字，确认她听不到，才叹息道：“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头发吹干后，顾庭川将吹风放到茶几上，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顾庭川望着她的眼睛，沉默了好一会儿。
沉重启唇：“乔一诺，我不管你是抱着何种目的向我表达的‘喜欢’，真也好，假也罢。今天过后，都只能是真的。”
“否则，不论是你，还是乔明安，都要向亡故之人，以死谢罪。”
闻言，乔一诺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所以，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当真要拿命跟我玩一场？”顾庭川神情严肃的凝视着乔一诺的眼睛，“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乔一诺眸眼微垂，深吸一口气，抬眸迎着顾庭川的目光，郑重道：“不悔，此、生、不悔！”
顾庭川瞳孔微颤，不敢相信那个曾经对他弃若敝屣之人，有天会坚定不移的说喜欢他。
他倾身抓着她的喉咙，将人拽到眼前，气恼攻心道：“乔一诺，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你面对的人是多么卑鄙，多么狠毒。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要是演不下去，是真的会没命的！”
那一刻，乔一诺不但没有露出任何惧色，相反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向死而生的笑容。
“我知道！”
“我不怕！”
顾庭川深深看了她一眼，垂下眸子发出一声轻笑。
乔一诺，机会我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既然你要疯，那我就陪你一起疯！
再抬眸，他用力的吻上她的唇，肆无忌惮的掠夺着属于她的每一寸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