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手一扬,数个拳头大小的火球凭空出现,火球照亮了昏暗的房屋,冲三人激射而去,就连一直没说话躺在床上的姚兮也没有放过。
火球灼热,姚兮也顾不上抑郁,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到地上,成功避开火球。
手指轻点,庭院湖水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而来,“哗啦”两声浇熄了火球,连带着放火的来福也被浇了一头一脸,浑身上下全部湿透。
“木头房子,你还敢放火!”姚兮知道他认死理讲不通,索性一脚把他踢到湖里,美其名曰让他静一静,消消火气。
来福在湖水里挣扎,愤怒不已,控制不住地发出震天吼声,双手挥舞,水花四溅。
“闭嘴!再吵本仙拧断你脖子!”一个清冽的声音响彻在四人耳边,来福犹如被扼住脖子的鸡,瞬间闭嘴。
原来是一直住在庭院的仙兽凤凰觉得他声音十分之刺耳,出声警告。
姚兮庆幸地拍了拍胸口,幸好她及时以暴制暴把他扔下去了,不然凤凰警告的对象又多了一个。
姚与冬、姚席礼两人对视一眼,皆止不住后怕。他俩在这里住了快一年了,每个仙兽脾气都是摸熟了的,其他仙兽都挺不错,就凤凰最难搞。
来福默不作声自己爬了上来,低头拧干衣服上的水,还时不时瞪姚兮一眼,若目光能化作利剑,此时的姚兮早已千疮百孔。
“你要去哪里?”见姚兮转身往暗门方向走,来福连忙叫住,“现在府上全是禁军,你一出去就会被抓起来。”
暗门在书房后面,西秦帝派他们来不是抄家的,自然不会在太子府乱翻。但姚兮自己出去就不一样了,会被抓起来和其他下人关在一起。
来福还想从姚兮这里找到突破口,把殿下救出来呢。
“那什么办?‘姚兮止住脚步,眉头紧皱,瞥见来福身边的湖水,灵光一闪,指着湖水问道,“这湖是活水吧?可以通向牧禹深被关禁闭的地方么?我可以游过去把人偷出来。”
来福翻了一个白眼,“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家殿下英明神武,从不走旁门左道,就算进来也是光明正大从正门进入,你想都别想。”
姚兮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那些面子工程呢?你是没看到人牧禹深在魔域都能变成牧美人去勾引翼英王了,节操什么的,早就碎了一地,扫都扫不起来了。
“太子是因为什么被关起来的呀?是不是挨打了?”姚席礼接过话头,从怀里摸出一板阿莫西林,“这是消炎药,说不定对他有用。”
这板阿莫西林还是穿越时他随手拿的,一直没用上。虽然他和二师兄被关在这里不能自由进出,但衣食无忧,拿这个做报酬倒也不错。
来福瞪他,“你能不能念我家殿下一点好?你才挨打呢!”
殿下可是皇太子,西秦帝就算在再生气也不会打他的,毕竟是未来的储君,脸面还是要的。
被关禁闭就顶天了。
“臭道士,殿下是去镇压突然出现的魔族,为何一个人回来?冷小姐呢?国师呢?”来福问。
西秦帝就是因为这事责怪殿下的。
当时,殿下从汴京出发,除了冷小姐,还带了不少人,中途国师还去了。哪知回来的时候,却只有殿下和不在出发队伍中的姚兮两人。
国师失踪、冷小姐失踪,西秦帝能不生气吗?至于死的那十几个高手,西秦帝也心疼的,但比之这两人,西秦帝只能暂时先放放。
姚兮叹了一口气,把邦宽镇出现妖狐挖心、魔族出世、花云满被抓、他们进入魔域、众人分散的事一一说了。
姚与冬、姚席礼两人被她丰富的经历吸引,听得入神,精彩处还发出阵阵惊呼。
来福一开始不以为然,最后也被吸引,和两人并排坐在台阶上,跟幼儿园小朋友似的。
直到听见牧禹深假扮美人去勾引翼英王,方才勃然大怒,“姚兮,你放肆!你、你、你怎么可以让殿下去、去做那种事!你、你不知羞耻!”
姚兮不客气回怼,“刚刚不是你问我发生了什么吗?既然你骂我,那我不说好了。”
吃瓜吃到一半被迫停止的感受谁经历谁知道,姚与冬两人一左一右给她垂肩捏腿,说尽了好话,方才让姚兮同意继续说。
“……事情就是这样。”姚兮终于说完。
良久,三人面面相觑。
“那什么,我要是西秦帝,也很生气啊……”姚席礼扶了扶眼镜,“你们看啊,太子带了那么多人去镇压魔族,按道理魔族镇压完了就该回来了。哪知他不回来,反倒搜罗一批人跑去魔域,其中还包括西秦唯一一个国师,和他的未婚妻。”
“结果一去!好嘛,除了他自己和老大,剩下的全军覆没,一个没出来。就连他俩也是最后卡点出来,剩下的几互可以被认定是死了。”
出口都没了,还怎么出来啊?
怎么办,突然有点同情西秦帝了。
来福消化完毕所有事件,将矛头直接对准姚兮,“都怪你,你非要去魔域干什么?现在还连累殿下,你就是一个祸害!”
肯定是姚兮觉得自己实力不足,不能把那个叫做花云满的人救出来,才撺掇殿下去的。
魔域那是什么地方?那是魔族的大本营,数百年前,可是集合了所有人类的力量方才把他们赶回去。
如今就凭殿下和姚兮那三瓜两枣,如何能在魔域翻了天?
现在好了,翻车了吧?
白白害得殿下被皇上斥责,还被关禁闭。也不知道姚兮这个粗鄙不堪、好贪小便宜的市井小民那点吸引到了殿下,让殿下屡屡为她破诫!
她长得也不怎么样啊,够不上红颜祸水的标准。
来福心里不住贬低姚兮,愈发为殿下鸣不平。
姚兮老脸一红,心虚不已,被来福这么一说,她的确是有点责任哈。
不过她可不是任由人骂不还嘴的个性,当场回呛,“腿长在牧禹深身上,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