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
有前车之鉴,乔恋不敢撒泼。
不管怎样,男女力量悬殊,胳膊都拧不过大腿。
但手腕,却在暗暗较劲的试图从他虎口挣脱。
“放手!”
墨时谦低眸看着她,像是要在她脸上戳出两个窟窿来,音色冷沉,“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当着那么多人面,诬陷诽谤我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回来跟你算账吗?”
他拖住她,往卫生间走。
乔恋被拖的整个人都踉跄了一下,想抓住什么东西,却只能徒劳的抓在光溜溜的墙壁上,留下一串指印。
“砰!”
门,重重关上。
同时伴随着落锁的声音。
乔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就算想要在曲今瑶面前,急于撇清自己和墨时谦的关系,也不该这么冒进。
顾不上什么,在他松开她的瞬间,她猛地扑到门上,想要出去。
只是,她还来不及解锁,后领就被墨时谦揪住,像拎着一只小动物似的,被他逮了回来。
墨时谦的眼神中,带着几分骇人的凶意。
揪回她的同时,手掌掐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用力往上一托,把她放在洗手台面上。
乔恋再怎么强装镇定,这个时候,都慌了。
“你想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后背贴住冰冷的镜子。
墨时谦上半身前倾,双手支撑在她身体两侧,优越笔挺的鼻尖,似乎随时会触碰到她的脸。
她不得不努力的往后仰。
“墨时谦,你别胡来啊。”
“不干点什么,岂不是对不住你对我评价!你刚才说我什么?强取豪夺是吧。”
乔恋望向他绷得紧紧的俊脸,赌他有洁癖,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做出过火的事情来。
“你就当我口不择言好了,何必当真。”
“我还就当真了!”
下一瞬,墨时谦倏然低头,凉凉的唇压过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覆住了她的唇。
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包围住她。
乔恋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呼吸便被狠狠掠夺。
口腔内的氧气,被他一点一点蚕食干净。
她感到窒息,像溺水的人,举起双手胡乱拍打他的肩膀。
她越是拍打,他越是用劲,恨不得把她亲到晕厥才罢休,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更加凶悍、蛮横。
“砰砰砰!”门外,敲门声震耳欲聋。
“谁啊,在里面大半天了,还不开门,有没有点素质!”
墨时谦这才稍微松开她,说话声音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变得有些嘶哑,“如果我真的强取豪夺,你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吗?”
乔恋慌忙呼吸新鲜空气。
过了好一会,脸色才恢复自然。
门外,敲门声仍在继续,大有种即将破门而入的仗势。
乔恋的大脑,有片刻空白,嗡嗡嗡的响彻着异声。
抬眸,俊美的男人近在咫尺。
是足以令每个女人都为之疯狂的优越皮相。
但她的一颗心,却突然冷沉下来,源自灵魂深处的质问,像重拳,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自己。
乔恋啊乔恋,你还要摇摆不定到什么时候?
对待没有结局的感情,为什么不能果断一点。
“这样玩是不是很刺激?”
她突然伸手推开墨时谦,踩在地面上,低头拽直裙摆上的每一道褶皱。
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对她没造成任何影响。
“你有乔芷珊和曲今瑶,还不够吗?我不想再和你继续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以后都不要再来骚扰我。”
她淡漠的表情刺痛他。
墨时谦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暗沉下来,咬牙,“你说什么?”
“我没跟你开玩笑,更没有对你使什么欲擒故纵的招数。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比珍珠还要真。墨时谦,虽然我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但你们有钱人的这种玩法,我也不想参与。”
“有钱人的玩法?”墨时谦声音冷若寒霜,“你觉得我在玩你?”
“如果你没有玩我,会选择这种公共场合让我难堪吗?会一次次不顾我的意愿强吻我吗?”
乔恋多少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
前所未有的心烦意乱,乱过之后,是深 入骨髓的酸涩。
但想到曲今瑶,想到月月,再想到一团迷雾的未来,她做不到心安理得,和墨时谦继续这种像偷情一样的行为。
“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乔恋面无表情的打开门。
门外,排队等着上厕所的人们,乍然看到一男一女在里面,个个都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乔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这些异样眼神中离开的。
带着月月坐上车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她的脑子处于游离状态。
回忆自己刚才那番话。
思索着,说的够不够绝情!
“妈咪,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月月抬头看向乔恋。
乔恋不想在女儿面前表现出太丧气的样子,强打起精神,“没有啊,妈咪就是今天有点累了。”
月月抱着自己的星黛露小书包,眨了眨眼睛,“我也累了,妈咪,我们赶紧回家吧。”
回家途中,乔恋接到陈凯旋的电话,两人约好时间见面。
回到紫薇花园。
叶雅琴正好刚从幼儿园接完年年回来。
乔恋匆匆忙忙把月月,交给叶雅琴,“妈,我有急事,出去一趟!晚上,两个孩子,都交给你了。”
叶雅琴一手提着菜,一手拿着年年的书包和水杯,抱怨了几句。
“又为了赵俊的事情?哎,费这个心干嘛。”
乔恋知道叶雅琴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没说什么。
来到约定的咖啡馆。
远远的,就看到陈凯旋坐在靠窗位置,面色凝重。
乔恋站在原地,一时之间,有些害怕。
但还是鼓起勇气,打开咖啡店的门,走到陈凯旋面前。
“陈警官,找我来,是发现什么新的线索了吗?”
陈凯旋面前放着一杯白开水,还有一份文件。
看到乔恋,他面色复杂的启口,“六年前,陪赵志鹏的那个女人,是你?准确的说,赵志鹏是在和你发生关系后,才死掉的?”
意料之中的事情。
陈凯旋既然要细查这件案子,那么,早晚都会查到她身上。
乔恋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应对,但结痂的伤口,一次又一次被人揭开,不疼,绝对是假的。
“是,是我。”乔恋迎上陈凯旋探究的视线。
明明难受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却还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