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月瞠目结舌,跟见了鬼似的,瞳孔不断深缩,指着年年,“这这这……”
乔恋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钢笔,丢了过去,“其实,我并没有事先在卫生间放了录音笔,刚才诓你的。”
葛月呆滞住,看到丢在脚边的钢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上了乔恋的当。
从来都是她耍别人的份,她何曾被别人耍得团团转?
乔恋居高临下睨她,“心里面是不是很生气,很愤怒,不过,就算我没有诓你,再过一会,医院那边的鉴定结果出来,一切也自会真相大白。”
“黑的就是黑的,变不了白,你们一家三口,犯下的罪孽,是时候去一一偿还!”
墨时谦冷冷道,“不用想,也能猜到你刚才在卫生间里做了些什么,是不是想买通医院那边的人,帮你篡改鉴定结果?这种老掉牙的把戏,你们母女俩在白城已经玩过一次,现在又想故技重施?”
闻言,葛月和乔芷珊都怔住,跟被人当头敲了一棒似的。
乔芷珊面色惨白,“你,你早就知道了?”
墨时谦现在连正眼都不愿意瞧她一眼,大半个身子慵懒靠在沙发扶手上,不咸不淡道,“你们是太高估自己的智商,还是太低估我的能力,如果连这种小事,都能被蒙蔽住双眼,那我这个墨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岂不是坐不长久?”
乔建国、葛月、乔芷珊像是经历了一次过山车,望着长得一模一样的年年和墨羽,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还有月月。
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这是乔恋出国后和野男人生的。
没想到却是墨时谦的亲生女儿!!!!
天呐。
那她们之前还花钱买通赵俊,劝说赵俊离开南城,不要给月月捐献骨髓,想逼迫乔恋找月月的亲生父亲再生个孩子,以此达到让墨时谦厌恶乔恋的目的。
想让墨时谦觉得乔恋脏了,永远的唾弃乔恋,鄙夷乔恋。
她们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这不是变着法子在撮合乔恋和墨时谦吗?
想起以前做的种种蠢事,葛月和乔芷珊的肠子都悔青,但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当务之急,就是求情。
对,求情。
葛月飞快朝乔建国递了个眼色,乔建国心领神会,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乔恋跟前。
“恋恋,恋恋,我的好女儿……我求求你,你饶过爸爸这一次好不好?”
乔建国知道,乔恋一次性为墨家生育了三个子女,别说是墨时谦,就连墨老夫人和黎敏珠现在说不定都对乔恋言听计从。
只要乔恋心软,那他们乔家都还有一线希望。
“你妈妈现在人还病着,你也知道,她受不了刺激。”乔建国再次把主意打到叶雅琴身上。
“虽然我和雅琴离婚多年,但她对我一直情深义重,如果我出事,你妈妈她会受不了的。”
“对对对。”为了活命,葛月也毫无节操的帮丈夫说话。
“恋恋,只要你能饶了我们,我愿意把乔夫人的位置让出来,还给你妈妈。”
看着眼前这些人丑恶的嘴脸,乔恋简直听笑了。
一口一个恋恋,跟他们很熟吗?
即便过去多年,她仍然忘不了他们当年站在乔家别墅门口,如何颐指气使,将她们母女俩赶出门的情景。
历历在目,犹如昨日!
“你想怎么惩罚他们?”
墨时谦突然走在她身后,柔声问道,“只要你高兴,任凭你处置。”
听到墨时谦这句话,乔建国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心下松了口气,他知道叶雅琴是乔恋的软肋。
只要拿捏住叶雅琴,就能控制好乔恋。
于是,又开口说道,声音里多了几分把握和得意,稍稍的抬起下巴,“恋恋啊,你妈她离不开我。”
“你妈妈年纪大了,又得了这么严重的病,真正是一点点的刺激都受不得。”
乔恋看着这个猪狗不如的男人,哪能不知道他心里在盘算什么。
嘴角忽地轻轻一斜,附和道,“是啊,我妈妈她确实离不开你。”
“她一直深爱着你,而你却背着她,在外面找女人。不仅如此,还把她赶出门。不如这样吧——”
乔恋话锋稍顿,眼尾淬着毒意,“物理阉割吧。”
“这样一来,既能保全爸爸你的性命无忧,又能确保你接下来的余生,都能够本本分分做人,不再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再惹妈妈生气。”
“什么!”乔建国一下子吓傻了。
乔恋幽幽的看向他,“怎么,你不愿意?你刚才还口口声声的说要忏悔,说要弥补妈妈呢。”
乔建国激动的脱口而出,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你这个白眼狼,我好歹收养了你,如果没有我,你当初能代替芷珊来到墨家冲喜?能顺利怀上三个孩子?如果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说不定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吃糠咽菜呢。”
乔建国声音尖锐,一声更比一声高,乔恋只冷冷睨着他,心里再无半点涟漪。
“把他拉下去!”墨时谦黑着脸命道。
门立即打开,几名黑衣保镖大步走了进来,快速控制住乔建国。
“按照乔小姐的吩咐去做,物理阉割,记住,不能打麻药。去吧——”
墨时谦无情的挥了挥手。
不管乔建国怎么叫嚷,都无济于事。
乔建国平时也算得上是成功儒雅人士,可此刻就像一只可怜的小柴鸡,被保镖们拖着走了出去。
处理完乔建国,接下来就轮到葛月和乔芷珊母女。
葛月和乔芷珊紧紧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看向乔恋的目光全是恐惧。
乔芷珊不停的求饶,态度和乔建国葛月之流比起来,还算是诚恳。
“妹妹,姐姐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雇人撞你,也不应该把小羽给抢过来,我就是贪恋荣华富贵而已,我就是想嫁给时谦当墨少奶奶,只要你这次饶了我,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乔芷珊一口一个妹妹,抱着她的大腿,哭出了宫斗剧的架势。
“我发誓,我真的知道错了!”
乔恋听了,只是露齿微微一笑,低头看她。
“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的认错,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吧。”
乔芷珊见乔恋松口,心中的大石头腾地落地,嘴角情不自禁扬起,可还没高兴几秒钟呢,就听到乔恋转头认真问墨时谦。
语气是轻描淡写的,又带了不动声色的狠辣,“南城最大最脏的养老院在哪里?挑断脚筋后,把她们母女俩送过去赎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