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坎坷和磨难后,她选择相信墨时谦。
但是,女人都是感性的。
相信,是一回事,需要哄,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回来之后,第一时间不是安慰自己,而是指责自己吃垃圾食品,乔恋火气一上来,就只想狠狠的咬破他这张嘴。
“唔。”
墨时谦顿时僵住。
一股辛辣的炸鸡味,突然窜入口腔,作恶的到处扫荡。
他的唇齿,连带着外面的两片薄唇,都在乔恋四处侵袭下,变得又辣又麻。
“唔,你快放开我。”墨时谦挣扎,脸颊上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乔恋的吻技,实在是一言难尽。
这哪里是在亲?
更像是把他的嘴巴,当成了刚才那些炸鸡。
乔恋不听。
直接把他推倒在藤椅里,骑跨在了他的腰上。
对着墨时谦的嘴巴又啃又咬,持续了好几分钟后,才松开。
墨时谦摊在椅子上,已经懵圈了,半响后,抬起手背抹掉嘴唇上火辣辣的口水,“发泄完了?”
“还没有。”乔恋作势又要亲上去。
墨时谦连忙掐住她的腰,把她按在原处。
带着微微的喘 息,“别动!我的姑奶奶,你就算是吃醋,也不能这样惩罚我。”
乔恋一下子瞪起双眼,“谁说我吃醋了?”
“别嘴硬了,你要是没吃醋,会翻脸翻成这样?”
“我没有,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乔恋虎视眈眈的瞪着他。
墨时谦忍俊不禁,他很少看到她露出这种生动的表情,简直跟生气时候的月月一模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他收紧双臂,将乔恋圈进怀中牢牢抱住。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今天去剧组看曲今瑶,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故意说惹人联想的话,其实都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
“我只能告诉你,和那个神秘人有关。”
“神秘人?”
“对。”墨时谦不想透露太多,见乔恋的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下来,又缓缓松开她。
伸手捧住她的脸,瞳孔中倒映着两个小小的她,大拇指摩挲着她鬓角边的碎发。
“你如果信我,就别多问,我做这一切,即便有些事情瞒着你,也是为了你好,为了我们一家五口好。”
乔恋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墨时谦又道,“以后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撒气,乖,快去喝点水。”
他把开封的饮料,重新递给乔恋。
乔恋的心里头,实际上还是有点郁闷的。
可偏偏墨时谦三言两语一解释,她居然就不气了。
她接过饮料,想了想,自己既然决定和墨时谦在一起,就不能每天疑神疑鬼的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既然爱他也要信他。
这样自我一番疏导后,心情就好了许多。
嘴巴里全是辣味,她抬起脖子,咕噜咕噜喝下大半瓶饮料才觉得好受些。
“对了,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去查一查。”
她突然开口说道。
墨时谦看着她,“什么事?”
乔恋却又不说话了,沉默了好几秒钟,紧张的搅着手指头,“安和平,我的亲生父亲叫这个名字,我想知道他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拉过他的手,在他掌心中,写下这三个字。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墨时谦的嘴角下沉,“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查个水落石出。”
*
第二天。
乔恋起床来到卫生间洗漱,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猛地爆发出一声尖叫。
十分钟后。
她和墨时谦一起下楼吃早餐。
女佣、保镖、老管家,看到他们,先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再是纷纷低下头,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墨总。”
和往常一样,秦洲大清早的就过来等候墨时谦一起去公司。
刚想说什么,看到墨时谦的嘴巴,他猛地结巴住了。
“墨,墨总,您,您的嘴巴,是,是怎么回事?”
目光稍微转移,看到乔恋同样引人瞩目的香肠嘴后,他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什么?”墨时谦把刀叉往桌面上用力一搁,吃不下去了。
盯着一直埋头吃早餐的乔恋,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以后,不准再给我吃辣的,听到没有?”
始作俑者乔恋,缓缓的抬起脸。
看到墨时谦的嘴,实在是没能忍住,‘噗嗤’笑出声。
她这一笑,墨时谦的脸色更黑了。
“你还笑?”
要不是顾及这么多人在场,他真想好好揍她一顿。
偏偏乔恋还特别欠揍的扬起下巴,“连笑都不行,墨时谦,你还真是霸道。”
“要不是你昨天晚上吃了变态辣的炸鸡来强——”
墨时谦说不下去。
总归是他们小两口的闺房之乐,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说,墨时谦强行把想说的话按捺了回去。
一脸郁闷的站起来,“不吃了。”
说完,他转身朝外面走去。
“乔小姐,您慢点吃啊。”秦洲客套了一句,连忙追上墨时谦的步伐。
车上,墨时谦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对着自己红肿的嘴唇照了又照。
秦洲贴心的递上冰块。
“墨总,您这个样子,待会还要去送曲小姐吗?”
曲今瑶最近的行程,排的很紧凑。
上部戏刚杀青,就马不停蹄的要去参加一档生活类的慢综艺节目。
曲今瑶作为飞行嘉宾,要参加两期。
墨时谦拿冰块,敷在嘴唇上,“路过药店时,停一下,买点桑白皮,待会我戴上口罩,亲自给她送过去。”
“桑白皮?”秦洲不解。
“按照我说的去做,另外,派人在这件事上多做点文章,再买个热搜。如果薄夜白真的还活着,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墨时谦这么一说,秦洲忽然想起来什么,恍然大悟的张了张唇。
“当年,薄夜白就是上山,想要采摘桑白皮这味草药,给妹妹治哮喘,才会被……”
秦洲不敢接着往下说。
墨时谦将视线转移到窗外,“还有,派人在曲母的坟墓附近盯着,曲大志那边也一样。如果神秘人是薄夜白,他得知曲今瑶就是自己的妹妹之后,必定也会去看望父母。毕竟,都这么多年没见了。”
秦洲点头,“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