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名黑衣保镖长得人高马大,控制冯菊,就跟拎小鸡似的。
冯菊这才慌了。
又是挣扎,又是哭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知道我是谁吗?要是真的惹毛我,老娘我饶不了你们所有人。”
墨时谦看向她的眼神充满轻蔑与不屑,“你是谁,和我又有什么干系?”
冯菊张大嘴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只见那两个保镖,一人拎着她一边胳膊,直接将她拖到了大门口处。
“住手!”
黎敏珠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
闻言,墨时谦和乔恋都转过身。
冯菊就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趁机从保镖手中挣脱开,朝着黎敏珠大步跑去,“夫人,您终于来了,您要是再晚来一步,我小命都不保了。”
黎敏珠看到冯菊,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抬眸,对墨时谦冷静道。
“不要为难她,她是我的人。”
墨时谦皱眉,“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种阿猫阿狗?”
黎敏珠吸气,“不准你对长辈不敬。”
“长辈?”墨时谦笑了,目光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她。”
“见过的呀,怎么没见过!”冯菊叫嚷起来,“你十岁那年,我们不是——”
“闭嘴!”黎敏珠猛地打断冯菊,清丽的脸庞上染上几分少见的狠厉,“我们母子之间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你今日既闹到这里来,我看是以往对你太过纵容了。”
她伸手,抓住了冯菊的手臂,“跟我走!”
黎敏珠平日里养尊处优,即便只是化着淡妆,也难掩脱俗的华贵气质,而冯菊虽然穿着一身名牌,还涂着艳丽的口红,可当她和黎敏珠站在一块时,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冯菊很快就被黎敏珠连拉带拽的拖走。
乔恋看向墨时谦,抱着狐疑的态度,问道,“这个女人好奇怪,她说在你小的时候见过你,你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墨时谦眉头紧锁,目光一直追随着她们远去,“没有。”
乔恋拿出手机看时间,顿时跳了起来,“哎呀,我快迟到了。不聊了不聊了,我得赶紧上班去。”
她冒冒失失的朝餐厅冲去,拿起刚才那片没吃完的吐司,又拿起包包,走到玄关处换上高跟鞋,墨时谦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
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让家里的司机送你,这样,你也有时间坐在车里吃早餐。”
乔恋没有推脱。
等上了车,她就坐在后排,安心的吃起来。
车子缓缓驶离墨家,乔恋无意中一个回头,正好看到黎敏珠拉着冯菊进了别院的门。
黎敏珠刚回国的时候,和墨时谦一起住在别墅里,自从前段时间,母子俩闹了矛盾,她就带着几个贴心的女佣,搬进旁边的别院里去住。
离墨时谦乔恋居住的别墅主楼不远,约有两百米左右距离。
平日里,黎敏珠想孩子们了,也会偶尔过来看望。
“哐当”一声。
黎敏珠粗鲁的踹开颇有情调的木质小门,像丢一件包裹似的,把冯菊甩了进去。
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太太,哪有什么力气。
把冯菊甩进去后,自己也是气喘吁吁。
喘了好几口气,终于顺畅了些,站直身体,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向冯菊。
声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你来这个干什么?”
冯菊被黎敏珠丢在草坪上,也不生气,慢腾腾的站起来,然后低头拍了拍黏在裤子上的草屑。
“我来这里的目的,墨夫人,您应该再清楚不过啊。”
黎敏珠的脸庞,有一刹的僵硬,“这些年,我断断续续给了你不少钱,你还不知足?上次,你说老家要盖房子,我一次性给了你两百万,你跟我保证过,说这是最后一次。怎么,难道你要出尔反尔吗?”
冯菊皮肤黝黑,扯唇,露出一个贪婪的笑意。
“我也不想出尔反尔,实在是最近手头上有点紧。我儿子,你也知道的,他随了他爸,个子矮,人长得也不俊,这附近的十里八乡,没一个姑娘看得上他。眼看今年已经三十出头了,我这当妈的着急啊。这不,我看中了邻村一个丫头,高材生,有颜有才华,重要是个子还高。我儿子要是娶了她,这以后生下来的后代,基因都能得到改善啊。”
冯菊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还不消停,继续说道。
“俗话说的好,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这闺女是不错,但就是彩礼钱高了点。”
冯菊竖起五根手指头。
“五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说着,她朝黎敏珠摊开掌心,“墨夫人,您看——”
黎敏珠气得脸色铁青,“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当成你冯菊的取款机?!”
“嘿嘿。”冯菊笑了起来,“咋能这么说呢。”
“家里男人死的早,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拉扯大孩子不容易,现在孩子都成大龄剩男了,我这个当妈的操心孩子婚事,不是人之常情吗?”
她也不再伪装了,笑容一敛,连名带姓的叫黎敏珠。
“黎敏珠,别忘了,我男人是因为什么死的。你曾经答应过我,会好好照顾我和儿子,会让我们衣食无忧,会让我们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这些话,你难道说过就忘记了?”
黎敏珠气势也不弱,沉着声道。
“我曾经的承诺,我当然没忘。但人心不足蛇吞象,冯菊,这些年,我给你的钱,加在一起,都已经有上千万了。”
“上千万,对于你们墨家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冯菊抬头,看了看眼前的房子。
“啧啧啧,这个地段的房价寸土寸金,你们家这么大,还真是让我羡慕。”
尾音一收,声音中又平添了几分威胁的意味。
“废话少说,五百万,赶紧给我转过来。”
黎敏珠也来了脾气,“如果我不给呢!”
冯菊冷笑,咬着牙齿,狠狠道,“好你一个黎敏珠,竟然出尔反尔,我家老曹当年是因为什么坐的牢,因为什么英年早逝,你现在做到这么冷血无情,难道,良心上不会感到不安吗?”
黎敏珠也冷笑,“曹斌当年得了癌症,本来就活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