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怎么不走了?”底下,楠楠拉了拉唐晓芙的裙摆。
唐晓芙最后看了一眼那妇人,心不在焉,“哦。”
“妈妈走啊,我想去那边玩滑滑梯。”
唐晓芙只能牵着女儿的手离开。
篮球场上,热闹非凡。
黎敏珠的双眼,始终牢牢盯在司城身上,看到他接二连三投进球,嘴角一直扬着。
“夫人,您怎么在这里?”
保镖帮刘妈下楼倒垃圾,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黎敏珠,顿时惊讶不已。
“有什么好惊讶的?”黎敏珠淡淡瞥了保镖一眼,“做你的事情去,不要管我,我就是闲着无聊,过来看年轻人打篮球而已。”
虽然,墨时谦对她保密,但她嫁入豪门三十余年,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脉和手段,虽中间费了一番破折,最终结局是好的,还是被她查到了他们娘俩的住所。
得知墨时谦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娘俩,黎敏珠心里很欣慰。
“不要告诉时谦,就当从未看到过我,明白吗?我不想另生事端。”
保镖低头,“明白。”
看到保镖走远,黎敏珠的目光又重新落回到司城身上,看到他脸上洋溢着少年的朝气蓬勃,感慨道。
“虽然你们父子长得一点都不像,但是,我似乎能从你身上看到你父亲曾经的样子,孩子,奶奶现在还不能与你相认,你再等等,等一切尘埃落定,奶奶一定接你回家。”
“原本奶奶还不放心,但看到你伯父如此待你,我也就放心了。”
“砰砰砰!”
突然,篮球滚落到了黎敏珠的跟前。
司城朝着她跑来。
他出了很多汗,身上的背心,全都湿透了。
他一边跑,一边抬起胳膊,擦拭额头上的汗珠。气喘吁吁,“你好,能帮我把球踢过来吗?”
司城非常有礼貌的问道。
因为篮球在黎敏珠的脚下,男女有别,即便他们之间隔了两代,司城也所有顾虑。
如此近距离看到这个孩子,黎敏珠激动的眼眶顿时红透。
她不想被人看出破绽,连忙低下头,把篮球捡了起来,交给他。
却再也不敢与司城直视。
司城下意识觉得这个奶奶看起来有点奇怪,但对于他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而已,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接过篮球,“谢谢您。”
他觉得黎敏珠看起来很年轻,怕叫奶奶不礼貌,但是好像叫阿姨又更加不妥,只能言简意赅的说了这三个字。
他在小伙伴的呼唤下,重新回到球场。
月色下,一群十来岁的少年,追逐着,奔跑着,是青春该有的样子。
唐晓芙带着楠楠再次返回篮球场时,黎敏珠已经走了。
第二天,小区物业却突然把篮球场围了起来,唐晓芙过去一打听,物业经理解释道,“哦,是这样的,篮球场有点小,我们要扩建。”
“扩建?”唐晓芙提出疑问,“那是不是要我们每个业主另外掏钱?”
“不用。”物业经理笑眯眯的回道,“有个业主,匿名向我们捐了一大笔款项,钱的事情,不用你们担心。”
原来是这样。
不知为何,物业经理说出这句话时,她不由自主想到了昨晚那位中年妇人。
对于唐晓芙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她和司城一样,都没有放在心上。
日子一天接着一天的过下去,眼看着,乔恋和霍靳的婚期,马上就要临近了。
这几天,墨家上上下下的佣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们都知道乔小姐要和霍靳结婚的事情,因为墨时谦下了严令,没有人敢在三个小家伙面前提起。
所以,三个小家伙都以为爹地妈咪只是普通的吵架冷战而已。
越是靠近婚期,墨时谦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忙碌了,他每天五点钟起来早锻炼,六点半去公司,一直待到十一点才回来,回来后,就把自己锁在书房里,等到凌晨两三点才回卧室洗澡睡觉。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从墨时谦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寒意。
这个烈日炎炎的夏天,家里面就算不开空调,都要被冻死。
晚上,十一点,秦洲哈欠连天跟在墨时谦身后,从大厦里走出来。这段时间,他直接暴瘦十斤,都快被墨时谦折磨的不成 人形了。
“你回去吧。”
听到哈欠声,墨时谦难得一次露出愧疚的表情。
“我自己开车回去。”
“这怎么行?”秦洲虽然很困很累,但心里面也是十分放心不下墨时谦一个人回去。
“还是我开车先送您回去。”
墨时谦皱眉,“我没空搁这里跟你演绎主仆情深的戏码。”
秦洲,“……”
墨时谦面无表情,“车钥匙。”
秦洲在公文包里抠抠搜搜,掏出车钥匙递给他,“墨总,那您开车一点要慢点,一定要小心点。”
墨时谦赏给他一道白眼,直接坐进车走了。
秦洲站在原地,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抱怨道,“什么世道啊,打工人的命,真是苦。”
他走到路边,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正寻思着约几个朋友出来吃宵夜,突然,一辆车子在他跟前停下。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把将他揪了上去。
紧接着,两个人男人朝他压了过去。
秦洲不由自主脑补了一出另类大戏……
等看清压着自己的两个大男人,分别是厉慎行和陆重时,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是有点生气。
“厉医生,陆总,您二位是唱哪一出呢?”
他把他们两个人推开,抖了抖自己的西装外套。
厉慎行和陆重对视一眼,双双在秦洲的左边和右边位置坐下。
“老王,找家味道好的烧烤店。”陆重吩咐道。
一听有烧烤可以吃,秦洲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很快,他们来到一家户外烧烤店,陆重大手一挥,点了单后,直接抡起一瓶啤酒,搁在秦洲面前。
“秦秘书,我们也算是旧相识了,那么今晚,我们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就不拐弯抹角了。”
秦洲看到开好的啤酒,直接拿起来,往嘴巴里灌。
这些日子,他的心里面也苦啊。
等灌下大半瓶,他才放下,不拘小节抬起昂贵的衬衫擦嘴巴。
低头,“我知道你们两个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问吧,想问什么就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