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赵家算是断子绝孙了。赵俊他爸,不是早几年趴在女人肚皮上死了吗。”
“说起来,当年赵家也算得上是富贵人家,我琢磨着赵俊说的那枚宝石戒指,肯定值不少钱。”
男人如牛饮水的喝着咖啡,继续说道。
“哎,你说,凶手该不会是想要打家劫舍,进去偷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和赵俊打了个正面,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把赵俊给解决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
“警察后来找过我,我害怕惹上麻烦,就把戒指这件事给略了。谁知道呢,不说了不说了,说这晦气的事干啥。”
乔芷珊和葛月听了好一会,直到男人最后转移聊到其他话题,她们才若有所思的离开咖啡馆。
母女俩坐上车,乔芷珊愤愤开口,“本以为乔恋这次会把牢底坐穿,没想到却被时谦保出来。幸亏赵俊已经死了,要不然,这个狐狸精还要继续缠着时谦。”
葛月的注意力,仍然停留在男人那些话上,呢喃,“难道真的是小偷入室,为了抢那个什么宝石戒指,然后阴差阳错之下……”
乔芷珊才没心思去琢磨别人的闲事,不耐烦打断,“赵俊怎么死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反正乔恋这个情敌,现在已经出局,妈,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在她身上,多去打探打探那个新来的女人吧。”
*
翡翠花城。
曲今瑶站在足有两百多平方的临江套房内,俯瞰着高楼下绝美的景致,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秦洲将房产证推到她面前。
“从今天开始,这套房子将彻底属于您,另外,13号停车位所停的那辆车,也是为您特地准备的。”
曲今瑶心中雀跃。
没想到一个人的际遇,能在短短24小时之内,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墨家保镖没找上门之前,她甚至连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
虽然没见过太过市面,但像这种地段,这种精装修的房子,她估摸着至少也得值个几千万。
“代我向墨总说声谢谢,真是破费了。”
曲今瑶笑容落落大方,只是眼中有一丝寂寥,目光穿过秦洲身后,遗憾墨时谦没有亲自到场。
“墨总事务繁忙,加上后背受伤,行程排的很紧,还希望曲小姐见谅。”
秦洲像是曲今瑶肚子里的蛔虫,笑着说道,将话圆的滴水不漏。
“另外,墨总还是那句话让我带给曲小姐。不知曲小姐有没有想好,到底想要什么?”
曲今瑶尽力按捺住内心的狂喜和激动。
本以为这套房子,已经是墨时谦赠予自己最大的赏赐,没想到只算得上前菜而已。
她咬住下唇,思忖了片刻,对秦洲道,“我想要出名,想要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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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氏集团。
秦洲走进总裁办公室前,接到一个电话,面色顿时森冷,快步敲门入内。
“墨总,您猜得没错,那个位置的山石,事先被人动过手脚,所以才会那么巧,偏偏在我们车子抛锚的时候,山石滚落下来,而且都是好几百斤的巨石。”
闻言,墨时谦鹰隼般的眸子仿佛注入了薄冰。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就算他们提前震碎了这些石块,但等石块在气候影响下真正滚落下来时,我们运气好,已经从那辆商务车上离开。但凡再拖个几分钟,我们都会变成肉饼。”
“他们就这么恨您,这么多年,一直躲在暗处……”
墨时谦揉了揉太阳穴,声音低沉不悦,“手底下这些人都是废物吗?只要一天不揪出他们,我就一天不得安宁。秦洲,我不管花多少钱,多少代价,总之,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人!我现在毕竟不是一个人,万一哪天,他们把手伸向小羽!”
阴霾覆上眉宇,墨时谦没有接着往下说,脑海里走马观花般略过一些画面,放在书桌上的右手,不由紧紧攥住。
“当年,我不忍赶尽杀绝,没想到,到底是给自己留了后患。”
秦洲皱眉,“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当年,我劝过您无数次,您心存善念,根本不听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到了落针可闻的地步。
主仆俩没再说话,似乎都在回忆往事。
“曲小姐那边怎么样了?”良久,墨时谦转移话题,漫不经心的问道。
秦洲回道,“曲小姐说想要出名,想要资源。”
墨时谦微微诧异,“她先前是做什么的?”
“曲小姐文化程度不高,先前一直在影视城跑龙套,演些丫鬟替身之类的,连个经纪人都没有,收入低微。”
“这些都好办,你跟陆重联系,让他给曲小姐安排一个金牌经纪人。”
秦洲点头,抬眸见墨时谦脸色不是很好,劝道,“您舟车劳顿赶回来,这后背上的伤,还是赶紧去找厉医生看看,别耽搁了。”
处理完公事,墨时谦去找厉慎行换药。
“时谦,你先去我办公室等一会,我这边还有病人。”
电话里头,厉慎行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墨时谦言简意赅说了声好,走向厉慎行办公室方向。
只是还未进去,远远的,看到一道小身影,弓着腰,略有些鬼鬼祟祟的从里面走出来。
“月月?”
墨时谦皱眉。
正要质问,小家伙已经麻利的离开现场,不知所踪。
墨时谦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以为只是小孩子贪玩,没有分寸的到处乱跑而已。
过了半个小时,厉慎行大步跨进办公室内,叫苦连天,“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当初为什么放弃医术,跑回家继承家业了,这医生的活儿,确实不是人干的,你瞧瞧我,这一天到晚,忙得脚不着地连找老婆的时间,都没有。”
墨时谦凉飕飕的瞥了他一眼,“医院里这么多的女医生,女护士,还有女病人,女病患家属,不是正好让你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吗!”
“瞧你这话说的,工作是工作,私生活是私生活,怎么能混为一谈?”
厉慎行嗔怒的瞪向墨时谦,随手拿起茶杯,走到办公桌前瘫坐在椅子上。
忽然,他皱眉,上半身前倾,手指在笔筒里拨了拨,“咦,我的钢笔哪里去了?”
“什么钢笔?”墨时谦下意识问道。
“就是去年生日,我妈送我的那支,从国外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