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叶雅琴正打算趁着雨停出去买菜,就看到乔恋浑身湿透的坐在门口发呆。
“呀,恋恋,你怎么淋成这个样子。”
“妈。”乔恋强颜欢笑着站起来,不想让母亲担心,随意编了个借口。
“我钥匙忘带了,以为家里没人,就坐在这里等你回来开门。”
“真是的,出门也不晓得带把伞。”叶雅琴好一阵抱怨,把她推进屋内,“赶紧去冲个热水澡,千万别感冒了。”
“嗯。”乔恋埋着头,生怕下一秒就会露馅的放声大哭,连忙冲进淋浴房。
洗完热水澡,乔恋舒服许多,但神经一直紧绷着,只要想到月月的病,就情绪崩溃到极点。
明明已经见到希望,现在却再次走进一条死胡同。
赵俊这边,显然是行不通了,墨时谦这边,她后悔昨晚做的太绝,没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以墨时谦的骄傲,肯定也不愿意再搭理自己。
“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乔恋狂躁的抓头发。
“叮咚,叮咚。”传来清脆的门铃声,乔恋精神不济的前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顾湘,大吃一惊。
“湘姨,您怎么来了?”
顾湘示意旁边的佣人退下,走进屋内,“我擅自调查你的住址,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想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您,可惜走的匆忙。”
乔恋搀扶着顾湘,坐到藤椅上,又给她泡了一杯红茶。
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在客厅摆相片的习惯,而年年对自己的玩具和装备占有欲很强,通常都放在另外一个房间。
顾湘环顾了一下这屋内的摆设,“这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
“买的,这些年攒了一点积蓄。”乔恋如实回答。
“不错,虽然小了点,但也是个安身之处。恋恋,湘姨今天贸然过来找你,就是想问清楚,你和司瀚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顾湘笑道,“我是直来直去的人,有什么心里话,也藏不住。”
“昨晚,司瀚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到中午才出来,我进去一看,地上全是烟蒂和空酒瓶。这些年,他早就把性子磨平了,也只有你,才能让他性情大变。”
“湘姨,我和他之间早就没什么了。”乔恋念及旧情,自然不会把昨晚墨司瀚设计自己的事情告诉她。
“你老是说没什么,女大十八变,你的心思,我是猜不准了,但司瀚是我儿子,我知道,他心里有你。”
顾湘抓住乔恋的手,拍了拍。
“我的身体每况愈下,医生说没有几年时间了,恋恋,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和司瀚重归于好。”
乔恋睫毛颤动,犹豫了几下,还是坚定的把手抽出来。
再次摆明自己的态度。
“您在我心目中,就跟亲人一样,我不忍心看到您伤心难过,可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将就。湘姨,六年前那件丑闻,您大概也有所耳闻,司瀚对我只有憎恶,现在我们连正常说句话都难,又怎么可能在一起。”
顾湘身子一僵,脸色微变。
嘴唇有些颤抖,“恋恋,那些都是谣传,我相信你是个洁身自好的女孩,司瀚他肯定是误会了。”
“如果我说,那些都是真的呢!”乔恋毫不避讳的抬起双眸,勇敢直视顾湘。
她不知道顾湘到底知道多少详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现在只想一心一意的救女儿,至于其他事情,实在没心思。
“湘姨,我和墨司瀚之间,从此以后,最好老死不相往来,这样对我们都好。”
*
“砰!”
美容院的门,被人突然推开,葛月一身珠光宝气,手里提着限量版包包,怒气冲冲的直闯VIP室。
看到乔芷珊正在做脸,她气得把那些瓶瓶罐罐都砸了。
“妈,你干什么?”乔芷珊尖叫的坐起来,“你疯了!”
葛月把美容师们都赶出去,双手抱胸,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乔芷珊。
“我刚刚得知,墨时谦昨晚和乔恋一起去了酒店,你怎么还坐得住?”
“坐不住又怎样?我难道还冲上前杀了乔恋不成,妈,之前,我们做事太激进,没达到目的不说,还惹得一身腥。”
乔芷珊慢悠悠的把面膜撕掉,“别的不说,就上次玻璃栈道那件事,要不是那帮兄弟讲义气,没把我供出去,恐怕我早就尸骨无存了。”
“那你有主意了?”
“这不是没想到好主意,才养精蓄锐吗,妈妈,墨时谦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在外面逢场作戏睡过几个女人,有什么关系?我如果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将来还怎么做墨太太。”
“您放心,我手上有墨羽这张王牌,而乔恋肚子里的小兔崽子早就没了,她拿什么筹码跟我斗。”
乔芷珊说的头头是道。
葛月余怒未消,“就这样放过乔恋那个死丫头,岂不是太便宜了。不行,我得找叶雅琴好好说一通,让她管教好女儿。”
葛月知道乔恋在紫薇花园购置了一套房产。
开车直接停在小区门口,决定堵叶雅琴。
当年,叶雅琴是她手下败将,到了女儿这里,自然也不能输。
下午五点,正是放学时间,叶雅琴买完菜后,直接去笑眯眯幼儿园接了年年。
祖孙俩牵着手,沿着林荫小道,慢悠悠的走着,时不时的说说笑笑。
坐在驾驶室的葛月,远远看到这一幕,惊讶的摘掉墨镜。
“那不是小羽吗?”
葛月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气冲冲的打开车门。
“好你个叶雅琴,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外孙头上!一把年纪了,还想拐带别人家的小孩,你的心,怎么这么恶毒。”
葛月踩着十公分的黑色漆皮高跟鞋,气势汹汹从叶雅琴手里夺过年年。
叶雅琴没想到葛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惊讶的张大嘴巴,“葛月。”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叶雅琴年轻时吃过葛月的亏,但现在她是半截身子都入黄土的人了,也没什么好害怕的。
当即和葛月对骂,嗓门比葛月还要大,“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什么你外孙,这明明是我外孙!”
说着,叶雅琴也不甘示弱的抓住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