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素接下去要说什么,乔恋都猜到了。
“妈。”赶在阮素再次开口前,乔恋打断她,“我把霍靳当成自己的大哥一样来看待,您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塞回肚子里去吧。”
阮素知道乔恋现在没心情,肯定需要一段时间来过度,也就不再喋喋不休。
“好,妈妈不说了,但是孩子啊。”阮素拍了拍乔恋的手背,“妈妈都看得出来,你更应该看得出来霍靳对你的情意才对。霍靳虽说缺失了一条左腿,但他性格好,事业有成,也不失为一个良人,最重要的是,他是你和三个孩子的救命恩人,光是这一点,就足矣了。”
乔恋的心情很沉重。
阮素的话,说的有道理,让她无法反驳。
而且,现在的霍靳已经不单单是她的救命恩人,还多了另外一重身份……
心乱如麻,一颗心仿佛被丢进搅拌机,搅的乱七八糟,她已经无法冷静思考。
“妈。”只能半嗔半撒娇,“我现在烦的很,能不能不说这些。”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别烦。”阮素这边刚话落,一个抬眸,见霍靳打完电话,忙朝乔恋使了个眼色,笑着扬起嘴角,“小霍,是公司的电话吗?如果忙,就赶紧回去。”
乔恋嘴角抽了抽,小霍?
霍靳好脾气的回道,“确实是公司的电话,一点小事而已,已经处理好了,不需要我亲自过去。”
“也是,霍氏集团这么大,哪能事事都要你这个老总亲力亲为。”阮素越看霍靳,那是越满意,眼神控制不住的上下打量,默默的在心里将霍靳和墨时谦放在一起比较。
说来说去,霍靳也就是差在这条腿上。
除此之外,霍靳和墨时谦身高相近,容貌不相伯仲,在气势上,霍靳倒是没墨时谦那样强势,杀伐果决,稍微弱了一个层次。
可是居家过日子吗,性格好,善良,本分是头等最紧要的。
“妈,妈。”见阮素的眼神都已经牢牢扒在霍靳身上了,乔恋无语的叫了两声。
阮素回过神,笑着掩盖自己,“那个,医生刚才过来查房,说可以出院了,恋恋,就麻烦你下楼一趟,替妈妈办出院手续。”
“自家母女,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乔恋嘀咕了一句,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起阮素的就诊卡。
霍靳也站了起来,看向乔恋,“我陪你一起去。”
乔恋本能的拒绝,“不用了。”
“就让小霍陪着你吧。”阮素将自己那点小心思全都赤果果写在脸上,“医院人多,有小霍陪着你,妈妈放心。”
乔恋,“……”这都什么牵强理由?
不过,就是办个出院手续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乔恋也没有再推脱,她竭力让自己保持最自然的状态,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那种相处模式。
“霍大哥,我们走吧。”乔恋对霍靳道,说完,先走在前头。
霍靳尾随她走出病房,很快,就走到她身边,与她一起并肩走着。
“看到没有?”
人走远了,阮素还趴在门后面看呢,“要说霍靳对咱们家恋恋没意思,那就是打死我,我都不相信。你看看他的手,分明很想牵住恋恋,但又不敢牵,就若有似无的假装不小心碰到……”
“行了。”顾景同将阮素拉回来,“把病号服换下,准备准备,我们可以走了。”
“急什么。”阮素嘟囔,“换病号服多大点事,哪有看我未来女婿重要。”
“你啊你,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前些天,我说给恋恋相亲,你说我 操之太急,现在呢?你都急成什么样了都。你刚才看霍靳的眼神,我真想给拍下来。”
“我看霍靳的眼神怎么了?”阮素瞪他,“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看得出,霍靳这小子对恋恋中意很久了,只是之前,碍着墨时谦和孩子的关系,才一直没有捅破窗户纸。现在,既然恋恋和墨时谦那是板上钉钉的不可能,为何不能撮合他们?”
又叹道,“自从知道墨时谦才是杀害和平和锡锡的凶手后,我这心里头,也难受的要死,你说,换成是其他人吧,我们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去告他,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可偏偏是墨时谦,偏偏是三个孩子的爹,我们怎么下得了这个手,也只能得过且过,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粉饰太平,将日子继续过下去。”
“但这种心狠手辣之人,恋恋如果再敢跟他藕断丝连,我这个当妈的,第一个不答应。”
阮素说着说着,眼睛又红了,“当年,他才多大年纪?就敢下死手,良心早就被狗给吃了。”
顾景同忙从纸盒中抽出一张纸巾,替阮素擦干眼泪。
“怎么还哭上了呢,这件事,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你好不容易才好起来,医生也说了,切勿思虑过多。”
阮素靠在顾景同怀里,渐渐止住了眼泪。
顾景同想到什么,忽然沉声问道,“对了,自从那天,看了内存卡里面的视频之后,其实,我心中存在着一个疑问。”
“什么疑问?”
“你们先前得罪过墨时谦吗?为什么墨时谦要对安和平安锡下黑手?”
“这。”阮素一时被问住了,愣怔住,“我也不知道。”
“按理说,你们那时候家境贫寒,处于下游水平,根本没机会接触到墨家这种层次的财阀世家,说句难听的,就连墨家那些佣人,也都是有着某些过硬关系,才被录用。”
“是啊,那墨时谦为什么要……”阮素张着唇,唇色发白,“和平他的性格很好,别说是打架斗殴了,就连和人红脸,都没有过。而且,他平时生活两点一线,不是家里,就是厂子里,根本没机会去得罪墨时谦啊。”
“不行,我得去问个清楚。”说着,阮素就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给墨时谦。
“算了!”顾景同拦住他。
“事到如今,问或者不问,都没什么意义了,问清楚了,也只是给自己心里添堵而已。或许墨时谦当时是激情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