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冲着老婆婆和白发老翁深深地行了一礼:“多谢老婆婆,多谢老翁,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将来必当投桃报李。”
“二位无需言谢,我和老婆子在这里很多年了,只是接纳有缘人,帮助二位姑娘也只是天命使然。”
“许多年?天命?我们二人在这荒郊野外里已经寻找了几个日夜了,因为有任何发现,今日也是跟着那只喜鹊来到这里,不知二位究竟是何人?”鹤修文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老翁和老婆婆都没有理他,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景澈身上:“孩子伤的不轻啊,看来不属于这里的人,强行留在这里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鹤修文有些吃惊,他们只是看了一眼景澈,并没有掐脉,也并没有询问状况,难不成真的是隐士高人:“景澈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感染了一些风寒,所以面色不太好。”
老婆婆说话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不必替他遮掩,这孩子伤了心脉,就算不动武的话,还能苟延残喘地活上几年,若是动了武功,那可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看着模样,轻功是没少用,看来你是找死啊!”
冉儿一听这话,立马就有些受不了了:“婆婆,老翁,你们救救我的景澈哥哥好不好,然而知道你们都是有大能耐的人,我只想让我的景澈哥哥好好的活下去…”
老婆婆摸了摸她的头:“好孩子,有些人的命数就在那里放着,婆婆也没有办法,他并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若是回到原来的世界还能活。”
景澈开口想和她解释:“冉儿,我…”
冉儿扑进他的怀里:“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一直瞒着我,我反而很感激你和我成亲,我穿上了喜服,在我心里我已经是你夫人了,此生无憾。”
白发老翁又从里面拖出来了两把椅子:“好了,饭菜都烧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有什么想腻歪的,吃完饭也不迟,待会儿饭凉了,可就没得吃了。”
景澈又从吊坠里拿出来了一些下酒小菜和啤酒给老婆婆和老翁喝。
宜都城。
凡离和锦泽在城中连续找了两日,真是越找越心凉,整个一都城内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他们二人甚至还连夜上了一趟乱葬岗…
青楼楚馆,烟酒赌场,三教九流之地,通通没有幸免,却依然没有找到他的任何一片衣角,一片影子…
随随便便的收拾了两个包裹,里面装了一些碎银子和银票,两个人各自牵了两匹汗血宝马,出了南城门,一路向南扬鞭而去,留下了漫天的风沙。
这么多时日了,一直也没有收到大哥他们的消息,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好带着临王和漓王二人的信物,在每一个村镇每一个角落找到他们的暗桩,暗地里找一找三个姑娘的下落。
可这么做还是收效甚微,无论哪个地方的结果都是一样的,自从她们被掳走的那一日起,这样的任务就已经派过一遍又一遍了…
“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庆丰镇向来都是情报密集之处,没准儿能在这里探听到一些不一样的消息。”凡离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中也不知道在想这些什么。
二人做了一楼的散座儿,锦泽直接拿出来了一锭银元宝:“来两壶好酒,几个小菜。”
小二一看,这肯定就是一个有钱的主儿:“二位爷放心,好酒好菜马上就来。”
外面来了一个身背长剑的公子,墨发高束,一丝不苟,身上穿着的也是利落的短袍,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是江湖中人。
一个小二陪着笑脸说:“这位爷真是不好意思了,咱们这儿客满了,还请这位爷,移步其他他酒楼用饭。”
身背长剑的公子一脸冷漠,以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堂厅的座位,确实已经可满了,转身欲走…
“这位兄台请留步,过来与我们兄弟二人同坐!”凡离灵机一动。
他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两位公子,虽然衣着平凡,可是举手投足间的修养与气度是掩盖不了的,大步走上前坐到他们旁边:“多谢二位公子!”
凡离与之交谈:“在下封小六,这位是我的兄弟叶大哥,请叫兄台,高姓大名?”
“无忧,多谢二位盛情款待。”他有一股极其压迫的气势,可今日却在这面前的这两个人仿佛毫无用处。
楼梯上坐着一个说书人,正在说着一个故事:和亲公主。
仅仅是这四个字便吸引住了他们二人的目光,因为这四个字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很重要,关乎这三条重要的人命。
“话说这凰旭国的和亲公主,带着两个贵女媵妾嫁入了昌耀国皇宫,公主身份尊贵,去了自然而然的封成了贵妃,倒是两位贵女也没有那么好命了,被昌耀国君宠幸过一次,结果因为冲撞圣驾,被赶出皇宫,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在皇宫外面也不得贵人垂怜…”
再往下说的是什么,他们已然听不到心里了,只是拳头捏的咯咯响,恨不得把那个说书人给生吞活剥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二位兄台,关心则乱,谣言止于智者。”无忧气定神闲的给他们斟满了酒。
锦泽现在就想去把那说书人给掐死,两个手腕却被两个人分别扣住了:“别拉我,让我去撕烂他的嘴。”
凡离冷着脸沉声说:“别忘了我们现在不宜张扬,你是怕关注到我们的人太少了吗?”
无忧淡淡也开口:“像这些没有营养的故事,听听也就罢了,堂堂一国公主,主国贵女,在昌耀当真能受了气去。”
锦泽这才把目光房到他的身上,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可这个人似乎对于他们二人很关心公主这件事情,并不感到意外,说这种话好像也在安慰他们。
无忧喝了一碗酒:“我只是一介江湖游士而已,目测二位兄台的修养与气度,就知道定然不是普通人,所以你们关心的一些大事,我当然也是不足为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