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十分心疼的说:“这些全都是姑娘一个人做的,往往天不亮就起来了,直到深更半夜被我们催着才会回去休息。”
“姑娘的眼睛都有些红了,什么都不及姑娘的身体重要,日后还是要多多保重身体为重啊!”
琳琅当然知道这俩丫头是心疼自己:“我这段时日也确实是懈怠了,并未研制什么新品,除了这些基本的护肤品之外,我另外做了一些香粉。”
琳琅说这是手一指:“香粉不宜久存,制作了许荷包,就送给在店里消费的顾客吧。”
随后又从袖子里拿出来了一卷图纸,将其递给琉璃:“我今日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这些图纸,是我闲来无事时刚刚设计的,你替我送去琳琅阁亲手交给水晶,我和秋水就先告辞了。”
琉璃也知道这些时日,主子忙得紧,忙碌的事情她心里也有些数:“请姑娘放心这些图纸琉璃一定亲手交给水晶,姑娘慢走一定要保养好身子。”
琉璃她们办事,琳琅还是很放心的,自从开张以来,楼内的一切事务都是琉璃一手抓办的,她就是个甩手掌柜。
“女子国子监!”
有了她的吩咐,马夫当即扬鞭打马,朝着城东的方向而去。
凰旭国许多的名门贵女,都会请女先生上门教课,读书习字,可这些人是少之又少的。
如今这里开始招收学子,不论尊卑贵贱,无论是你是重臣之女,亦或是平民之女,来到这里都是一个同样的待遇。
女子国子监,是一个新奇,又特殊的存在,背后有公主太后撑腰,于凰旭国而言是一次很大的改革。
琳琅看着今日的人仿佛比前几日要多上许多,心里不由得又踏实了几分。
琳琅今日很是低调,她并没有主动与谁打招呼,只是穿过人群直接走到了学堂的二楼,坐在窗口的位置,仔细的打量着下面的人。
“眼下是越来越好了。”琳琅心里喜滋滋的,面上也浮现出来了丝丝笑意。
秋水看着下面一脸思索的模样:“我瞧着今日下面的这些夫人们穿着并不是那般光鲜亮丽啊,难不成是平民百姓?”
“非也,平民百姓哪里会有这般穿戴?”琳琅故弄玄虚。
秋水笑着说:“经商人家估计会有这般穿戴!”
一楼的这些人看起来个个都柔柔弱弱的,有风情万种,很是娇媚,根本不像当家主母的作派,倒是有股子风尘气息。
“下面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个个都是经商的,依我之见,这些人多半是官眷。”
“还是姑娘聪…”
琳琅的眼睛转了一圈儿:“你下去寻个人问一问,看看公主去哪儿了。”
这些个时日韶宁来的都很早,每次来的时候她都被围在人堆儿里,只是今日还未见到她,确实有些奇怪。
秋水的速度也算快一去一回,用了没多大会儿功夫:“我问了下于姑娘,今日公主殿下并未前来。”
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来?琳琅的心里有些困惑。
…
一个豪华至极的闺房里,一层又一层的水晶珠帘,显得格外梦幻,一层又一层的嫩粉色纱幔,显得格外神秘。
圆形的大床上,男女…
“公主昨夜已经吃过解酒药了,眼下又睡了一夜,酒该醒了。”
“喝,来再来一杯。”
“…公主你先起来,我被你压着动弹不得一整夜了,全身都麻木了。”
“景澈哥哥的声音,景澈哥哥在哪儿呢?”
“…景澈哥哥在门外等着你呢,公主,我陪你去找景澈哥哥好不好?”侯爷的头都大了。
“不好,我不是公主,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冉儿。”
“冉,冉儿,你先起来好不好?”
“不要!”
“…”
“景澈哥哥抱抱!”
“…”
“我知道,你已经醒了,现在立刻马上从我身上起来,否则我以后再也不会见你了,我不是吓唬你,我是真的会那么做。”
韶宁当然早就清醒了,可她发现自己在景澈哥哥的怀里,怎么舍得起来呢,明明是最尊贵的一国公主,想要让自己的心上人陪一陪自己,却要用如此手段。
自己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当然知道他的性子:“若冉儿起来的话,景澈哥哥不可以生气,以后每日都要来看冉儿。”
“好!”
公主当即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迅速的理了一**上的衣衫,她伸出手来想要扶侯爷,侯爷却避开了她的双手,越过她,径直的走出了闺房。
公主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下人,仿佛是被王爷都调走了一般。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王爷是为了保护公主的清誉,可天地良心啊,他真的没有做过逾矩的事情。
紫竹林前面有一个亭子,亭子前面站着身着暗蓝色锦袍的临王。
“属下拜见殿下,属下与公主并未逾矩。”
临王是信得过他的,普天之下若说君子,侯爷是实至名归。
“封公子提前回了侯府,本王给你准备好了,快马,就在王府门口。”
侯爷骑上快马,并未回长信侯府,而是冲着城外的方向而去。
整整一日没有人知道侯爷去了哪里做了何事,只知道侯爷深夜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满身是血。
韶宁也把自己关在闺房里整整一天,也不许旁人进来,滴水未进。
临王虽然心疼妹妹,心中着急,可这种事情旁人又怎么管得了,帮得上呢?
…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天空才刚刚蒙蒙亮,白雾笼罩着整个宜都城,可这鞭炮声已经持续了有半个时辰了。
今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大半座城的百姓们都起了大早聚集在了鞭炮响声的地方,大红色的绸子铺满了整个宜都城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