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无奈地叹了口气:“只是为了攀附权贵,没有亲自迎亲的新郎官儿,没有十里红妆,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何其可悲。”
锦溪扶着她:“妹妹,我们回吧,韩姑娘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就算今日如此寒酸,也比她嫁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强不是。”
如此一想,琳琅倒有些好接受了,嫁入王府之后,至少是锦衣玉食,别管受不受宠,侧妃的身份在那儿摆着,总之是受不了太多委屈。
马车里,锦溪提醒她:“就算你们之前是朋友,可如今她已经是昌王府的人了,以后还是少联络的为妙,免得给他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其实在她刚刚的话语中,很明显的是想利用琳琅,这样的女孩子分明就是心术不正,将来能走到哪一步还真是不好说。
琳琅当然知道:“他只是想穿红色的嫁衣,圆自己一个出嫁的梦罢了。”
锦溪用指尖点她的眉心:“能不能往深里想一些,昌王和临王都是皇子是王爷,在昌王看来临王不仅是他的兄弟,还是他的敌人。”
琳琅静静地听着,锦溪给她分析局势:“如今的朝堂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暗地里云谲波诡,皇帝迟暮之年,却迟迟未立太子,若有朝一日,黄子夺嫡…你和她自然站在了对立之面。”
琳琅笑笑:“我都知道了,走吧,我想去倾城楼,姐你陪我去好不好。”
清晨就收到了琉璃递过来的消息:楼内出了内贼,欲毁坏胭脂,已被擒获。
倾城楼内一切如常,来来往往的人都在二楼雅间,想来上次的风波还烙印在每个人的心里,对于保护皮肤这件事,已经不敢有丝毫马虎与懈怠了。
偶有碰到还会热络的打招呼:“叶老板,有些日子不见了。”
“叶老板什么时候出新鲜的胭脂啊。”
“叶老板,香料该换了,尽快研制新的。”
柜台里面,琉璃也在慢条斯理打理着架子,看不出什么焦急之感,琳琅还以为收到的消息有误呢。
琳琅给姐姐选了一些,带回去用,半响,琉璃才有出去,悠哉悠哉的带着姐妹二人走向后面的宅子。
一个僻静的小院里,打开卧室门,其实里面就是一个牢房,里面关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身上有多道血口子,衣裳染成了血红色,若仔细观察她身上的衣裳应该是绿色的。
披头散发,嘴角还含着丝丝血迹,看来琉璃已经私下用过刑了。
“她**儿,是咱们最初开始招进来的人,人聪明伶俐,做事也手脚麻利,我日日都观察着楼内的所有人,原本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没想到昨夜她在胭脂里下毒,被我逮了个正着。”
琳琅皱着眉头问:“春儿,你为何要在胭脂里下毒?”
春儿死拧着:“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过了,还要问什么?”
琳琅有些心凉:“你们在楼内做功,我自认为待你们不薄,为何要如此陷害楼内,陷害于我?”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锦溪试着突破心理防线:“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的。”
“没有,没有,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
琳琅看出她的慌乱,灵机一动:“你若出了什么事情,你让你的父母怎么办,让你的亲人怎么办,他们该多难过?”
看出来她的动摇,琳琅趁热打铁:“是不是有人指使的你?”
春儿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木讷的点头,随后大叫:“没有为什么,没有人指使我,有种你们就杀了我。”
琳琅已经没有耐心了:“冥顽不灵,你造的孽会央及你的亲人,别以为你自己把所有的罪过都认了,本姑娘就会饶了你的家人,你在个黄泉路上且看着,是你幕后之人厉害,还是我安北将军府的人厉害。”
“不管他们的事,都是我自己做的。”
锦溪都气笑了:“你是真的愚蠢,你要毁坏颜值,那总该有个理由吧,理由你说不出来,幕后主使你又说不出来,你若再不说…”他从腰间解下来了一根软鞭,冲着春儿狡猾的笑笑。
看着她阴嗖嗖的笑容,春儿心中毛骨悚然,视线对上琳琅,她这个东家虽然年纪小,做事雷厉风行,坚决果敢,待她们也素来亲厚,与其那些坏人,她更愿意相信东家。
“东家能不能先不找他们报仇?”
“能。”
“东家能不能放过我的家人?”
“能。”
“那是一个头戴斗笠的姑娘,我并没有看到过她的面容,起初她要给我一百两,让我在胭脂里下毒,我并没有答应,可后来他们绑架了我的小妹,挟持于我。”
她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几年前我们没有了父母,我和小妹相依为命,她今年才八岁,那些丧尽天良的说,若我不答应,他们就要把我的小妹卖去青楼。”
琳琅有些动容:“琉璃先把手链打开,放她出来。”
琉璃是女卫,见过太多的血雨腥风,见过太多的心狠手辣,春儿所说的事情,在她心中激不起任何波澜。
琳琅都懂她:“她下毒并没有成功,我们就放她回去,让她告诉幕后之人下毒成功了,我们就这样把她扣下幕后之人,说不定还会起什么幺蛾子。”
琉璃把锁链打开,琳琅还给她叫大夫治了伤,她也不在有所隐瞒:“他们让我伺机下毒,若是下毒成功,要我去宜都郊外的一个破庙里,他们会把妹妹还给我。”
琳琅只是淡淡的:“随便,伤口包扎好,你就可以离开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琉璃说:“姑娘我要跟着她前去看看,究竟是谁要害我们。”
“去吧,带几个暗卫,若有什么不测就出手,把二人救回来。”
这边儿的事情搞定了,琳琅便拉着锦溪一同去了琳琅阁:“姐姐帮我这首饰楼取个名字吧,我基本上没读过什么书,这些丫头们也一样,就随即用了我的名字,觉得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