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儿今日人多,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锦泽满脸都是春风得意。
热闹非凡的周府里面,人们都在相互道贺,秋水却悄悄的走到了琳琅身边,与她耳语一番,琳琅闻之色变。
这边锦泽已经走过来了,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由得问:“我们可以回府了,今日这么开心的日子,你怎么一副有心事的模样啊?”
琳琅只是淡淡的笑着:“兄长许是看错了吧,我为你和莹儿姐姐开心还来不及呢。”
锦溪自然也看得出来,可现在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是讨论什么事情的时候:“这边一切都打理妥当了,我们回府吧。”
锦泽很绅士的扶着两位妹妹上了马车,自己一个人却骑着马在旁边随行。
“小妹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车窗外传来兄长的声音。
琳琅觉得今日对于兄长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日子,这些个烦心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兄长知道的好。
“也没什么事情啊,只是太累了,我有些日子没去倾城楼,我想过去看一看,兄长和长姐先回府吧。”
琳琅本想趁机溜走,要让他们知道的话,肯定也会跟着担心的。
“瞧你的眼珠子一转,我就知道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你有什么事情就告诉长姐吧,没准儿我们知道解决的方法呢!”
秋水和琳琅窃窃私语的时候锦溪是看见的,她当时的表情确实有些糟糕,所以锦溪断定她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眼见瞒不住了,她就打算偷偷的和锦溪说:“是我一个朋友,铺子里卖的酒喝死了,人线下已经被押入了大牢。”
锦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是楚公子的四海客栈吗?”
琳琅摇摇头:“不是易北的四海客栈,是另外一个开酒肆的朋友”
锦溪倒是松了一口气:“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那应该不是很重要吧?”
不重要就好,否则妹妹若要强出头的话,在这大年期间,免不了要生一些旁的的事端。
琳琅当然听出来了她的弦外之音:“这件事情多半与我有关,我只是想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不想让自己的朋友无故受戮。”
“酒肆,我记得前日好像有一个酒肆送过来了几坛梅子酒,呀!该不会…”锦溪不敢相信的看着琳琅。
琳琅点点头:“是的,就是那个酒肆出了事情,前日往我们府中送了酒,今日们的铺子就出了事,这件事情多半不是巧合。”
锦溪小声的说:“那我们要不要去酒肆里看一看?没准会找出来什么线索呢。”
琳琅也轻声低语:“我们还是先把兄长给送回府里吧,然后再偷偷的出来。”
她们自认为自己说话已经很小心了,丝毫没有察觉到外面的马车早已经改变了行驶方向。
锦泽知道那个送酒的铺子,是甜水巷的其中一家,名唤忆往昔的酒肆。
那日琳琅把梅子酒送入库房的时候,他偷偷地饮了一坛,他惦记上了那个味道,别又拍小斯前去采买了,便打听到了那家铺子。
马车停下来,琳琅和锦溪走出来,一看之下愣住了。
这根本就不是如意大街的将军府,而是已经走到了甜水巷,马车正对着的就是忆往昔的酒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来,快点看完了,我们还要回府呢!”锦泽在下面等着扶他们二人下马车,都有些不耐烦了。
其实这酒肆里还真没什么能看的,门上面已经贴上了封条,铺子都给人查封了,还怎么看啊?
对方仿佛早就猜到将军府的人会干涉此事,早早的就有关兵在此驻守着,看到锦泽亮出来的腰牌时。
恭敬有礼,却不由反驳:“宜都令办案,不论是宫中的校尉,还是将军府的少将军,都无权干涉,叶公子还是莫要为难卑职了。”
一句话将人轻轻松松的给挡了回来,锦溪倒是落落大方的走上前:“我们就是进去瞧一瞧,况且里面也没什么东西了,你们若是不放心,就跟我们一同去,我们保证就是看一看。”
谁知那官兵却是一个不留情面的:“若非请来宜都令令牌,否则谁都不准进去。
若是二位仗着身份硬要闯,那卑职也是拦不住的,就算卑职人微言轻,那一定要讨一个公道。”
这不是抬杠嘛!我就是不让你们进,你们要硬闯,我就要告状。
琳琅也是无奈啊,总不能为了一个杠精,就不顾身份了吧,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如今她倒成了穿鞋的了。
“走吧,我来想办法。”琳琅拉着兄长和长姐一起上了马车。
锦泽气呼呼的很是不乐意:“你们拉着我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县衙里的小兵罢了,竟然还和我叫起老板!”
锦溪无奈的劝他了:“父亲还经常夸你成熟稳重了,像这种事情,你犯得着和一个无名小卒计较吗?”
琳琅也是为大局考虑:“况且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安北将军府的少将军仗势欺人,父亲的颜面都被你丢光了。”
锦泽愤愤道:“这不是小妹的事情嘛,做兄长的自然应该出头了,放心,我一定带你们进去好好查一查。”
“硬闯?”
“等到晚上没有人的时候,我们闯进去看一看即可。”
琳琅都气笑了:“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一个阴谋,就是一个圈套,就等着我入局呢。”
“那现在怎么办?”
琳琅坐在马车里思索了良久,她在想着一件一件的事情,仿佛幕后都是同一个人在操控着,可幕后之人究竟是谁呢,竟然要对付一个毫无名利的她。
“我们去一趟昌王府。”
锦泽连忙接话:“找昌王?依我看还不如去临王府呢。”
锦溪拍了他一下:“不知道就别在那胡说八道,琳琅多半是想去找云霓,就是宜都令的女儿,现在是昌王的侧王妃。”
琳琅点头:“确实要找云霓,毕竟宜都令是她的父亲,我们倒有些交情,问她要令牌的话,应该不是一件难事。”